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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想到,当年一别,元常兄,你我是在他乡相聚。时光匆匆,物是人非,兄长可还好!”簇拥间,众人回到郡守府,左右分坐中,姜麒笑言道。
“哈哈哈!是呀!还记得当年与将军初见于长社时,将军还是初出茅庐之小将军,刚刚大胜,解长社百姓之围。而繇不过一白衣,本来只是代表家族感谢将军活命之恩,未想却结下不解之缘。还是将军保了繇长社令,才有了如今着上郡太守之职。”也是有些激动,平时都很注意仪态的钟繇有些失态道。
“元常兄还记得!哈哈哈,说来惭愧,当年麒初涉官场,什么都不懂,着提刀上战场还能明白一二,可一看县衙政务,就两眼抹黑了,当时多亏有元常兄相救呀。不然说不定,麒现在还在长社县衙对着书简发呆哪!!”说到当年,往往让人怀恋,当即姜麒也自嘲道。
“哈哈哈,没想到元常兄和主公还有如此觊觎,以前常听主公言与元常兄相熟,我们还以为不过共事过两日而已哪!那如今旧友相聚,群建议不醉不归……”知道姜麒真实目的,作为下属,陈群自然不能干看着,待酒肉上席,当即举杯插话附和道。
“将军是言重了,将军有经纬之才,南征北战,平四方叛乱,繇怎可相比,当年能与将军共事,也是收获良多呀。就说如今,要不是将军让文长、仲治前来相助,着上郡恐怕繇一天都待不下去。”举杯同饮,感受着姜麒亲切,放下酒盏后,钟繇也是恭维道。
“元常兄,可不能如此说,评与文长,初涉政务,是元常兄不嫌,给予重用,这些年我们也是受益良多,该感谢兄长给予机会才是,哈哈哈……”作为谋士,辛评也知如何配合,随后也笑言道。
“是啊!元常兄是谦虚了,要说大才,元常岂可妄自菲薄,今日出了西河,麒虽然一路疾行,然所见路旁百姓,却是安居乐业,着都是元常兄之功呀!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元常兄当世楷模也!或许兄长以多年未出郡,不清楚,前些天,麒不过从洛阳而来,一路上尽看着的是遍地饿殍、残垣断壁,再看上郡,感触颇深呀!”吹捧都是相互间,既然人家都夸你了,姜麒也没有吝啬,随即言。
“要说到造福一方,繇惭愧,这些年虽然兢兢业业,然不过方能让治下百姓不用流离,仅仅活命而已,年初春耕之时,繇去过一趟龟兹,感触颇深啊!龟兹何地,当年异族猖狂之所,如今却被佐治治理成了百姓安居之地,上郡九县,年年都是它上缴税赋最多。这些年不但我汉民,就是龟兹人都成了我汉家牧民,如此治名手段,繇是万万不及将军也……”忆完当年,姜麒的一句感慨,当即勾起钟繇话题。
“龟兹??麒想起来了,当年攻打匈奴时,麒让二哥关云长与佐治前往都护府,以防止匈奴与羌胡对我大军前后夹击,恰巧碰到了龟兹反叛,最后被我二哥很快平息,说来着龟兹王后来还随麒一同攻打过匈奴哪!如今怎么样了??”说起第一个被征服的异族,姜麒很有印象,当即就问道。
“龟兹老王白霸主公还记得,着老王有点意思,自从跟着主公攻打匈奴后,便被主公威风蛰伏,这些年很是听话,就说前两年南匈奴叛乱,听佐治说他是找了多次,希望主公同意他出兵平叛,不过鉴于叛乱不是很严重,郡中并没有上报主公……”对于姜麒的好奇,清楚些许情况的陈群讲述道。
“文长所言,便是主公之能呀!早些年提及长城之外,皆谈虎色变,言及长城以外,便是流放之所。可这才多少时间,不但龟兹诚服,溯方更一举成为了西北大粮仓。”顺着陈群之言,辛评赶紧添油加醋道。
“仲治兄,你所言,麒可是汗颜的很,说着溯方,当年麒刚基本匈奴方入城几日,便被朝廷征招西征羌胡,如今着各郡之变,那可都是兄弟们的心血,麒不敢冒领呀!要说麒之功,不过一将军之勇,安一方之地而已。你们才是最大的功臣。”从来不善交际,更不善溜须,眼下听着辛评的拍马之言,连连摆手笑道。
“将军太谦虚了,如今天下多乱,正是需要如将军之能,百姓方安。不言西河、溯方,就我上郡,这些年要不是得到姜家军照顾,不说异族寇边,那也会是盗匪横生的。”尽管姜麒摆手是有谦虚,然对于平匈奴此利千秋之事,却足以流传千古,钟繇当即补充道。
“说到天下之乱,听言从白波谷起事的黄巾余孽,如今四处携裹流民,其势很大,已过十万之众,前些天还攻打过太原,眼下又朝着河内流窜,主公从西河而来,西河防御可还安好?”被钟繇一提乱事,辛评问出心中担忧。
“过平周的时候听廖化言过,有小股乱匪光临附近村落,还好早有防御,被乡勇和官军联合攻击后,便再没有出现过……”辛评的挂念,也是姜麒的顾及,随后言道。
“那主公如今回到了西河,是否准备将出兵攻打着伙余孽?如果需要,元常兄,我们上郡是否可以出兵协助!”还想着怎样切入姜麒来上郡的目的,眼下一听乱军,陈群借机道。
“没有问题!平叛乱繇义不容辞,我上郡有兵马万余,如果将军需要,兵马随时听从调遣。”国家大事面前,钟繇没有任何犹豫,当即同意道。
“元常兄的好意,麒领了,不过区区乱匪还用不着麒来上郡借兵。不瞒元常,麒以调溯方数万兵马南下西河,用不了多久,哪怕不能消灭娥贼,也会将他们赶出并州的。”哪怕钟繇很是大方,然姜麒却没有领情,笑着道。
“哦!原来主公也有全盘打算,看来要不了多久,天下百姓又能见到麒麟将军之威了!”对于姜麒不加掩饰的拒接,辛评怕引起尴尬,赶紧岔开道。
“是呀!将军告别朝堂多年,天下宵小四起,百姓流离失所,如今再见将军披甲上阵,乃百姓之幸也!不过将军今日来,繇大胆猜测,是否要听到噩耗,将军准备让文长、仲治回西河啊??”钟繇也是聪明人,当陈群告诉他姜麒会到上郡后,他就在猜测其目的,毕竟一个上将军,不可能在刚回西河就来访友如此单纯。
“哈哈哈!本来你我兄弟多年不见,本是叙旧之时,着酒宴中,不该言国事。然也不是外人,麒就不相瞒了,元常兄该知,如今天下大乱,着西凉莽夫董卓又带兵入洛阳,废少帝、立协王子,一举篡政。董卓何人,财狼也,一到洛阳乱兵四起百姓遭殃、太后被鸩杀。很难相信,长此以往,我大汉天下会如何。麒不才,虽隐居多年,然受先帝大恩不得不报,又曾为帝师,不能眼看天子被欺凌。故麒大胆,今日所来,不但想接回长文、更想请兄长,同我西河上下一起同赴国难。”主题到了,姜麒也不啰嗦,当即正经言。
“共赴国难?将军所言何意?繇为上郡太守,一直为天子牧守一方,不敢懈怠,眼下郡中不说路不拾遗,也是安居乐业,着不是尽忠职守吗?将军言天子蒙难,繇甚是痛心,如若将军准备发兵勤王,繇之上郡百姓全力以赴!”姜麒之明言,很是容易理解,钟繇哪里听不出,甚至可以说他早已猜到姜麒来的目的,就如他一直对姜麒称呼将军一般,明显在说明眼下的立场。要知当初在长社,他们就是兄弟相称,如今旧友重逢,不可能还有官称。
“哈哈哈!尽忠职守!元常兄,就不要和麒开玩笑了,当年在长社,你之才、之志,麒清楚,如今天子蒙难,当是大丈夫扶社稷之时,难道兄长一个上郡,就把你困住了??既然麒一直唤元常兄兄长,又曾经并肩战斗,话说开了,也就不隐瞒了,眼下天下大乱,尤以并州为重。麒虽不才,却准备尽自己所能,能救一方是一方。方才麒已经说过,调军入西河,而着只是一个开始,不但要除叛匪,数日后,麒还将亲率大军入太原、上党、雁门,接管郡中防务……”见钟繇还在打马虎眼,姜麒步步紧逼着。
“太原、上党、雁门!好魄力!!将军不愧麒麟将军之名,不过将军刚才言董卓带兵入洛阳,乃篡逆!那将军如今没有天子诏书,更没有职务,如今冒然对它郡用兵,不也是想割据一方,行篡逆之举吗!而且恐怕将军刚刚还没有说完,同为并州之郡,将军今日亲自来上郡,却不提上郡之名,难道上郡不在将军计划之内?”图穷匕见,一切明朗,钟繇是怒目道。
“元常兄!切莫动怒,主公并不是那个意思,更何况这些年主公善待百姓,难道兄长没有看在眼里,怎会是董卓财狼之辈能相比……”看着左右言辞有些激烈,深怕不欢而散,陈群赶紧起身劝解道。
“那如何??元常兄意思是言,麒是叛逆,还是说如果麒要接管上郡,兄长准备与麒战上一场??”都说到此了,姜麒也没有了退路,哪怕看钟繇脸色不善,然上郡早已在自己计划之内,他不可能因为一个人的不同意就放弃,当即冷笑着说道。
“战??繇有那个资格吗?要是此刻不欢而散,恐怕就是出了此屋,明日上郡也会改旗易帜吧!”面对姜麒似有杀气的笑容,钟繇仿佛又看到了当年那个霸气的少年,随即还有怒气的脸变了,原本陈群还在担心钟繇不同意,可当姜麒言出战,钟繇却笑了。
“不需要资格,因为麒知道,在长社相遇,你我便是同道中人。如今乱世以起,今生也将注定并肩而行。兄长刚才是耍麒了,兄长之心,路过西河之时,麒就知道,要不然,麒早让文长夺你之权了,哈哈哈……”一句改旗易帜,姜麒就知道钟繇很清楚上郡的情况。既然知道,却又一直不改变,根本就不会有什么变故,当即就笑了。
“哈哈哈哈!!上郡本来就是伯孝贤弟的囊中之物,又何言改旗易帜。甚至可以说,繇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当年长社一遇,贤弟之才就让繇久久不忘,这些年看着西河、溯方之变,更是让繇知道伯孝是能成大事着。往昔还担心伯孝年幼,心性难测,如今看着郡中百姓之安,又听贤弟匡扶社稷之志,繇不才,愿一赌,希望微薄之力,能帮衬一二。繇拜见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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