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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司徒娇拍了拍司徒政的手:"你想什么呢?"
"没什么,工作上的事。"司徒政轻描淡写,看了看时间,"不早了,我不能陪你了,你要不要再坐会了?"
"我还没吃完。"司徒娇指着手中的布蕾,"你先走吧,下午我的课比较晚。"
司徒政买完单步出餐厅,他低头掏钥匙走向停车位,不期然的看到前面的街道上有个熟悉的身影,是白绵绵。
白绵绵走的极快,神色有点紧张慌乱,转而一头扎进了一家药店。
他坐进车内发现她又出来了,神色仍然显的不自然,匆匆向来的路跑去,那是程氏大楼的方向。
司徒政准备离开,手脚却不听使,他下了车,径自走进药店,问店里的店员:"刚才有个穿职业装的女孩进来,请问她买了什么?"
"哦,是这个。"店员热情的指着货架上的一盒测/孕纸说:"先生,你要吗?"
"不,谢谢。"他匆匆说完走出药店。
话说白绵绵的例假晚来了十多天,她没当回事,自进入程氏以来工作压力大,她有时候会内分泌失调,晚个二十多天也是有的。
但是今天她在陪米娅巡视各个部门时在茶水间听到两个女员工在议论,一个说:"我都晚了十几天了,不知道是不是有了。"
"这还不简单,去买个纸测测。"
"我不敢。"
"为什么?"
"我怕,万一要是有了,我可怎么办,我那是一夜情,有了人家肯定不认帐,只有打掉。"
"别吧,这可是一条小生命,你舍得?"
"舍不得又能怎样?我总不至于把孩子生下来吧,那样对孩子更不负责,生下来就没有父亲,以后报户口上学都是个大麻烦。"
"也是。"
"唉"
她当时也不知道怎么的,心脏一阵猛跳,下意识的就摸向自己的肚子。等到巡视完了,她回到办公室越想越害怕,乘中午午休的时候偷偷跑下楼买了测孕纸上来。
躲在洗手间,她心惊肉跳的等着手上的纸显现,慢慢的,由一条红杠变成了两条,大脑霎时处于呆滞状态。
不可能的,她怎么可能有了。
白绵绵打死也不信,幸好她买了两盒不同牌子的,也许这盒产品出了问题,于是果断的换了另一盒。
三分钟后,结果出来了,还是两条红杠。
"啪嗒"测纸掉到了地上,白绵绵双手掩面,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这要她怎么能接受,想不到如此狗血的事也会碰到她头上,才一次而已就中奖了。
该死的司徒政,可恶的司徒政
她连声咒骂,骂完了看着地上的测纸捡起来用纸裹好仍进纸篓里,垂头丧气的走出单间。
走廊外,米娅刚好路过,停下问:"绵绵,怎么了,脸色不太好?不舒服?"
"娅姐。"白绵绵像见到亲人一样往米娅怀里扑。
米娅不明所以,抱着白绵绵安慰:"怎么了?谁欺负你了?还是工作上出了差错?"
白绵绵趴在米娅肩上扁嘴:"都没有,我就是心情不好,很不好"
"我当多大点事。"米娅笑笑,"你工作压力大我知道,我不是说了吗?你要是做得不开心了,我就放你带薪假,要是你觉得三个月太长,你可以分段放嘛。"
白绵绵心中一动,"那我可以请一个月吗?"
"可以。"米娅非常爽快,"你想从哪天开始?"
"后天。"其实白绵绵现在就没心思工作,但是她也有责任感在,知道自己如果突然走掉会给秘书室造成手忙脚乱的局面,所以她得先把工作交待好再走。秘书室这大半年来陆续从下面提拔上来两个新人,分别是她和郭秘书的秘书助理,跟在她后面的小丫头人挺机灵的,学东西也快,相信能在她不在的这段时间做好工作。
交接完手上的工作,白绵绵正式休假,头天她在家里睡了一天,把最近加班缺的睡眠补回来,第二天她开始收拾东西,悄悄搭飞机回了北京。
她的打算是找家医院把孩子拿掉,然后休养一段时间,因为她查过打胎等同于坐个小月子,调理不好很伤身。
白绵绵是家里的独生女,打小父母疼爱,姥姥姥爷喜欢,可以说在京城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长期下来养成了她娇蛮任性,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反正捅了篓子,出了事有白老头顶着。
这些年经过在外面的磨炼她也渐渐改掉了以前的那些大小姐的毛病,变的像个普通正常家庭出身的女孩。
之所以悄悄回京城,她主要是有个高中同学在妇产科,这个同学关系和她很铁,到那儿去一是放心,二是可以得到高度的保密。
在医院见过同学,办完手续,约好明天动手术的时间,白绵绵心情既忐忑又不安,她觉得自己很残忍,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按那女同事说的,就算生下来又怎样,一个父不详的孩子在社会上怎么立足,怎么做人。
还有,白老头如果知道了,肯定会彻查孩子是谁的,以白老头的势力就算把中国全翻个遍都不是难事,更何况找个孩子的父亲呢。
到那时查到司徒政身上,她倒不怕,她怕的是白老头向司徒家逼婚,这要她脸哪儿摆,会让司徒家和司徒政以为她又故伎重演,事隔多年,还想嫁进司徒家。
她一是不稀罕,二是丢不起这个人。
索性无声无息把这个孩子拿掉,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
她挺喜欢现在的职场生涯,靠自己的能力养活自己,自食其力,就连白老头现在对她也另眼相看,认为她懂事了,有出息了。
当晚白绵绵睡的不太好,她早早就醒了,来到医院。
"你等会,下一个到你。"同学从手术室里走出来,对着白绵绵说。
白绵绵抿唇点头,心里紧张的正揪手指头。
良久,护士叫着她的名字,白绵绵连忙走了过去。
突然,一双铁钳的手猛然扣住她的手肘,在她没反应过来时拉了出去。
白绵绵诧异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司徒政似乎赶的急,跑的上气不接上气,大手仍死扣着她的手肘,指着她的鼻子道:"你要做什么?"
"你来这儿干什么?"白绵绵听到里面护士在叫她的名字,想答应,张开的嘴被他捂住,"唔唔"
"别说话,听我说这孩子你不能拿掉。"司徒政喘着气,语气强硬。
"凭什么?"白绵绵拉开他的手。
司徒政面孔板下来,霸道的说:"凭我是孩子的父亲。"
白绵绵瞳孔闪了闪,一扭脑袋:"哼,你有证据吗?这孩子不是你的。还有,你是怎么知道的?"
"反正我是知道了,这孩子我也有份,你没有权力一个人做主。"司徒政揪着她来到医院外。
一个打扮贵气的中年女人正急匆匆从一辆黑色轿车上下来,一见到他们立刻跑过来,嘴里叫着:"绵绵,绵绵,你怎么在这儿?"
"妈。"白绵绵惊愕,随即瞪向司徒政,咬牙低声说:"一定是你通风报信,你想干什么?"
司徒政挑唇意有所指:"不想干什么,我就想让你妈也评评理,看你这样做到底对不对?"
"你疯了!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被我妈知道等于让白老头知道,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白绵差点没嘶吼出声。
这时候白母已经走过来了,司徒政放开白绵绵,对白母点头道:"阿姨。"
白母自然认得司徒政,点头说:"你陪绵绵回来的?"
"是啊。"司徒政回答,白绵绵怒目相向。
白母早年就盼望女儿能和司徒政结婚,自然满心欢喜:"好,好。"又对白绵绵说:"绵绵,你怎么回事,到了北京也不说一声,你跑医院来干什么?你病了?严不严重啊?让妈瞧瞧,医生怎么说啊?"
"医生"白绵绵刚想回答,司徒政却比她更快:"医生说绵绵怀孕了。"
"什么?怀孕?"白母先是一惊,随后就是大喜,呵斥着女儿:"这死丫头,发生这么大的事怎么不早说啊,这家医院不怎么好,妈带你到最好的医院去查查。"
白绵绵了解白母,不敢说自己不要这个孩子,如果她一说,白母肯定第一时间打给白老头,到那时候可就不好收拾了。
"妈,我没事儿,你别听他瞎说,他开玩笑呢。"白绵绵咬牙说完,悄悄瞪了司徒政一眼。
"看你,对妈你隐瞒什么,要不是司徒政打电话说你在这儿,我还不知道,你是不是打算等孩子生下来才告诉我和你爸啊,那可不行,我白家的女儿可不能干这糊涂事,走,回家,晚上告诉你爸,他肯定乐坏了。"
白母说着要挽白绵绵的手,白绵绵哪儿敢回去,后退一步:"妈,我还有事,不回去了。"
白母愣着,问司徒政:"有家不住,你们打算睡酒店不成?这成何体统!"
"是啊,听阿姨的。"司徒政瞬间倒戈。
"不是,妈,我真的没怀孕,你别听他瞎说。"白绵绵头疼不已,感觉全乱了套。
白母把怀疑的目光转向司徒政,司徒政对白母点点头,白母便知道女儿是骗自己的,"行,你不回去也行,我给你爸打个电话。"
这还得了,白绵绵赶紧按住白母的手:"妈,您就别添乱了。"
"我这叫添乱吗?我这叫为你好,绵绵,跟妈回去好不好?"白母拉着女儿的手,就差没哀求着,她一向拿这个任性的女儿没办法,唯一的杀手锏就是软磨硬泡。
白绵绵不怕白老头来硬的,就怕白母来软的,几下就败下阵来,但她走之前把司徒政拉到角落,气哼哼的说:"司徒政,我确定你、疯、了。"
"我是疯了,我要不疯也不会跑到北京来。"他面不改色。
"你疯了,我可没疯,我家不欢迎你,请你不要跟着我和我妈,OK?"白绵绵气的快要抓耳挠腮,转身就走。
白母坐在车里等,看着女儿一个人回来,不解的问:"司徒政怎么不一起走?"
"妈,我和他没关系,他跟着咱们做什么。"白绵绵当即对着前面的司机说:"王叔,开车!"
回到白家,白绵绵往自己房间一钻,白母要过来和她说话,她就进浴室:"妈,你先出去,我要洗个澡。"
白母下了楼,给白父打了一个电话,把事情说了一下。
本来晚上有应酬的白父立马说半小时之后就回来,听得出来白父高兴的很,女儿总算有个好归宿,他也能抱外孙了,双喜临门。
女儿喜欢了司徒政这么多年,死活不肯再谈对象,这也是老两口的心病,他们了解女儿的性格,表面上是放下了,心里还惦记着呢,死心眼儿。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想当年白父追求白母不成,就守身如玉了好几年,任凭家里怎么逼婚,怎么闹就是不肯娶别的姑娘,最后感动了白母这才抱得美人归,难产生下一个白绵绵之后白父就舍不得妻子再生,因此宠女儿宠得不得了。
白绵绵洗完澡往自己的床上一躺,满足的翻了个身,还是家里好,熟悉的房间,熟悉的床,熟悉的书桌,熟悉的电脑
可惜
她的手摸上肚子,叹了口气,真不敢相信这里面有个小生命。
也怪她不好,没有经验,不懂采取措施,如果那天事后吃颗避/孕药就好了,也不至于弄到现在这种进退两难的地步。
以她对白母的了解,肯定把这事告诉了白老头,纠结的是她接下来要怎么对付白老头的逼问。
哼,反正她是打死也不承认,看他们能把她怎么样。
白父回来后确实没把女儿怎么样,而是让白母把女儿叫下来。
"事情你妈都跟我说了,这事由不得你。"白父一上来就是领导的架子和口气。
父女俩多年的脾气一点没变,一见面就是针尖对麦芒,白绵绵翻翻白眼:"老头,你说笑吧,什么事由不得我?"
"你还装!"白父把手中的纸往她面上一甩:"这是什么?"
白绵绵狐疑的捡起来一看,差点倒抽一口气,这是她在老同学那家医院检查的单子,上面明显写着她已经怀孕一个多月。
"那你想怎么样?"白绵绵索性豁出去了。
"哼,我想怎么样,赶紧把婚事办了。"白父说,"这事我已经打电话和司徒家说过了,他们说改天碰个面,把婚事办一办。"
白绵绵掏耳朵:"什么?我没听错吧,你要我随便嫁人,没门!"
"你"白父每次和女儿说话都要被气的不轻,今天也是如此,本来是喜事一桩,到了她这儿硬是被回绝的没有商量的余地。
"绵绵,别这样跟你爸说话。"白母当着调解人,又对白父说,"你也是,绵绵的脾气和你是一模一样,吃软不吃硬,你就不能有话好好说吗?"
白父怒瞪着眼:"我好好说能有用吗?你看看她是什么态度!比女皇还女皇。"颤抖着双手随即捂胸口,差点倒下去,白母赶紧扶住,轻声细语的安慰着。
白绵绵此时见父亲气的脸都白了,理智也回来了,自知自己的态度不好,低下头倔强的嚅嗫着:"反正我不嫁。"
白父气哼哼靠在沙发里,吞下白母喂的速效救心丸:"你孩子都有了,为什么不嫁?人家司徒政都说要娶你了,你说你有什么理由?你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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