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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每个医生来说,“生老病死”是再寻常不过的了,可尽管如此,每次面对最后那个字时,他依然觉得很难受:“守了十年,等了十年,酒熟之日,你当和他好好喝上一杯。”
“老郎酒量好,一杯哪够。就不知道那酒是苦还是甜老郎如今跟个孩子似的,爱喝甜酒。”墨尘嗤然笑道。
“听说了,老郎最近特别喜欢甜酒,前前后后都让吴六叔送了好几趟了。最后一次还是六叔亲自送去的。他去了之后才知道老郎买酒不是给自己喝,是给花喝呢。六叔很纳闷,特意问了老郎,为什么要给花喝酒啊。这一问才知道,原来是某人嫌山秀芙蓉庄的芙蓉花不够红,就给他出了这么个馊主意。”祁穆飞斜睨着“某人”道。
“这百越春啊什么都好,就是舌头长,就这么点事,至于闹得满城风雨嘛。”提起旧闻,墨尘颇有些不忿。
“我不过是随口说了一句酒为看花酝,花须趁酒红,这老苍头就以为酒可令花红,就自作主张地搞了这么一出,弄得大家现在都看我的笑话。”
对于这个发生于杏娘一行人入住之前的笑话,祁穆飞听完,淡淡地付之一笑。
“哎,你听说了吧”墨尘拿肘尖轻轻顶了一下祁穆飞,带着几分自嘲意味的笑意说起了自己的另一则“笑话”。
“这外间现在都在传我墨家暗器开始用毒了,说我蛰伏两年就是为了试毒。还说我这么多年来一直就在和苗人暗往来,已经秘密收藏了上百斤苗毒,将在我家暗器上施用。用不了多少时日,我墨家就可以和那潭州南北二宫齐名了。”
说完,墨尘自己先大笑了起来。
可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祁穆飞甚至还有些生气:“作此传言者,其心可诛”
“别别别,别动怒。”墨尘一边笑着安抚祁穆飞,一边摆道,“这种事儿我早就习惯了。关于我墨家的传闻从来都是这样恶毒不堪,不像你的传闻,总是满满的人间温情。”
说着“温情”,墨尘还不无讽刺意味地打了
个冷战。
“其实,听到这样的传闻,我也挺震惊的,我墨尘都两年未出江湖了,这刚出来,江湖上已遍是我的传闻了;这实在是叫我受宠若惊啊。居然还有人说我要为了你的如夫人大开杀戒了。”墨尘一脸蔑笑地仰头望向几句好话,可墨尘的脸上已经布满了拒绝,一副坚壁清野的架势,不回应也不出战。
没办法,祁穆飞只好不再言说,“好,我不说了,不说了。行了吗”
墨尘也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装模作样地延续之前的话题。
“祁穆飞,我知道你这个人不相信流言,可有时候流言未必全是假的。”
“有时候有些流言,我也并非全然不信,要看是什么人说的,什么场合说的,说的是什么内容。”
“是嘛”墨尘微一冷笑道,“那个女人,在玉川阁,楚楚可怜地跟你说他的父亲是冤枉的,你就信了”
“那个女人”祁穆飞眉间现出一丝困惑。
忽然,他明白了墨尘的问题,但他没有立即
亲,本章未完,还有下一页哦^0^回答墨尘,而是想了好一会儿。
在墨尘提这个问题之前,祁穆飞确实未曾思考过这个问题杏娘的父亲张伯奋到底有没有通敌叛国好像从得知杏娘入住百越春的“红杏飘香居”开始,他就主观地给出了一个结论。
如今回想起来,似乎从头至尾都没有什么客观的依据。
所以他又认真地思考了一番。
“她在玉川阁跟我说她爹是冤枉的时候,我确实没有怀疑;现在被你这么一问,我倒是有些怀疑自己了。不过真相到底如何,我信还是不信,都已经不重要了。墨五爷你花十年时间酿这一壶酒,应该不只是为了真相而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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