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爷爷的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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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我在西安城里已经是个十八的大小伙了，在巷子里有一群同龄的伙计，我们一起长大上九天揽月下五洋捉鳖。但是中间最要好的还是王大力的孙子，名号换做精瘦子大号叫王天祥，这小子怎么吃都不胖，一直都是皮包骨的样子，所以给他取了个精瘦子的名号，但是别看他瘦还真应了那句：瘦是瘦，纯肌肉！这句话，这小子劲大的很，打起架来手也黑，但是对我很好。可能是小时候很喜欢跑到我爷爷这里，爷爷每次回来都会带点野兔子野鸭子之类的野味，精瘦子见到肉就像狼一样嘴里流着口水眼里冒着绿光，好像八辈子没吃过肉一样，帮着我爷爷处理完这些东西后，等我爷爷做好他绝对能吃完，而且是做了多少吃多少。就因为这他爷爷王大力没少打他，可是打得再狠只要我爷爷出面拦一下王大力，精瘦子就好像得了圣旨一样，高兴的把头埋在他的海碗里狼吞虎咽起来，每当我爷爷看他不够吃的时候总是把自己碗里的肉都拨给他，当时我小不懂总因为这事跟爷爷闹别扭，但是爷爷每次都笑着摸摸我的头说，他是个可怜孩子，不像你从小有肉吃你多让着他点。可是随着时间变长，我们慢慢长大也就没有了小时候那种你争我抢，你那我一根针我就要顺你家一只鸡的心态了。精瘦子就这样被我爷爷喂的每天吃的比我多，但是就是不见他长肉。但是每次我在学校里受欺负，他总是第一时间帮我报仇。爷爷总是对我念叨只有天祥了你这云才能飞。开始我只是觉得爷爷在跟我讲不要对精瘦子太过苛刻，要对他好点。但是直到爷爷去世后的某年我经历过一件事情，是精瘦子帮忙我才活了过来，才明白爷爷当年对我念叨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当然这事情都是后话。

就这样我在这个小巷子里生活了十几年，直到有一天我放学后和伙计们在巷子口看下象棋时，来了几个陌生人。见到人就操着口河南音问：“恁这有莫有一个姓刘类老头？”

棋路稳赢的那个老汉抬头看了几人后说：“姓刘滴多列，你找啊一个？”这时候普通话还在普及中，只有年轻的一辈只在校园里才说，回到家里大人方言一说出口，孩子们也就开始用方言回答起来。

问话的那个河南人听不懂老陕话问道：“恁说啥？我咋听不懂嘞？”

这时精瘦子说起了普通话：“大爷说，这里姓刘的多了，你找那个姓刘的？”

这时候他听懂了答道：“我找那个刘润吉，恁听说过他嘛？”这时我一听是找爷爷的，心里下意识一突，爷爷从来没跟我说过他认识什么河南人，而且爷爷是土生土长的老陕，我印象里他老人家从来没出过陕西，怎么会有河南人过来点名道姓的找爷爷？

我赶紧给说话的那老汉说：“走马两步就将死了！”老汉听言赶紧低头看棋盘，没空回答那个河南人了。这时我问到：“你找刘润吉有什么事？”

那人看我一眼道：“恁认德刘润吉？”

我说：“听到过这个人的名号，但是不熟，你找他干啥？”

河南人说道：“恁这小孩，我找他肯定是有事咧。恁要是知道就告诉俺，俺真咧找他有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