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故事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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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兽］孙悟空，自此得了仙师‘菩提老祖’的看中，获传‘秘宝’［筋斗云］，习得仙术［七十二变］，修行甚速。直至这一日，其与同门弟子嬉戏，有张扬夸耀之状，惹了老祖不快，被逐出山门……”

“……”

“只见那‘［空门］之主’如来，哈哈一笑，施出了［掌中乾坤］的仙术，将［异兽］孙悟空单掌一握，穿越重霄九天、划过天庭云海，一发轰入凡间地底。自此之后，[空门]之主的手掌化作一山，名曰‘五行山’，镇压了此兽五百年之久……”

距离［赈灾团］出发已有二十余日，［仙术］修行之余，燕小乙讲起了故事。

倒不是像其他穿越人士那般，为了装神弄鬼、招摇撞骗而讲，实在是单纯的无聊所致。

而所谓“故事”，都源自于“前世”书摊上摆卖的、几本时常翻看的盗版书籍---

《西游记》、《水浒传》、《三侠五义》、《镜花缘》等。

燕大王没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对这些书中故事，只记得起大略梗概。是以，即便是最熟悉的《西游记》，他也讲得断∮，断续续、磕磕绊绊。

好在，听众只是秀儿与几只小兽、十余尾鱼，图一乐呵、无伤大雅。

不过，任秀儿时不时冒出的一些问题，倒让燕大王觉得头大无比。

“大王，玉皇大帝是否就是‘天神泰一’？”

“人死之后，都会被马面牛头锁去‘阴曹地府’吗？”

“水晶宫，美么？”

“大王、大王，我也想要一朵筋斗云。”

“［桃源仙乡］中的那些青桃，能否如王母娘娘的蟠桃一样，延寿千万年？”

面对秀儿的好奇心，起初的时候。燕大王还能以“东皇泰一、中央玉帝”解释一二。但越说越多、越多越乱，最后他干脆以一句“或有地府、或可延寿，仙家轶闻，难究其根底”搪塞过去。

秀儿颇为遗憾地安静下来，不过在燕大王再次开讲后，她又奉上一堆的“是否”、“为何”、“果有其事否”。

渐感“理屈词穷”的燕大王，不得不在讲述完“天赐灵根陈玄奘、奉旨万里涉仙乡”后，以一句“要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断更了《西游》故事。

秀儿睁大了水汪汪的眸子，企盼地望着他。

燕大王忙道：“我们换一个故事讲。”

“什么故事？”

“一百零八位好汉的故事。”

然而。《水浒传》一众英雄好汉的故事，并不受[仙乡]中诸位听众欢迎。秀儿听得昏昏欲睡，几只小兽与一干小鱼也不如聆听《西游记》时专注，只有小呆傻傻地悬浮在一旁，似听非听。

无奈之下，燕大王便将话头一转，说起了《三侠五义》，情形这才有些好转。

故事讲至“雷部宣威，狐狸避难。三次相酬结好姻”时，小呆雷身一炽，九尾狐则眯起眼睛；又待“双侠”丁兆兰、丁兆惠双胞兄弟出场，两只小鹤随之扑扇着翅膀落在燕大王双肩上；再至“南侠”展昭展熊飞“阅武楼献艺”得了“御猫”称号。懒窝在竹林中的小国宝，也扭起毛毛团团的屁股爬了过来。

至于秀儿，先为“包拯方降生即遭遗弃”而起忿忿之色，再因“铁仙观中。救义仆、除凶顽”由生欢颜。

又至少年华美、行侠仗义的“锦毛鼠”白玉堂“殒命冲霄楼”时，小姑娘竟是泪眼汪汪、歔欷呜咽声起。燕大王手忙脚乱地好一顿劝，才雨收云散。

“秀儿。你可知这大汉十三州，若单比武艺，谁称第一？若论起容颜貌美，几女绝尘？”

燕大王一边为秀儿擦拭面上泪花，一边开口问出昔日论坛、贴吧争论不休的两个问题，以转移着小姑娘的注意力。

“大汉疆土以百万里计，人更多不胜数，谁敢称第一武艺、最是貌美？不过，如关师兄、献之师兄这等样人，怎也是万中无一的人物吧？”

“秀儿可还记得，你此前曾提起过的九原吕布。”

“吕布？大王所言‘第一’，说的是他？”

“嗯。若单论武艺，此人可称第一。世间能与其争胜者，少之又少。南蛮或有一人，至于其他的，曲……嗯，总之很少。”

“那容颜貌美者，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