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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住!”
“刘师叔,奉五岳剑派左盟主旗令:刘师叔金盆洗手大事,请暂行押后。”
王侠运起轻功,从客栈出来,也不走街上,只从房檐屋顶上向着刘府奔去。原来他此时已换下了身上华山弟子的装束,身着一身青黑色的衣裳,面上更用黑巾蒙着,整个人便好似鬼魅一般,教人看不出他的来历。这身装束若是从大街上走,便是身法再高也得给人记下行迹,那便不难查到他是何人了,故而他专挑房檐屋顶走。
待得他赶到刘府,正听到上面两句话,心中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心道:“终于是赶上了。”
刘府武林中人众多,王侠虽然已炼髓大成,甚至隐隐有要步入炼心之关的迹象,但毕竟还不是先天。江湖中能人众多,他也不敢保证自己的轻功能瞒得过众多高人的耳目,当下也是收敛了气息,一寸寸地在屋顶上挪过去。也幸亏这时人多嘈杂,不然他也没有十全把握不被发现,这要是在嵩山派发难前便被人发现了,那他也不用想着去救刘正风家人了,怕是当场便要被围攻而逃。
王侠一寸寸挪到后堂,便看到屋顶上蹲着几个嵩山派弟子,估摸着是在监视刘正风家眷。王侠也是老大为难,若是正面动手他自然可以轻松战胜这些嵩山弟子,但便是交手几招也是会发出声响的,到时便给人发现了。
王侠心道:“我不妨便在这里等着,等到嵩山派向刘正风问罪我再找个机会出手。唉,只是我一人出手,又哪里能救出几人呢,也只有尽力而为了。”
正这时,刘正风已是妥协道:“那在下金盆洗手之日,延至明日午时再行。请各位好朋友谁都不要走,在衡山多盘桓一日,待在下向嵩山派的众位贤侄详加讨教。”
王侠心道:“要来了!”他也是屏气凝神,调整内息,腰间特意换上的一把普通连鞘长剑也是随时准备出鞘。
曲非烟此时正在后堂跟刘菁嬉闹,一个黄衫男子却拦着她。她忽地叫道:“喂,你这是干甚么的?我爱跟谁在一起玩儿,你管得着么?”
那个黄衫男子道:“你给我安安静静的坐着,不许乱说乱动,过得一会,我自然放你走。”
费过一番唇舌后,那男子竟然指明不让刘菁走动。
刘正风愈听愈气,寻思:“哪一个大胆狂徒到我家来撒野,居然敢向我菁儿无礼?”
刘正风二弟子米为义闻声赶到后堂,只见刘菁和曲非烟手携着手,站在天井之中,一个黄衫青年张开双手,拦住了她二人。米为义一见那人服色便知是嵩山弟子,不禁心中有气,大声道:“这位师兄是嵩山派门下罢,怎不到厅上坐地?”
那人傲然道:“不用了。奉盟主号令,要看住刘家的眷属,不许走脱了一人。”这几句话声音并不甚响,但说得骄矜异常,大厅上群雄人人听见,无不为之变色。
????刘正风大怒,向史登达道:“这是从何说起?”史登达道:“万师弟,出来罢,说话小心些。刘师叔已答应不洗手了。”后堂那汉子应道:“是!那就再好不过。”说着从后堂转了来,向刘正风微一躬身,道:“嵩山门下弟子万大平,参见刘师叔。”刘正风气得身子微微发抖,朗声说道:“嵩山派来了多少弟子,大家一齐现身罢!”
????他一言甫毕,猛听得屋顶上、大门外、厅角落、后院中、前后左右,数十人齐声应道:“是,嵩山派弟子参见刘师叔。”几十人的声音同时叫了出来,声既响亮,又是出其不意,群雄都吃了一惊。但见屋顶上站着十余人,一色的身穿黄衫。大厅中诸人却各样打扮都有,显然是早就混了进来,暗中监视着刘正风,在一千余人之中,谁都没有发觉。定逸师太第一个沉不住气,大声道:“这……这是甚么意思?太欺侮人了!”史登达道:“定逸师伯恕罪。我师父传下号令,说甚么也得劝阻刘师叔,不可让他金盆洗手,深恐刘师叔不服号令,因此上多有得罪。”
便在此时,后堂又走出十几个人来,却是刘正风的夫人,他的两个幼子,以及刘门的七名弟子,每一人身后都有一名嵩山弟子,手中都持匕首,抵住了刘夫人等人后心。
王侠心道:“当年便觉得嵩山好不要脸,今日一看,更是如此!要动手便动手,要质问便质问,拿人家眷威胁,算什么正派!今日这事我管定了,绝不再像林平之那事般无所作为,定要遂了我本心!”
刘正风朗声道:“众位朋友,非是刘某一意孤行,今日左师兄竟然如此相胁,刘某若为威力所屈,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左师兄不许刘某金盆洗手,嘿嘿,刘某头可断,志不可屈。”说着上前一步,双手便往金盆中伸去。
史登达叫道:“且慢!”令旗一展,拦在他身前。刘正风左手疾探,两根手指往他眼中插去。史登达双臂向上挡格,刘正风左手缩回,右手两根手指又插向他双眼。史登达无可招架,只得后退。刘正风一将他逼开,双手又伸向金盆。只听得背后风声飒然,有两人扑将上来,刘正风更不回头,左腿反弹而出,砰的一声,将一名嵩山弟子远远踢了出去,右手辨声抓出,抓住另一名嵩山弟子的胸口,顺势提起,向史登达掷去。他这两下左腿反踢,右手反抓,便如背后生了眼睛一般,部位既准,动作又快得出奇,确是内家高手,大非寻常。嵩山群弟子一怔之下,一时无人再敢上来。
站在他儿子身后的嵩山弟子叫道:“刘师叔,你不住手,我可要杀你公子了。”
刘正风回过头来,向儿子望了一眼,冷冷的道:“天下英雄在此,你胆敢动我儿一根寒毛,你数十名嵩山弟子尽皆身为肉泥。”此言倒非虚声恫吓,这嵩山弟子倘若当真伤了他的幼子,定会激起公愤,群起而攻,嵩山弟子那就难逃公道。他一回身,双手又向金盆伸去。
眼见这一次再也无人能加阻止,突然银光闪动,一件细微的暗器破空而至。
王侠正在房顶上腾挪位置,预备一会以最快速度动手救人,虽瞧得真切,也无暇去打落那暗器。反正不管那金盆是否完好,刘正风今日都得动手的。
刘正风退后两步,只听得叮的一声轻响,那暗器打在金盆边缘。金盆倾倒,掉下地来,呛啷啷一声响,盆子翻转,盆底向天,满盆清水都泼在地下。同时黄影晃动,屋顶上跃下一人,右足一起,往金盆底踹落,一只金盆登时变成平平的一片。这人四十来岁,中等身材,瘦削异常,上唇留了两撇鼠须,拱手说道:“刘师兄,奉盟主号令,不许你金盆洗手。”
刘正风识得此人是嵩山派掌门左冷禅的第四师弟费彬、一套大嵩阳手武林中赫赫有名,瞧情形嵩山派今日前来对付自己的,不仅第二代弟子而已。金盆既已被他踹烂,金盆洗手之举已不可行,眼前之事是尽力一战,还是暂且忍辱?霎时间心念电转:“嵩山派虽执五岳盟旗,但如此咄咄逼人,难道这里千余位英雄好汉,谁都不挺身出来说一句公道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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