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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骸想起自己与孟轻呓的恋情,心下一惊,神色微愧。
宝鹿捧起那礼法,翻了几页,忽然间妙目含泪,低声哭泣,将这本书打湿。利歌、白雪儿、拜桃琴齐声道:“宝鹿,你哭什么?”
宝鹿惨然道:“礼法,礼法,我记得我刚一出生,就被宝石王带走,从他那儿学习礼法。”
形骸对混沌鹿这等元灵几乎一无所知,问道:“那不是好事么?”
宝鹿站起身,宝光一闪,变作一只鹿,此鹿头顶三根水晶般的鹿角,短足长脖,毛发流光溢彩,美丽至极。它前足跪下,后足挺直,做了个极别扭的动作,像是朝人行礼一般。
白雪儿等叹为观止,道:“这是你的原形?”
宝鹿又变作少女模样,道:“我们这些混沌鹿一出生,便被宝石王找到后带走。他训练咱们做这等痛楚动作,维持一天一夜不能动弹,乃是见了他的礼仪。随后他问咱们上千个问题,若回答稍有不恭,他立即就将咱们处死。礼法,礼法,人间的礼法,我一窍不通,但宝石王的礼法,我却早就学过了。”
白雪儿恨恨说道:“这宝石王好生强横霸道,你们学了他的礼法,然后又会怎样?”
宝鹿叹道:“咱们混沌鹿天生便有智慧,且灵气深厚得很,宝石王赐给咱们一块宝石,镶嵌在咱们身子里,这宝石能探听咱们心意,操纵咱们意志,使得咱们成为他永世的奴隶,为他效命。”
拜桃琴骇然道:“那宝石就仿佛锁囚徒的链子一般,现在那宝石还在你身上么?”
宝鹿咬牙道:“我逃出来时,将那宝石丢了。”
拜桃琴松了口气,道:“那就好。”
宝鹿道:“咱们混沌鹿无时无刻不飞快消耗灵气,若灵气耗尽,我们就会死去。那宝石上附有充沛灵气,永不衰竭,可以使咱们活命下来。但我我宁愿死,也不愿再受他奴役一天。”
利歌问道:“这宝石王待你们竟如此狠毒么?”
宝鹿身子颤抖,眼神憎恨,她道:“先前先前这位爵爷说我不要脸,情愿出卖鲜血也要活命。可身躯受凡人伤害,比将心灵任由宝石王糟蹋好上太多了。当我携带那宝石的时候,宝石王每天会侦测我心,那感觉屈辱、痛苦、让人绝望,我情愿身体被人虐待,被人折磨,被人蹂躏,被人践踏,也不愿再遭受那般酷刑。
而若宝石王察觉我有一丝不服的念头,立刻会有更大的惩罚,那惩罚就仿佛千万匕首刺入我全身一般,我觉得自己不属于我自己,而是宝石王饲养的一具不断腐朽的尸体。”
利歌怒道:“若无那宝石,你几乎无法活命,但若凭借那宝石,你又生不如死。”
宝鹿哀声道:“是啊,我本来心如死灰,只能乖乖听宝石王号令行事,但有一天,我无意中来到地面,见到了阳光,那一刻,我突然清醒过来,将宝石王那宝石抛弃,变作人形,一路逃到这里。我也不知自己运气是好是坏,遇上了地仙派的拜恕之与大唐派的木见,我求他们带我找一处混沌离水,或是渡给我灵气。他们说大唐派的掌门人内力浑厚,喜欢喜欢吸少女血液,我我就快死了,实在走投无路,只能“
利修衣斜视形骸,道:“爵爷,宝鹿丫头遭遇这般惨,你还要指责她么?”
形骸硬着头皮道:“头可断,血可流,气节不能丢。若无气节,人与世界各方禽兽何异?”
利修衣道:“宝鹿姑娘本就是元灵,算不得凡人。求生念头,万物天性,岂能强压束缚?”
形骸暗忖:“这元灵与人截然不同,与野兽更为相近,无礼法可循,生来老成,谈不上什么纯洁无辜,何必处处学人模样?”他想到此处,自知理亏,有心相助,咳嗽一声,道:“那宝石王又是何方神圣?”
宝鹿道:“他也是元灵,听说是当今地庭中首屈一指的一方霸主。他手下有极多的土地、小神、元灵替他卖命,皆受他那宝石操控。他已知道我在哪儿,今后今后追兵会源源不断。”
形骸本有心救这宝鹿,但一听此言,又不免犹豫:“那牛角河神与万仙派高手争斗,尚且引起蒸汽封山。若牵涉到地庭主神,必会引来轩然大波,有地震天火等异象,本来我龙火天国与世间神灵相处还算和睦,如当真与这宝石王为敌,岂不会殃及无数百姓?”
宝鹿瞧出形骸身上功力更胜那木辉一筹,走近形骸,恳切说道:“爵爷,我求求你,帮帮我好么?我绝不愿再落入宝石王手里啦。”
形骸勉强答道:“我可护送你一段路,再赠你一颗补充灵气的翡翠,维持你性命。待远离此地,到宝石王难以企及之处,便算仁至义尽了。”
宝鹿急道:“他在地庭中手眼通天,我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
形骸道:“那也唯有如此,慢慢再想法子了。咱们一桩桩事分开合计,须知天无绝人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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