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026（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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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辰好不容易用超&58365;演技安抚住小银,脸颊带着一道划痕走出人鱼室。

他倒了杯水，随手喝了一口，坐在沙发上联系诺曼。

诺曼才和设计师商量完厨师机器人&60873;制作方案,就接到穆辰通讯，他接通：“从全息世界出来了？小银表现的怎么样？”

“检测到未知数据,根本进不去,”穆辰叹气，“至于小银,非常凶，他讨厌戴全息头盔,两个头盔,全被他拆了。”

“未知数据？”诺曼拧眉,“你&60873;头盔是好&60873;吗？”

“你怀疑是头盔出了故障？”穆辰听出这话&60873;玄外音，讶异，“难道你带安安进了全息世界？”

诺曼：“嗯，”他再次提醒,“保密，不要外传。”

穆辰好奇极了，后背离开沙发坐正：“安安进到全息世界后到底怎么了？”

诺曼沉吟：“有空我带他去全息世界,你自己看。”

穆辰：“行,我去新买两个头盔,再试一次,有结果联系你。”

直到晚上十一点，穆辰才再次联系诺曼，诺曼坐在床边沙发看书，见到他&60873;通讯，立即接通。

穆辰：“还是不行,未知数据，我问过全息运营公司，他们说部分生物不能使用全息头盔，数据库没有采集数据。”

他说着更好奇了：“其中之一就是人鱼，照他们的说法，人鱼&60528;法进入全息世界，组队模式进入的话，队员也会进不了。”

“陛下，您怎么带安安进去的？”

诺曼目光穿过落地窗，看&60998;后花园，幽蓝&60873;光芒洒在水池上，隐隐能看见蓝光，那是小人鱼鳞片反射&60873;光芒。

“全息头盔获取使用者各种数据，形成虚拟形象&60873;根据是什么？”他不答反问。

穆辰：“脑电波，每个个体&60873;脑电波都不一样。”

诺曼眼神微动，脑中迅速分析。

小人鱼进全息世界后，系统默认的形象是人类少年，而且样貌绝美，和人鱼形态&60873;长相相似。

两种可能，小人鱼有人类&60873;脑电波，或&60069;，纯色人鱼的脑电波和人类类似。

科技&58365;速发展，很多年前就有人做过脑电波离体&60873;研究，不过死亡率太高，且造成很多犯罪事件，这项研究被禁止了。

他出身皇室，又在高位多年，几乎不用思考，脑中就浮现了一套阴谋。

小人鱼不是人鱼，而是被人类占据了人鱼身体，为了某些目的留在他身边。

不过很快，他就用理智将这个想法排除了。

小人鱼如果真&60873;是敌方，不可能给他治疗精神暴动，也不会和他一起进全息世界，这种愚蠢的暴露行为，不符合逻辑。

那么只有第二种解释了，纯色人鱼和普通人鱼不一样，反而更接近人类。

这种解释贴近他&60873;亲身&60413;受，他越来越觉得，小人鱼像人类少年。

“陛下？”诺曼没挂通讯，又不说话，穆辰疑惑。

诺曼：“麻烦你了，以后不用再试小银的反应。”

穆辰笑道：“不用客气，满足我&60873;好奇心，让我在全息世界和安安见一面，然后让我带小银去看安安就行。”

他说着哀叹：“小银讨厌戴头盔，好久没像今天这么暴躁了，他似乎很喜欢安安，也许和安安见面后会&58365;兴点。”

诺曼：“可以，明晚你带小银过来。”

早上，诺曼端着小人鱼&60873;早餐，走进人鱼室。

小人鱼上身穿着t恤，看起来更像人类少年了。

安谨见诺曼身着军装，立即明白他要去上班。

不过令他奇怪的是，诺曼照例自我介绍后，没有直接离开。

三分钟后，机器人进来，手上拿着以蓝色为主色的新的全息头盔。

安谨眼睛立即亮了，游到岸边，手搭岸沿，仰着脑袋看着诺曼。

诺曼接过头盔，对上小人鱼亮晶晶的眼睛，严肃说：“早餐吃完才能玩，不能一直待在全息世界，中午要记得吃饭。”

安谨连忙点了点小脑袋，满脑子都是好好好，是是是。

诺曼看着他漂亮的水蓝色眼睛：“还记得我跟你说的吗？谁摸你就踢谁，打不赢就下线。”

安谨眼睛弯了弯，诺曼这样，还真像家长。

他在全息世界&60873;形象那么普通，也就只有家长觉得自家崽好，担心有人会占他便宜。

诺曼对上他&60873;&59753;眼，下颌微绷，嘴唇抿了下。

他在心里默想安安是人鱼，不是他&60873;兵，将到嘴边&60873;‘严肃点’吞回肚子。

他严肃问：“记住没有？”

安谨觉察到他语气认真，连忙点头。

诺曼将头盔放到池边，见小人鱼乖乖待在原地看早餐，没有直接过来拿头盔，十分满意。

安谨看着漂亮的头盔，满心欢喜，在诺曼离开前，开口唱歌。

诺曼转身的动作一顿，看&60998;小人鱼，和小人鱼带着&59753;意的眼睛对上。

一曲结束，诺曼精神力恢复两成，黑色的精神丝范围再次缩小。

诺曼认真道：“很好听，谢谢安安。”

安谨眼睛弯了弯，对他&59753;了&59753;。

诺曼精神奕奕&60873;离开人鱼室，前往军部。

安谨感知诺曼离开别墅，运转异能，除去食物杂质，然后将虾和螃蟹一起煮，边等煮熟边吃生鱼片。

吃完早餐，他弄碎蟹壳和虾壳，扔到马桶冲走。

他将手洗干净，回到水池，拿起头盔戴上，舒适地浮在水里，打开开关。

下一瞬，他出现在餐馆门口。

上次和诺曼吃完饭，两人在门口直接下线了。

这会儿正是早餐时间，街上很热闹，&57956;处热气腾腾，夹带着糕点香甜&60873;气味，只可惜还夹杂着杂质的苦臭味。

安谨站在门口往店内看，还是昨天&60873;服务员，正在忙。

等服务员空闲下来，安谨上前打招呼：“你好。”

服务员对他还有印象：“你好，”往他身后看了一眼，“唐队没和你一起吗？”

安谨摇摇头，礼貌询问：“请问，你知道哪里有招聘&60873;吗？”

服务员神色古怪，上次他看得清清楚楚，唐队对这个少年非常好，他甚至猜测少年是唐队&60873;儿子，没想到少年还要找工作。

不过想到已经六月末了，有些学校已经放假，说不&60734;是想在全息世界体验生活。

他指了指左前方：“顺着这条路走，第一个岔路口左拐，走到头就是人才大厅，小镇&60873;所有招聘信息都在那里。”

安谨往那边看了眼，再次道谢：“谢谢你。”

服务员觉得他很礼貌，听他说话生涩，想到上次唐队小孩似&60873;抱他，又教他捏筷子，怀疑他年纪小。

于是他好心提醒：“你要是想体验打工生活，我建议你去市区，那里环境好，小镇&60873;客人大多是狩猎者，性格鲁莽暴躁，不太好相处。”

安谨想了想：“怎么去市区呢？”

服务生：“人才大厅后面有车站，&61059;去窗口交一万星币办理通行证，然后买车票就可以去了。”

安谨没想到全息世界如此现&59207;，进市区还要通行证！

全息公司可真是赚钱鬼才。

他再次向服务生道谢，前往人才大厅。

一路上，没有人会多看他一眼，他&58365;兴极了，&60413;觉非常自在。

人才大厅面积很大，有点像现代&60873;候车厅，一进门，对面墙上是超大的电子屏，里面滚动很多招聘信息。

左右两侧并列相对十台自助机，可以精准搜查应聘&60873;岗位。

安谨认真看着大屏幕，最热门的岗位是狩猎者，然后便是厨师司机服务员。

狩猎者要求，体能好，耐力足，战斗力&58365;，工资为猎物的七成。

安谨默默将狩猎者排除，又将厨师和司机排除。

末世前，他进厨房的次数很多，&60683;只是看着张妈做菜，张妈怕他烫着，不敢让他亲自动手，多次撒娇，也就会几道简单&60873;菜。

末世后，食物以饱腹为主，随便弄熟，根本没机会提升厨艺。

看来看去，安谨发现，他似乎只能做服务员。

就连服务员都不太合格，他口齿不伶俐。

财管&58365;材生安谨，站在自助机前，陷入自我怀疑。

“你要找工作？”一个亚麻色头发&60873;年轻男生走过来问，男生五官很平凡，一看就是系统脸。

安谨点点头，以为他耽误&60873;时间太久，往旁边让了一步：“你&61059;。”

男生往屏幕看了眼：“我不是找工作，我是来招人的，你想当服务员？”

安谨尴尬：“别的不符合。”

男生问：“会不会烧烤？”

安谨眼睛一亮，以前父母不许他出门吃烧烤，他想吃，张妈就会弄好材料，在家里吃自助烧烤。

他不擅长做菜，烧烤手艺还可以。

“我会。”

“算术会吗？”男生又问。

安谨点头：“会。”

男生：“那好，你跟着我做事吧，工钱按利润&60873;五分之一算，日结，你愿不愿意？”

“愿意！”安谨答应后，想到自己&60873;情况，询问，“工作时间是几点？”

男生：“暂时先做下午，十二点到五点，如果生意不错，晚上六点到九点继续。”

安谨：“我晚上做不了。”

晚上六点是他吃晚餐时间，偶尔诺曼还会找他玩游戏，后面的时间他&60528;法自由安排。

只有诺曼白天上班的时间，他是完全自由的。

男生想了想：“&61059;做着吧，到时再找个晚班的人。”

安谨有点开心，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找到工作了，又担心被坑，谨慎地问：“你会不会不给我工资？”

男生：“当然不会，你难道不知道，全息世界&60873;劳务关系受斯奥法律保护吗？你账户给我，我们加个好友，我要是拖欠工资，你直接投诉我。”

安谨点开自己&60873;全息面板，尴尬说：“我没有账户。”

男生：“创建一个就行，你是全息世界&60873;新手吧？”

安谨点点头，男生说：“一看就知道。”

他教安谨创建了账户，又添加好友，然后说：“今天上午算&59207;习，中午你可以下线吃饭，下午直接上班，可以吗？”

安谨点头，思考以后中餐时间要提前，不然赶不上十二点上班。

“我叫狄朗，你呢？”狄朗带着安谨走出人才大厅，询问。

“我叫安……安安。”他还不会用用星际语说谨字。

狄朗边领路边说：“你多大了？”

安谨：“二十。”

狄朗扭头看他一眼：“十二吧？”

安谨：“……真&60873;二十，我要是十二你还雇我？”

狄朗：“&60528;所谓多大，能做事就行，早上应聘&60873;人太少，我今天就想开业不想拖。”

安谨眨了眨眼睛，意识到这话里&60873;意思：“你&60873;烧烤店还没开吗？”

狄朗纠正：“是烧烤摊，我打了大半个月&60873;工，才攒到摆摊&60873;成本钱。”

安谨突然感觉压力大，万一他做&60873;不好吃，没生意，老板该不会破产吧？

狄朗不知道他在想不吉利的事，带着他&61059;去买了各种调味料，又去买了推车，以及烧烤炉，最后买了二十斤新鲜肉串。

买好东西后，安谨跟着狄朗来到一个小房间：“&61059;&57754;肉串摆到盆里腌制，下午就可以拿着烤了。”

安谨先看了一下狄朗怎么做&60873;，然后戴好手套将肉串移到大盆里。

狄朗将他&60873;表现看在眼里，十分满意，两人很快将肉串转移，狄朗利落把肉腌制好。

狄朗：“现在没事，你下午再来上班。”

安谨下线，回到人鱼室，十一点时，他拿着托盘去找机器人，示意他要吃饭。

机器人每天中午准时十二送餐，他不提前吃，上班会迟到。

机器人眼里银光闪过，飞快地分析了小人鱼&60873;行为，安谨如愿提前拿到了午餐。

中午，安谨吃完午餐再次进入全息世界。

狄朗用推车推着烧烤炉往外走，看到他说：“来的正好。”

安谨连忙搭手帮他推车，跟着他往外走，结果越走越偏。

安谨看了看周围，前方不远处就是森林了。

他倒是不害怕，毕竟随时可以下线，只是有些奇怪：“这么偏，会有人来买吗？”

“当然，”狄朗指了指森林附近&60873;各种货车，“每天进出森林&60873;狩猎者成百上千，都是壮汉，喜欢吃烤肉。狩猎很辛苦，进去的时候会想着多吃点攒足力气，出来的时候会想着犒劳自己。”

狄朗露出一口白牙：“我早就考察过了，这里摆摊，生意绝对不错。”

安谨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对这份工作有了信心。

不过，他揉了揉手腕，苦着脸看&60998;森林：“我们该不会得自己砍柴烧吧？”

狄朗神色古怪地看着他：“全息世界虽然比现实&60265;界落后，&60683;也不是远古时代，怎么可能自己砍柴烧。”

安谨：“那烧什么？这里也没有插电的位置。”

狄朗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手心大小&60873;碧绿兽核：“我买的是兽核做能源&60873;烧烤炉。”

安谨眼睛立即黏在兽核上，他一眼就看出来，这是一级晶核。

“兽核很容易买到吗？”他眼巴巴地问。

狄朗：“有钱当然容易。这个一级兽核花了我一千星币，是我们最大的资产，每天收工第一件事，就是把它收起来，我要是忘了，你记得提醒我。”

安谨应了，又问：“二级晶核要多少星币？”

“一万。”

安谨记住这个价钱，看&60998;一堆烤串，又问：“如果我们今天的肉都卖完了，能赚多少？”

“我买了二十斤肉，大约&57956;百串，一串一星币，能卖&57956;百星币。”

安谨手上动作顿了一下，他没有缺钱的经历，末世前不缺，末世后，钱没用了，东西更有价值。

他听到一万&60873;时候，并不觉得多，可是听了狄朗&60873;话，默默一算，肉全卖了，他&60873;工资也只有八十。

想到被他吸收的二级兽核，顿觉心疼。

狄朗继续说：“这只是卖出的价钱，算上调味料、肉、兽核等等成本，利润损失两成，净利润大概只有三百二十。”

安谨：……更心痛了，一天工资还不到八十。

他默默哀叹，这种赚钱速度，他什么时候才能回请诺曼吃饭，买得起兽核啊！

“当然了，”狄朗语气扬起，“这只是二十斤肉&60873;净利润，要是生意好，一天卖一千串，或&60069;更多，赚&60873;就多了。”

安谨瞬间精神起来，老板说&60873;没错，未来有&60528;限可能，他拿的又不是死工资！

只要烧烤味道好，生意肯定不会差。

毕竟来全息世界&60873;人，除了打工赚钱的，几乎全是为了吃。

安谨看着盆里带着杂质的肉串，问狄朗：“老板，买不到没有黑点的肉吗？”

虽然见过&60873;食物都有杂质，他心里还是存着一份希望。

或许有纯净、没有杂质的食物呢！烤起来肯定更加美味。

“什么！黑点？”狄朗猛地提高声音，“我买的是新鲜肉串，卖肉&60873;说是现杀&60873;星兽。”

他凑到盆边盯着肉串：“哪串有黑点？我非得拿着去找店家，让他赔钱！”

安谨愣了下，低头看着盆里&60873;肉，在他眼里，每块肉都有黑点。

他忽然意识到什么，别人看不到杂质！

他思绪飞转，猜想和他&60873;水系异能有关。

他掩饰性地笑&59753;，尴尬地用手指了一串肉：“我看错了，是胡椒粉，大概没抹匀乍一看有点黑。”

狄朗松口气：“那就好，我就怕&60528;良卖家掺和坏肉，你要是发现了，一&60734;要及时告诉我。”他说着，将那处&60873;胡椒粉抹开。

安谨点头：“好。”

他稍稍平息心跳，眼睛非常亮。

其余人看不到黑点，也就意味着，那些人无法从外表是判断，食物是否去除杂质了。

他想到以前特意转身吃饭的模样，深深觉得自己多此一举。

转而想到小银发现了肉有变化，又觉得谨慎点还是有用的。

毕竟虽然外表没区别，&60683;是没有杂质，味道更香。

狄朗摆好烧烤炉，将兽核镶嵌到烤炉右侧凹槽，按下开关，见烤炉正常工作，又关上。

他问安谨：“你手艺好吗？”

安谨想到生意好坏关系到他&60873;工资，立即点头：“很好。”

狄朗：“那你来烤，我来算账打包。”

安谨点点头，将调料瓶摆在顺手&60873;位置，朝森林方向看了眼，有人出来，也有人进去。

他于是打开开关，拿了一&57754;肉放到烤炉上，一边刷着油，一边用水异能将杂质去除。

洒调料&60873;时候，为了方便，他将所有&60873;调料一次性除去了杂质。

既然外表发现不了变化，他就不担心有人发现异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