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话 比翼的天空(6)：哈梅尔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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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点钟的时候，打算小睡30分钟，然后10点半起来码字。

结果眼一闭，一睁――第二天凌晨4点鸟。

所以结论是：同志们，晚上码字前千万别睡――你爬不起来的，233…

果然假期还没有调整过来啊…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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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真的…是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子’…呵呵…”

第一眼看上去，无论谁都会认为是女孩子的幼童，实际上是男生这点――就连莱维都暗暗吃了一惊…然而，也许是恶趣味，也许是单纯的这么叫比较习惯――从见面没多久开始，莱维对那拥有一头粉红色长发的漂亮孩子的称呼，便固定在了“丫头”上面。

“不过即使是这样，也只是一个漂亮的孩子而已…而且…无论是穿着还是身体的状况…都能一眼看出――这是一个贵族的孩子。”

贵族等于麻烦，有时候还会带来灾难…即使无论当时还是现在，格雷尔公国（现王国）境内人民生活算是相当富足，但这种根深蒂固数百年的思想依然存在――更何况莱维等人生活的地方，还是靠近边境的小山村…所以其实一开始，莱维暗中还是反对让那个孩子留下来在村里养伤的。

“尤其是数日后…接触到了明显是来接她…嗯，他回去的，侍卫一样的人物――那个人的名字，应该叫做志麻吧，因为很特别所以我现在都还记得――所以私下里，我其实是对卡铃表示过，能越快把这个麻烦推走越好的…而且我也相信，对于一个养尊处优惯了的贵族少爷来说，哈梅尔那样的环境，他自己也绝对是恨不得立刻离开才对…本来我是这么想的…”

然而让莱维始料未及的是…那个孩子，竟然最终还是留在了哈梅尔村…更甚至于――留下来这件事并不是他的贵族父母…或者别的什么人的要求…而是孩子――卢克卡尔德费仑兹格雷尔自己的意志。

“果然…那个孩子就是…”

“啊啊…正是那个应该正因为狠狠打了帝国一耳光…外带臭了我们的教授一脸而意气风发的，新生格雷尔王国的年轻国王没错――不过这不是重点…”

虽然直到今天，已经成为“剑帝”的莱维，莱茵哈特还是不太理解，那个时候决定放弃大都市里的优秀医疗条件，放弃家里的雍容生活的女…男孩，脑子里到底想的是什么…

“只是从结论来说，还是应该谢谢他的吧…虽然一开始，那孩子的成熟让我也觉得竟然有点可怕――不过相处时间一长，还是发现不过是另外一种意义上的小鬼罢了…而且正是因为他，小约修亚总算是有了一个幼年时期能算得上同龄的玩伴…呵…”

幸福平淡的日子还是那样慢慢的过去――只是除了本来的三人外，一个粉红色的小小生物也闯入了进来…虽然伴随着他身体状况的一天天好转，每个人都知道分别的时刻迟早会到来…但是也深深相信着，总有一天还会再见。

“精心准备了饯别的礼物…小约修亚还和他保持着用信件通信…哪怕由于哈梅尔地势偏远，这信件一来一回总需要很长的时间…依然快乐的，每天都期盼着远方友人的回信…而看着这样的他，卡铃也总是会露出微笑…一切好像都没有改变…”

只是――对于莱维来说…这个平静如水，曾经除了外出工作，购买生活用品等等并返回的大人之外，再无外人进出的村庄，已然有一个外人进入，乃至生活过的现实…却始终让他微微的有些不安。

“当然，哪怕是我自己，一开始也只是认为这是单纯的神经质…却没想到…有一天，它真的成了一种预兆…不详的预兆。”

灾难降临那天…尽管年纪不大，却在剑术方面已有不俗造诣…还怀着向游击士之路奋斗的纯真梦想的少年莱维，如同往日一样前往村外的森林――那是他作为村子里最年轻却也最优秀的猎人，每日前往狩猎的地点…

“情况和平常并没有什么不同…狩猎也很顺利…甚至战利品都很丰厚…只是，当我见天色开始变晚，回头看向村子的方向时…”

那天边火一样的红光，让少年剑帝的内心仿佛狠狠地抽了一下。

“将身上的一切都抛下，因为这在傍晚时刻更加明显的异常的光而惶恐不安的我，只拿着那把制式精钢长剑，向着村子的方向跑去…然后，每当我距离村子更近一分…那些愈加明确的火与浓烟…那些愈加浓厚的血腥味…愈加清晰的哭喊惨叫声…就愈令我的内心往绝望的深渊更近一步…并在最后――当我踏入村子那一刻…”

猛烈燃烧着的，是曾经亲切的邻里居住的温馨小屋；遍地横竖散乱的，是老人，是孩子，是男人，是女子几乎难以看见一具全尸的断肢残骸；而还在不断狂笑着向村子里的建筑物投掷火把，还在爆笑着着不断屠杀着自己那些善良的亲朋，还在淫笑着不断着无辜的妇人的…是一群穿着打扮不像正常军队，然后手中的凶器――不论是军刀还是导力枪――却尽皆属于利贝尔王制式武器的…恶魔。

“你能想象吗？一群男人，将一个年纪故约只有10岁的女孩，用长枪将下体刺穿举起，然后围在旁边发出一阵阵怪笑的场面…?你能想象吗？强壮的，如同野兽一般的战士，如同耍弄一样，故意放两个年长的老人逃跑，然后追上去砍掉他们的一臂后，再放他们逃跑的情景？…你能想象吗？一个个空有人类外表的恶魔，将不论有没有姿色的所有能看到的适龄女性玷污后，把她们斩成尸块，再混在一起拼成人形并互相攀比‘谁的拼图更漂亮’的画面？”

不管艾斯蒂尔是否能够想象――但是在那一天，那一刻，踏入村庄的莱维眼前所能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宛若炼狱般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