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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军统帅共设八校尉:上军校尉宦官蹇硕、中军校尉袁绍、下军校尉鲍鸿、典军校尉曹操、助军左校尉赵融、助军右校尉冯芳、左校尉夏牟、右校尉淳于琼。
而着上军校尉蹇硕,即为全军最高统帅。哪怕何进也要听从蹇硕指挥。
新军八校建立,蹇硕掌军削弱何进之权,随后刘宏又以生母董太后,之侄董重为骠骑将军,大有与何进抗衡之势。
随后十一月,下军校尉鲍鸿,进讨声势最大的葛陂黄巾。双方大战于葛陂。上军别部司马赵瑾率军进讨巴郡,随即将板楯蛮平定。
烽火遍地,民不聊生。朝中大臣除去四处灭火,亦有激奋,对皇帝不满者。冀州刺史王芬,八厨之一,当年废除党禁后启用之士。
接皇甫嵩之冀州刺史位后,前往冀州治理黄巾军根源。王芬到任后,收纳流民,安抚叛乱,治军理政。在州四年,民生富饶。
如此忠正之人,又是一方大员。眼见天下如此,朝纲弥漫,自然忍无可忍。即与南阳人许攸、沛国人周旌等人相互交结谋划,连接冀州当地豪杰,谋废刘宏,立合肥侯为帝。
诸人乘着刘宏北巡之际,上书言黑山贼攻劫郡县,求得起兵。然天不遂人愿,刘宏北巡之计,突止,下敕命令让王芬罢兵,不久又征召入京。王芬非常恐惧,于是自杀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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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荏苒、白衣苍狗。
当第一场春雨洒落大地之时,大地开始复苏。似乎预示着中平六年,比之往年将不再有流离,不再有战乱。
迎着五年十一月,骑都尉公孙瓒与渔阳乱匪张纯等战于石门,大破。张纯等丢妻弃子,逾塞而逃,退至柳城。后张被其部下王政所杀。张纯之乱平定。
刚二月,左将军皇甫嵩,乘着王国的部队疲惫不堪,解围撤退。下令进军追击,大获全胜,斩杀一万多人。随后王国之统领被废,西凉暂平。
不过比之朝廷欢庆胜利,京城的百姓却兴致斐然,年年四处都是战报,听都听烦了。比之哪里打仗了,大家更关心今天的米价还会不会上涨。
近年当黄巾乱民再兴,便意味着流民不断,流民四处流荡,春无所种、秋无收获。粮价自然上涨,比之中平初年以奇高的粮价,这才数年,又翻几倍不止。
柴米油盐,居家之本。如今以成了活命之本,见那虎牢关外不能入京的流民,每天有多少尸体被收尸队抬去扔掉,便知道如今的天下如何了。
当然,着相对而言是指百姓而已,朱门酒肉任然是臭的。就如同靠近邙山的一个小山坳里,还未靠近晌午,空气中以飘出饭菜之香。
唯一的,不过这家的屋院,并未漆着朱门。然十多间草庐交错坐落于山间、竹林旁,也非平常百姓能拥有。
此草庐远离尘嚣,依山而建,翠竹、溪水环绕其间。秀气中透着股避世的幽静。
或许是早上刚下过点点春雨、气温蒸发的雾气,又给草庐带来些许神秘。
草庐门檐无匾额,只用简单的篱笆围绕,穿过篱笆院墙,层层叠叠的花草、树木迎托着石阶盘山而上。
山坳山势不高却蜿蜒,满山之上,一眼望去尽是挺拔之翠竹,优雅至极。
此刻于竹间,一黑一白两匹世间罕见之高大骏马,正悠闲的迈着步子,于其间,或漫步、或交颈嬉戏。画面尽显诗意。
只待一声还幼嫩的鸣啼声响起,方才打破山间幽静。随声不远之草庐,一匹黑色之幼驹,奔跑而来,哪怕幼驹不过数月大小,然修长之身躯,无不展示着它未来之不凡。
顺着幼驹之路,山坳中最大的开阔地出现了,此处也是整个草庐最大房屋修建之所。
茅屋两进,成井字排列,眼下虽然刚下过雨,四处湿滑,然铺着青石的院中却热闹的很。
此刻,横竖近五十步的院中,如同四周桃树上含苞着的花蕾,十数个孩童手持木剑,很是活跃。
孩童都很年幼,大者十岁,幼着六七岁。然虽然皆少年,可从身形看,皆习武多年,那木剑发出的剑花,以颇有架势。
而最惹人注目者,无疑前排引练者。此少年从身形看,最是年幼、约六七岁。身形修长、面白如玉,一身简洁的白衣加上头顶飘逸的马尾,活脱脱一副少年侠客之貌。
然却奇怪,她那俊秀的鹅蛋脸上,一双漂亮的杏眼,又添点点女儿之态。
随着少年们不断挥舞着木剑演练所学技艺,草庐屋檐走下两个雄浑身影,大者近三旬,虬髯轧筋、面丑如魔,手上抱着的一双短戟,杀气腾腾。小者十六七,有熊罴之身、面色刚毅,手压宝剑巡视中,众少年无不郑重以对。
场中金戈之音不断,引人侧目。直至一串孩童之音传出,方才让人知道,原来草庐之中还有人。
此刻草庐的屋檐下,屋门紧闭,仅开一窗,窗口尚可观看院子之事。如今哪怕以开春,然屋中却依然放着火盆,温暖异常。
阳关与烛火映照中,可以看到此草庐空间不小,却被各种书架、乐器占去大半,如此庞大之书房,世人见到,定说此乃一大儒之所。
然眼下着炉火通明、袅袅香烟的书房中,却是一孩童在读书。
孩童,约三岁,身裹厚厚裘皮,只露一胖嘟嘟的小脑袋、忽闪着大眼睛,摇头晃脑中,好一副可爱之貌。
孩童刚启蒙,虽显文弱,却很聪慧,眼下一口诗经以朗朗上口:‘肃肃兔罝,椓之丁丁。赳赳武夫,公侯干城。肃肃兔罝,施于中逵。赳赳武夫,公侯好仇。肃肃兔罝,施于中林。赳赳武夫,公侯腹心。’
一首‘兔罝’背诵完毕,孩童偷偷看了看一角落,半响方才轻轻唤了声‘阿父’
呼唤过后,半响,书架堆砌中动了动,一神游天际之人,慢慢睁开了眼睛。
那人轻轻摇了摇僵硬的脖子,随后理了理一头未束之长发,待捡起一旁散落的书简,清理衣袍后方才站起身来。
随着窗外阳光之亮,可以看清,此人八尺余、身形挺拔,刀削般的脸庞间、一双幽暗之双瞳目,让人不敢直视。
他曾经很有名,可如今却归隐山林,一身道袍及须起的发须尽显沧桑。哪怕才及冠不久,然如今的打扮却让人痛心。
不为别的,谁让那麒麟将军之名,绝迹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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