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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先别吃油腻的东西了。其实我还做了鸭架汤,本来是想今晚吃的……”

何田盛粥的时候,易弦从被子里钻出来了。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利索地把被子叠成了一个方方正正的小方块,鹿毛褥子也折好了,然后把草垫子的一半卷起来,合盖在被褥上。就连何田给她暖脚暖身的两只水瓶也给搁到了炉台上。

她站在炉台前,看看挂在墙壁上的调料架里的瓶瓶罐罐,抬头向棚板看了一眼,赶快又把脸扭到一边,然后,她盯着挂在门边的□□看了一会儿。

何田背易弦进屋子的时候就知道她挺高的,两条小腿一直拖在地上。何田已经算是高个了,但没想到,这个秀气的女孩站直了竟然比自己高了半头。

当易弦走到她面前时,何田忽然不自觉地挺直了背,像是在和某种无形的威压感抗争。

她拉开屋子里仅有的两张木椅中的一张,招呼易弦,“请坐。”

易弦并没坐下,而是看了看自己的手,有点不好意思地问何田,“我……还没洗手呢。”

何田赶快说,“先别洗手。我给你洗过手了,还涂了药膏。你等到明天早上再洗,这之前别碰水,不然冻疮生出来,又疼又痒。”

易弦赶紧坐下,向何田道了声谢,就吃起粥。

粥放在褐红色的陶碗里,在灯下冒着白色热气和煮烂的红枣红豆的香气。

何田坐在易弦对面,看她一小口一小口喝粥。她用餐的姿态是很优雅的,可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吃完了一碗熬得稠稠的粥。

她吃完了,有点羞涩地看了看何田。

何田立刻明白过来,“还有呢。”

何田把锅里剩下的粥都倒进碗里,心中有点遗憾。她本来还想着,明天早上用剩下的红豆小米粥做个煎糕当早餐呢。

加了红豆的小米粥冷却后更容易凝固,搁了一夜之后就彻底变得硬实。到了早上,在锅上扣上一个盘子,锅子翻个个儿,锅里的粥就会整个儿掉进盘子里,豆泥沉在锅底,最顶层是半透明的小米浆,里面夹着红枣,全都凝成一个又像蛋糕又像巨大的果冻似的圆形。直接用勺子挖着吃也行,更可以切成小块做煎糕。

在煎锅里放上一大块鹅油,先煎豆泥那面,再煎小米那面,煎上几分钟就可以吃了。煎糕外面焦脆,内心软甜。

何田吞吞口水,把空空的锅放进水池里,洒上一层草木灰。

易弦一边吃粥,一边又问何田为什么要这么洗碗,还有,这些水缸都是干什么用的,洗碗池的污水又要怎么处理。

看得出,她很努力地想要尽快适应这里的生活。

吃完饭,何田教易弦怎么给炉膛里添柴火。

这漂亮女孩真的是对林中的生活一无所知。

何田问她,“那你从前住的地方冬天怎么取暖?”

易弦想了想,“也是烧煤炭和木柴啊。道理我是懂的,我只是没亲手做过。”

还好,把烧开的水从水壶里倒进水瓶里这事她做得又快又好。

何田又坐在油灯前补了会儿渔网。现在,她有伙伴了,赶快在河上再打两个冰洞,就可以下网捞鱼了。

她隐隐有种感觉,易弦的个子不是白长的,她们需要的食物可能远比她原先预计的要多。

易弦也想帮忙,何田就给她了一团渔网线,让她边看边学,先试着做一个网兜。

过了一会儿,易弦露出忸怩的神色,“我……内急。”

“哦哦哦,忘了告诉你这个了。”何田把易弦领到棚板下面的角落,那里离火炉最远,是屋子里最冷的地方,放着一个用细桦木条和紫灰色的野草编的一个两折的遮屏,和墙壁形成一个小隔间。

打开遮屏,后面是一个木箱,掀开木箱盖,里面有一个陶罐,木箱盖上嵌着一个圆形的木头圈,放在陶罐上刚刚好。这,就是马桶了。

何田没想到,从醒来后就一直适应得很好的易弦在上厕所时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她犹疑了好一会儿,像是有点怕何田不高兴似的,跟她商量,“我能到外面去吗?”

“不行!”何田斩钉截铁否决,“太冷了,又很黑。何况现在还有暴风雪。”

窗外,风声依旧在呼啸,像是群狼在远方嚎叫,又像夜枭的声音。

易弦让步,把她的披风取来搭在遮屏外面。

何田觉得这样做根本多此一举,可是也不出言阻拦。她补好了渔网,开始洗漱。

她给易弦找了一根干掉的柳枝,教她蘸上自制的牙粉刷牙。

“明天我给你做个牙刷。”她向易弦展示自己的牙刷,“野猪毛刷头,用麻线缠在小木头上。用了一段时间可以摘下来刷头,换个新的。这是我奶奶发明的。”

洗漱完毕,易弦想要重新打开草垫就睡在地上,何田阻止她,“不能在地上睡。我是背不动你才临时在这铺了个床。你得和我一起睡在棚板上。”

易弦的脸一下变得通红,她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摇头,“不。不行。”

何田再次意外。

易弦从前的生活环境跟自己很不相同,这点她是早有心理准备的,甚至,当易弦表现得很乐于学习时,她有一点点类似庆幸和感激的情绪——这种漂亮得像住在象牙塔里的公主一样的女孩子一醒来就愿意主动学怎么织渔网、烧柴火,你还想怎样啊?

何田愣了愣,想到刚才易弦上厕所也是这么扭扭捏捏的,又理解了。易弦并不是嫌弃这里脏乱粗陋,而是,很注重私人空间和隐私的。

何田耐心解释,“刚才你睡在地上不觉得冷,是因为火炉一直在不停地烧着柴,我们睡着了,没人再添柴,炉火虽然不会熄灭,但是火不旺呀,会越来越冷的。热空气聚在棚板上面,一面墙贴着烟囱,就很暖和。明天早上,说不定窗子边的墙上还会有霜花呢,有时候,窗子上的木板都会冻上,拿不下来。”

“我知道你已经很努力了,不习惯,也会害怕……”她说着笑了,“可我不是坏人呀。”

易弦还在犹豫,“可是,你是女孩子……”

何田对她微笑,“可你也是女孩子呀!”

易弦这一刻的神色很古怪,她嘴角向下耷拉着,快速上下打量了何田几眼。

何田忽觉易弦目光如电,令她有些害怕,不禁向后退了一步。

这时,易弦笑了。

她不再扭捏,弯腰把草垫被褥卷成一卷抱起来,“怎么上去呀?”

棚板之上的空间从侧面看是个三角形,最高的地方也不过一米,只能跪在地板上前行,何田跪着还能伸直头,易弦就会时不时碰到脑袋。

棚板上铺了一层厚木板,上面又放了一层用细草编成的敦实草垫,足有两三厘米厚。挨着房檐的那排最狭小空间做成了储物木格,里面放着被褥、衣服,何田床头的那个木格里放着几本书,一个手摇手电筒,一只陶杯。棚顶的房梁和四角挂着草编的球形小花篮,里面装着不知名的干花,散发淡淡香味。

何田教易弦把装了热水的水瓶放在脚底和怀中,裹紧被子。

吹灭油灯之后,两人在黑暗中默契地沉默了一会儿,易弦先开口了。

“你怎么一句也不问我,从哪里来?为什么要在这种天气跑到森林里?”

“嗯……因为这么问没意义吧。反正你也不打算再回去了,是吧?”

从见到躺在雪地里的女孩那一刻,何田就没想过她是出来游玩迷了路。

没人会在这个季节来山里游玩。这里远离温带,连绵的山脉从远处看有一道雪线,雪线以上的地方积雪终年不化。山下作为集市的地方和最近的城邦也有两天一夜的马程,或者乘四天三夜的船。四季之中,只有春夏季才会有为了收取皮货的商人赶着马车过来,在山下停留几周。

长久之后,易弦轻轻地“嗯”了一声,不过,她随即又说,“我也不知道。”

又隔了一会儿,何田问,“那……你从前住的地方,是种稻米还是种麦子?”

易弦轻轻笑了一声,“都种吧?”她想了想,“可能稻米更多?城外有很多稻田,夏天农民会放鸭子进去,让鸭子吃田里的害虫,秋天,他们会把田里的水放走,水流干了就可以收稻子了。麦子……我好像也见过。”

停了一会儿,她问何田,“你为什么问这个?”

何田说,“我们这里种不了稻子或者麦子。米和面都是买的。从三四年前,米和麦子越来越贵,今年都快买不起了,我只买了十斤米,十斤面粉,平时都舍不得吃。商人说,这是因为南边种稻子的城和种麦子的城打了起来,死了不少人,烧了很多庄稼。”

易弦不说话了。

在何田以为她已经睡着的时候,才听到她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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