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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同媛低下头,用脚尖狠狠踢着水泥路面:“为什么要走?难道淮安附中不好吗?”
葛钧天叹了口气,满脸深沉地回答道:“梁园虽好,终非久留之地,何况来这里当老师只是我一时兴起。让我当一辈子孩子王,天天跟这群精力有余、智商不足的家伙厮混?这也太折磨人了!说到底,搞研究、玩数学才是我的真爱。”
“当中学老师就不能搞研究吗?”黄同媛反驳道,“据我所知,孙百熙先生好几篇重要论文都是在当中学老师时发表的。还有获得国家自然科学一等奖的陆家羲先生,不也是在中学教书的时候解决了国际上著名的组合数学难题吗?当老师和搞研究似乎并不矛盾吧!”
葛钧天老脸顿时被呛得通红,半天支支吾吾地辩解道:“我只是普通人,哪能跟那两位大神相比?”
“经世大学的毕业生,能算普通人吗?”
“经世大学也有普通人。就好像咱们淮安府中,虽然都是千挑万选考进来的人尖子,但第一名和第九百名能一样吗?我在经世大学就属于中下游普通人的水平。普通人嘛,自然在学术氛围浓厚、师友相互启发的环境里更容易出成果,天天呆在中学校园里?——总之,你们女孩子不懂的了!”
“我们女孩子是不懂,可是你懂我们女孩子吗?”
葛钧天嘿嘿傻笑几声,若有所指地回答道:“都说一把钥匙开一把锁。我又不是,哪能全懂得你们女孩子的心思?有时候锁打不开,并非锁坏了或钥匙坏了,也可能是拿错了钥匙。你说呢?”说完他冲黄同媛摆摆手,趿拉着棉拖鞋扬长而去,只留下黄同媛呆呆伫立在原地。
别看葛钧天嘴上说得豪迈,其实他的手段非常有限,无非就是腆着脸找惠成泽出面,向经世大学校方申请一个保送名额。作为院士和刘徽讲席教授,惠成泽也仅仅只有推荐的权力,至于最终能不能录取,还要看招生办的意见。至于葛钧天本人,连那么一点推荐权都没有,顶多就是找其他老师和同学帮忙敲敲边鼓、吹吹法螺。
等坐火车到了京城,葛钧天反而淡定下来:那个小混蛋都不着急,我这个当老师的着急上房干什么?只要招生办那群大爷脑袋没有瓦特,那小子迟早是读经世大学的命,差别无非在于读什么专业。但凡他进了经世大学,有惠先生在,有自己在,就算不读数学系,搞个数学的辅修、第二专业还不易如反掌?何必现在牛不喝水强按头?
一旦念头通达,顿觉浑身轻松。
他不再急于说服惠成泽去抢保送名额,而是拖着行李箱,先在经世大学附近久负盛名的康乾包子铺坐下来,点了二两如意生煎包,慢条斯理品尝起来。还没有在熟悉的味道中回想起昔日的校园生活,就听身后有人迟疑地问道:“你是,钧天哥哥?”
葛钧天转过头,就看见一个清丽高挑、穿着经世大学附属中学校服的女孩俏生生站在那里。他眨眨眼睛:“良姝?”
孙良姝顿时轻笑起来:“没想到真是你!我说这世间怎么还有人和你长得一模一样呢,原来是本尊。”
葛钧天放下筷子,也笑了起来:“除了肚子渐大、皱纹渐多、头发渐少,我还是原来的我。倒是良姝你,眨么眼的功夫都成大姑娘了!而且女大十八变,是越变越好看。还没吃吧?来来来,坐下一起吃点!”
听葛钧天说自己是“大姑娘”,孙良姝不由得一脸心塞,郁闷地皱了皱鼻子:“钧天哥哥就知道笑话人家!不过你回来的正好,麻烦你有空多关心关心琼琚姐姐,让她过得充实点,省得她天天拿我寻开心!”
葛钧天奇道:“琼琚她怎么寻你开心了?”
“还说呢!她现在每次见我,都张罗着要给我介绍男朋友,好像人家以后就嫁不出去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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