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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下官。”林智笑着回道。</p>
“没想到你也是皇城司的人！”顾千帆感叹了一句，然后又好奇道：</p>
“对了，你是皇城司旗下哪个部门的，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p>
林智淡淡的说道：“下官任职皇城司探事司指挥使！”</p>
“探事司？”随后顾千帆沉默了，因为他已经猜到，眼前这家伙顶替了自己的职位。</p>
本来还想要问什么的顾千帆，还没有开口询问，林智就伸手作请的手势道：</p>
“顾大人，侯爷还在等着你呢！”</p>
顾干帆想了想没有开口，而是跟着林智进入皇城司，等见了靖安侯再询问到底是什么情况。</p>
说实话，顾千帆本来对靖安侯的印象还是不错的，一方面是他的救命恩人，但就算是救命恩人无缘无故的把自己从皇城司给踢走。</p>
依旧让他心里很不痛快。</p>
要知道，他顾千帆可是二甲进士出身，但他为了完成齐中承交给他的任务，不惜放弃了原本大好的前程进入了皇城司。</p>
为此他还被家人和朋友误解，结果苦熬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爬上了探事司指挥使的位置。</p>
结果林昊一来，二话不说就把他踢出了皇城司，顾千帆岂能甘心。</p>
很快，二人便来到了林昊面前。</p>
“侯爷，顾千帆带来了，属下就先告退了！”见到林昊后，林智知道他们有事要聊，于是很知趣的就离开了。</p>
“下官顾千帆见过靖安侯！”顾千帆弯腰拱手行礼道。</p>
看了顾千帆一眼，林昊开门见山道：</p>
“你心中定然疑惑，本侯为何呀把你踢出皇城司吧！”</p>
顾千帆闻言一愣，没想到林昊如此直白，直接问出了他心中的疑惑，随后说道：</p>
“下官自认为多年以来一直勒勒恳恳，而且这些年也为皇城司破获了不少大案要案，心中却是不解。”</p>
“还请侯爷明鉴！”</p>
“我知道！”林昊看了眼顾千帆，随后淡淡的说道：“不是你做的不好，而是不合适！”</p>
“不合适？”顾千帆心中疑惑不已，依然没有明白林昊话里的意思。</p>
林昊见状顾千帆还没有想明白，便提醒道：</p>
“你是跟你父亲一起已经入京的，那你知道你父亲因何入京吗？”</p>
顾千帆闻言脱口而出道：</p>
“官家招他入京担任宰相~！”</p>
话一出口，顾千帆立刻就反应了过来，他父亲担任大宋的宰相，而他这做儿子的在皇城司做事~！</p>
官家那里岂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别人可不管他跟父亲是不是有矛盾，会不会帮他父亲提供情报。</p>
包括官家在内的人只会认为，宰相通过他变相获得监察百官的权利，这是任何一个皇帝都不会容忍的。</p>
说句不好听的，真要发生这样的事情，官家把他们父子俩拖出去砍了都是轻的，抄家灭族都有可能。</p>
想到这里顾千帆心中五味杂陈，不论他心中有多不甘心，也只能抱拳感激道：</p>
“多谢侯爷指点！”说道这里顾千帆犹豫了一下问道：</p>
“可是，萧钦言是我父亲这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多~！”</p>
林昊不以为意的笑了笑，随后指着自己说道：</p>
“我在进入皇城司之前就知道了，你认为京城里的顶层勋贵中，又有多少人不知道呢？”</p>
顾千帆闻言呼吸一滞，林昊一句多少人不知道，就说明这件事不是什么秘密。</p>
见顾千帆依然面带不甘，林昊摇了摇头，继续说道：</p>
“我知道你想不依靠你父亲的权势和关系，凭借自己的才能出人头地，但你改变不了你是萧钦言嫡长子的身份！”</p>
“除非你父亲放弃担任宰相，或者你进入文管系统，否则不论你在皇城司还是在军中，都别想有出头之日！”</p>
看着意兴阑珊的顾千帆，林昊笑了笑提醒道：</p>
“不过你也不用灰心，你父亲这一大把年纪了，担任宰相又能当多久，又何必那么着急呢？”</p>
顾千帆此时有些颓废，依然有些不甘心的问道：</p>
“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p>
林昊沉吟一阵，最后说道：</p>
“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p>
“什么办法？”顾千帆闻言眼前一亮。</p>
“不是本侯不给你机会！”林昊用手指轻轻的敲打了几下桌子，随即说道：</p>
“你若是愿意的话，还是要去奋武营的当都虞候，不过可以暗中为皇城司做事，将来也有借口调你回皇城司！”</p>
其实林昊有些搞不明白，顾千帆为什么对皇城司那么执着，他完全可以进入文官体系，他的未来必然是一路平步青云。</p>
而他偏偏执着于自己干一番事业，要证明即便不依靠萧钦言，他凭借自己的能力也能出人头地。</p>
感觉顾千帆为了摆脱父亲的影响，已经有些走火入魔了！</p>
不过林昊觉得，或许是因为自己人品低劣，没有他那样高尚的情操，所以无法理解顾千帆的脑回路。</p>
“真的？”顾千帆疑惑的问道。</p>
林昊摇了摇头说道：</p>
“语气问我真假，不如问问你自己，能不能接受这样的安排，反正我认为这是得不偿失，而且你也不见得原意接受暗中为皇城司办事！”</p>
“我愿意接受！”顾千帆斩钉截铁的笃定道。</p>
“你确定？”然而林昊直接同意，反而一脸戏谑的说道：</p>
“如果我安排你调查一下齐中丞，看看他家有多少资产，还有这些资产都是怎么来的，有没有欺压百姓侵占百姓田产的行为！”</p>
“你还会答应吗？”林昊躺在椅子上，不在意的说道。</p>
“侯爷，齐中丞可是清流~！”顾千帆下意识的就要为齐牧说话。</p>
但没等他把话说完，就被林昊打断道：</p>
“本侯不管他是清流还是什么，本侯只想知道他有没有不法行为！”</p>
随后林昊笑着说道：</p>
“而且顾指挥别忘了皇城司的指责是什么。”</p>
顾千帆无言以对，监察百官本是皇城司的职责所在。</p>
但是，齐牧可是他顾千帆的偶像，还是他的恩师啊。</p>
自己怎么能去调查自己的恩师呢？</p>
同时顾千帆想到一个可能，万一齐中丞真有什么不法行为，自己怎么办？</p>
上报还是不上报？这让顾千帆无比的纠结。</p>
林昊自然看得出来顾千帆的犹豫，再次说道：</p>
“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你的这位恩师，一直以来都以维持正义之名，在说你父亲萧钦言是奸臣对吧！”</p>
“那你有没有想过，他为什么要这样说你父亲？”</p>
说着林昊看中不知所措的顾千帆，继续说道：</p>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你和你父亲的关系，在大宋的高层中并非什么秘密，只是你以为这是秘密罢了！”</p>
“明知道你们是父子，还要怂恿你对付你父亲，你认为你是在主持正义，你在效忠官家和大宋，对吧！”</p>
顾千帆被林昊的话，震惊的目瞪口呆，而这时候林昊几下说道：</p>
“还有你在离京的时候，他和柯相公都暗中叮嘱过你，说皇后曾做过歌姬，一直以来都在欺瞒官家，皇后嫁给官家之前，不仅不是完碧之声，还曾嫁过人，对吧！”</p>
“并且还说皇后试图摄取皇权，重现武周旧事，对吧！”</p>
“而你也认为，拿到夜宴图对付皇后，也以为了报答官家，对吧！”</p>
林昊说出的一件件事情，震惊的顾千帆说不出话来。</p>
因为这些全都发生过，而且应该只有他们三个当事人知道才对，为何林昊也知道？</p>
这时候林昊突然笑了笑，而这时候拿出一份密旨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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