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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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子，告诉我，你究竟发生了什么？”

左逸飞眼中的坚定与固执让婴桃愣神，她不知道该怎么去解答自己那五年发生的事情，也无法开口对他说五年前发生了什么，他是尹傲最好的兄弟，不是自己最亲的人。他们是一伙的。即使当年他对自己很好，却也不能让她放下戒心。

左逸飞却不是那么容易退缩的人，他固执的看着婴桃要一个答案。他没有说话，只是耐心的坐在婴桃面前，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他的眼神是淡淡的，充满了对她的担忧和关心。她从未想到左逸飞是如此固执的人。也没想到他会这么敏感。时隔这么多年，第一次见面，他的敏感，让自己头疼。

眼下的情境让她的太阳穴抽着抽着的疼，不禁伸手揉了揉。这个样子，比让她去打几场还要困难。

过了许久，死寂一般的沉默萦绕在两人身边，婴桃无奈的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他：“你究竟想知道什么？”

左逸飞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死死的盯着她的眼，似乎想要从她眼中看出点什么，却发现，她眼中如古井般深沉，毫无波澜。

“我只想知道，你这五年是怎么过的？”

他其实很想问，五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为什么会突然消失。他手上的新药被尹傲拿走的时候，他的心隐约就觉得有事情会发生，却不敢问。如果她经历的那些事，是因为自己而起的话，他绝对不会原谅自己。

婴桃沉默了，她的那五年很简单，只是怎么也说不出口。她不想说，在想好说辞抬头时，她发现对面人眼中一闪而过的心痛，在她抬起头时，略带闪躲的眼神，让婴桃疑惑了一下，后来像想到了什么似的，原本平静如水的人，瞬间变得尖锐。

“你为什么这么关系五年间我是怎么过的？你为什么不问五年前我是怎么过的？为什么不问五年前我为什么会消失？如果是尹傲让你来套话的，就算了吧。不要让我对你们所有人的绝望，不要让我觉得，我回来，就只是为了报复的。”

虽然她的回归，就只是为了报复。

左逸飞被她一连串的质问弄怔在原地，久久无法开口，嘴巴像是被人封住般，一丝声音都发不出。

此刻的他，像是做错事的孩子，手足无措，想要解释，却发现任何语言在此时都苍白无力的。

婴桃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坐着的人，眼神中充满了恶意。

“你是他们中唯一一个学医的，有些事，我想该让你知道，你知道你的双手曾经害死过人吗？你知道这里，曾经有个天真的孩子，还未出生就为了保护她的妈妈而永远离开吗？你知道在天上，有个男人为了保护一个女人，而永远离开了吗？

在他离开之后，我才真正明白，这个世界，我再也找不到人会比他更爱我，可笑的是，当初我居然会有一个狼心狗肺的男人去伤害他。我永远忘不了他离开时的表情，这个世界上，没有谁会永远不变，改变，不过是为了更好的生存。”

她看着左逸飞脸上的神色变得暗沉，看着他原本挺直的腰杆在她一句一句的话语中慢慢弯了下去，看着他宛如要低入尘埃的情绪，她心中的郁结似乎得到了一点缓解。

她抬脚离开，没有人阻拦，打开门，她回头看了一眼，低声说：“如果觉得愧疚，就想办法弥补吧。”

她没有忘记李颐不久之前说过的对婴牧的担忧，左逸飞的态度很好的证实了她的猜测，曾经害死沈翼天的药，就是他创造，结是他种下的，那么现在债，也只能由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