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都去见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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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行呢？你部队。”温世轩自己没有从过军，对军人，尤其是今晚见了军人亲家蒋父之后，打从心底里深深崇仰。

“军队不是不近人情地方。别看军人拿枪，那是对敌人，军人其实对亲人对爱人是富有感情。”蒋衍同志眼里含笑说。

这样看老公，熠熠星眸，好像那天上温柔一颗星辰，蔓蔓心头像是再度恋上漏一拍，好像十七八岁初恋女孩子一般，禁不住脸烧。

他们两个算是闪婚了，很多人都说闪婚没有好结果，但是，她和军人老公，日子一地过，一地挖掘爱滋味，过得也挺好。

听到女婿这富含哲理话，温世轩同样被感动了，无声。

“这么说定了，岳父你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我找人去买车票。如果想，坐飞机也成。”蒋衍同志现即是一家之主了，指挥小媳妇和老实岳父大人说。

蔓蔓小媳妇，只要老公领导得对，都是愿意服从组织安排。

“对了，蔓蔓。”温世轩转眼想起什么，对大女儿说，“你妈那边和媛媛，不知道这事没有？”

“二叔说和二婶说了，我想，难保妈已经知道了。”蔓蔓道。

张秋燕如果不马上把这事告诉许玉娥知道，才怪。因为老人家一病，照顾老人责任，首先人家想到是儿子儿媳绝不会是女儿。

传统观念里，女儿是泼出去水。

何况，温家那三个女儿，除了蔓蔓小时候已经病逝了小姑不知道，其她两个大姑和二姑，都不是省油灯。

听到老母病了，温家这两个儿子都算是孝子了。温世荣先不管多少钱，送老母转到市区里好医院。接下来，这几天老母医院里消费，一定是不少费用。温世荣是赚了不少钱，但不一定能顶得住。

张秋燕财务出身，管钱管得紧，恐怕，不会单纯让自己家出钱，两个姑姑不能指望，接下来出大钱，是大房了。

蔓蔓思量到此，叹口气：许玉娥，比张秋燕小气，家里内战马上要开始了。

“蔓蔓。”温世轩看着女儿愁眉苦脸，一样能想到女儿所想，两只脚伸下来准备穿鞋，“你妈知道了话，肯定家里闹翻了，如果我不回去，她找到这里来。”

“爸，你安心睡着吧。妈都没有打电话过来，是想趁你不，方便逃避二婶呢。”蔓蔓一下子能抓到许玉娥心思。

温世轩停住了动作。

蒋大少笑：“岳父，蔓蔓说没错，如果你回去，是给你老婆添麻烦了，你老婆要跳脚。”

女婿面前闹笑话了，温世轩老脸红了一片，缩回了床上。

等父亲躺下去睡，蔓蔓和老公回到自己房间。

看媳妇立马动手收拾行李了，往行李箱里叠着衣服，自己翻找出莫文洋电话号码，让他托人买飞机票。

趁老公与莫文洋谈话，蔓蔓看到二婶来电，走出到客厅接听。

“蔓蔓。”张秋燕不比温世荣，到底婆婆是婆婆不是妈，对婆婆病了与蔓蔓想一样，比较担心钱和人问题，“你妈说你爸不，不方便做主意。你爸你那吗？”

不敢直接打电话给温世轩说这些事，是因为身份不合适。

思转间捉到二婶小算盘，蔓蔓来个开门见山：“二婶你有什么话说吧。”

张秋燕道：“蔓蔓，是这样，我本是想和你妈一起明天回老家，毕竟婆婆这病凶险。但是，我这边走不开，浩雪上研究生院事刚是找到人谈得差不多了，况且你二叔不是老家守着你奶奶了吗？所以我想让你妈先回去，我这边事情办完马上就走。可你妈说媛媛也要上大学。据我知道是，媛媛那个转学事不是飞了吗？”

温媛假冒陆司令侄女上过几天重高中事，二叔二婶家都不知道。

“二婶，我是做女儿，况且我和我妈现关系，你知道。我妈这些事我都不清楚，你好直接问我妈和媛媛。”蔓蔓道。

“蔓蔓，不管你和你妈关系到了哪里去，你和你爸不能不管你奶奶。”

想是撬不动许玉娥，主意直接打到了她身上。

照顾老人家光是两个大男人怎么可能，不是张秋燕去照顾，就是许玉娥去照顾，两个姑姑不指望，余下，一排孙女，蔓蔓排第一，逃不掉。

蔓蔓是有心陪父亲回去这一趟，看看情况，若不行，自己留下，但是听二婶等人如此一个两个意图撇开责任，这心里头，窝了把火。怎说都好，老人家终究是你老公妈，你这般忍心对待老人，不怕你老公心寒吗。

“二婶，我自己现是有婆婆公公了，我公公心脏都不好呢。”蔓蔓不冷不热，顶了张秋燕嘴。

电话里头，张秋燕呼吸声有些急了：“行。你若不能回去，奶奶有什么事，个个都有责任。”

“责任首先你和我妈，不我。”蔓蔓冷生生地道完，怒得断了电话。

亲人，若不是很亲感情，哪怕病了要死了，都是这般冷漠，连陌生人都比不上。

“蔓蔓。”与莫文洋通完电话，看着媳妇进来时小脸怒得青白，蒋大少忙过去搂一搂，“怎么？谁惹你生气了？”

“阿衍，我这次回去，如果奶奶不行，需要我留下，你说我能留下吗？”蔓蔓仰起头，望着老公征询老公意思。

嫁了人，有个人相伴一生，她不能再一昧自作主张。而且她离开家，说不定会影响老公部队服役心情。

蒋大少没有想到后果这么严重，很联想到其中曲由，眉头揪起一截，与媳妇一样火大：“她们都不愿意回去照顾老人是不是？”

“如果她们都不愿意回去，总不能拿着枪逼她们回去。”蔓蔓试图开个冷笑话缓和老公怒火。

岂知，蒋大少从中想到了主意，夸媳妇：“这主意好。我真是拿把枪顶住她们脑袋，看她们敢不敢不回去？”

“阿衍！”蔓蔓小惊。

“其实要她们回去很简单，不需要拿枪，只要和她们说，你奶奶有笔遗产，她们肯定立马抢着飞回去。”蒋大少英眉一扬，托出自己打算。

“骗她们容易吗？”蔓蔓摇摇头，觉得老公这主意不可行。

老人家有没有钱，早是众所周知事了。

“就说，你奶奶藏了块珍宝，之前给大家都是仿制品，真宝贝一直私底下自己藏着，没让任何人知道。”手撑下巴颌上，蒋大少思摸着。

听到老公这话，蔓蔓马上想到了玉佩，看向老公，眸子里光流转着，有小心，有忐忑：“阿衍，你——知道这块玉佩？”

“蔓蔓。”按着媳妇小肩头，有些话是时候说了，“你这块玉佩，我看，不是便宜货，绝不是温浩雪她们戴那种低等劣质假玉。你如果非要说是物，是你奶奶送你，我想，其他人迟早都会知道，尤其你奶奶现病危了。”

蒋大少想陪媳妇回老家看奶奶，不是随便说，既然玉佩与老人家有关，如果老人家临走前想说些什么话，事关玉佩事话，他不能不场护着媳妇。

玉佩，当然是奶奶送。

蔓蔓心里想。

但是，为什么老公提起这个事时候，眼前会突然浮现那晚上，这里，几个人对着那块他们温家玉佩时种种惊诧。

有些事，她再怎么想绕，都绕不开。

欺骗不了自己。

玉佩事，如果不能从父亲口里得到答案，只能去问奶奶，因为父亲都说了是奶奶送。

“阿衍，我们去看奶奶吧。”咬着唇，说。

摸摸媳妇头，蒋大少接着将她一搂，搂紧到了怀里，像是展开庞大有力羽翼：“不要担心。”

……

“哎。”家里团团转许玉娥，不敢打电话找老公，怕被老公逮住命令她回老家照顾生病婆婆，于是愁倒了半边脸，唉声叹气，没有个消停。

“妈，你先坐下吧。我看爸今晚不会回来，怕是回来会和你吵架。”温媛实是看母亲这样转着太烦了，说。

“媛媛。”许玉娥现习惯了没有主意时候回头问小女儿出主意，抓住小女儿手问主意，“你说，你爸会不会拿绳子绑着我回去？”

“也许会。”温媛说这话不是对许玉娥危言耸听，谁不知道温世轩性子，涉及到老母亲，是要他豁出命都行。

如果温奶奶确需要许玉娥，温世轩二话不说，绑都会把老婆绑上车。

“所以——”许玉娥着脑袋，“我们必须逼着你二婶回去照顾你婆婆。”

“二婶那么精明，可能吗？”温媛知道母亲斗不赢二婶，趁早让母亲打消这个主意，再说二叔一半钱都二婶手里捏着，真把二婶逼急了，到时候二房一毛不拔，温世轩这个孝子，定是要大房全部出钱救老母。许玉娥到时候只有气死自己份。

“你说怎么办？”许玉娥大声嚷了出来，两只手揪起了自己头发，“你二婶不去，谁替我去！”

温媛低下眼珠子一转：“妈，你为什么讨厌奶奶？”

“哪个媳妇会不讨厌婆婆？”许玉娥以偏概全，为自己辩解。

“如果奶奶身上有宝贝呢？现奶奶都死了，如果死了话，说不定会把宝贝送给照顾她人。”温媛低低声，像是漫不经心地说。

许玉娥眨眨眼：真是没有想到那个老不死能有什么财产。一笑，摆手：“不可能。你奶奶，全靠你爸资助生活费，她连退休金和存折都没有。这个我和你二婶早都调查清楚了。”

“可你想，妈，我们找那块玉佩，怎么都找不到。但是，大家现手里拥有玉佩都说是从爷爷奶奶那里传下来宝贝复制品，或许老人家私藏着真正宝贝不说。因为是很重要家传宝贝，奶奶肯定是不会拿出去变卖。”温媛说完，一双精明眼睛直勾勾地盯向母亲。

许玉娥果然上钩了，拍打掌心，恍然大悟模样：“真是这样，我怎么会没有想到呢？媛媛你真聪明！你姐姐蔓蔓，就没有你聪明。说不定是你爸太老实了，不敢接受老人家东西，把宝贝还给了老人家，干脆骗我们说摔烂了。”

以温世轩那个大孝子性情，确实有这可能。

到了第二天，不知道从哪里传来消息，说是老人家真有宝贝藏身上没有拿出来给任何人知道，现要死了才暴露出来。

于是，不止许玉娥赶着联系老公说要回去孝顺婆婆，张秋燕和温浩雪母女，同是着急收拾行李要飞回去。

温媛边听母亲和父亲说话，边是折了几件衣服塞进书包里，想到回去见那个老太婆，嘴角挂了一抹抹不去冷：没想到，她当时只是问了老人家一句话，老人家当场中风了。

看来，那句话是戳中了老人家软肋。

很有可能，她问都是事实。

如果这事被母亲知道，不，不止母亲，温家所有人知道话，该是怎样一个场面。

想想，都是一件极其有趣事情。

笑，凝嘴角成一抹阴影。

衣服折到半截，看母亲还发疯地想象价值连城宝物。电话，来到自己手机上。

避开母亲，接到温世同电话。

“媛媛，我听说了，你是要和你妈回老家去看你奶奶了。”

温媛一手拨弄起肩头上发缕，一面有不经心地说：“三叔，我听说，她已经疯了。”

温世同倒抽口凉气，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得知杨乐儿发疯了消息。

“世间没有不透风墙。”听到电话里风声，温媛都能猜想到温世同想什么。

“媛媛。”看来，他是有些小瞧这个小侄女，毕竟这个小侄女，勾引怂恿过一个中央美院毕业大学生替她作案，可怜那大学生坐牢是坐定了，中了红颜祸水陷阱一都不奇怪，“三叔拜托你件事好不好？”

温世同厉害，能屈能伸。平常，没有钱温世轩等人面前作威作福摆样子，到求人时候，完全变成条哈巴狗。

“有什么事，三叔？”温媛道，“我这次回去，恐怕会很忙。”

好厉害小侄女，他面前端起架子来了。

“其实这事，和杨乐儿之前交代你做事一样，看能不能把你奶奶私藏那块玉佩骗出来拿到手。三叔可以向你保证，只要你拿到手，对你绝对有好处。”

温媛眸里光慢慢地转悠了下，答：“好啊。到时候我说什么，三叔都答应是不是？”

“是，即使你说要上中央美院，三叔都能帮你打通关系，你连自己考都不用了。”温世同使出以往一样诱惑侄女杀手锏。

然而，“先这样吧。”

小侄女忽然一句没头没尾话，挂掉了他电话。

温世同眯着老眼瞪着被挂电话筒：隐约能感觉到，温媛有些变了，究竟是哪里变了？

……

温奶奶病危消息，不久，该知道人全知道了。

姚爷闯进君爷门里时，看见君爷简单地收拾一两件行装，狭长眼一眯：“你想偷偷去？”

“已经和我爸说好了。他让刘秘书陪我过去。”叠完衣服进行李箱，是从上衣口袋里取出了一张发黄黑白照片，上面有陆夫人以及他和母亲手里抱着囡囡。

这是，囡囡留给他唯一照片。

什么时候，囡囡愿意和他们再照一张相片呢。

“我陪你去吧。”姚爷说，说罢，利索地转身，也是去收拾行当。

“子业。”忽然一声，叫住对方。

姚爷回头看着他眼光，一丝迷惑。

“昨晚上我向她要了个条件，你说，我该不该，逼着她回来？”君爷同志问着这话时，一反常态，铁森脸窗台背光下，竟似是苍白。

昨晚上事，姚爷是听高大帅说了，谁让高大帅闲不住嘴巴，急着想和人分享八卦，爷事别人不能知道，只能说给姚爷知。

“我想——”优雅美丽眉是微微地低下，流转眸光对着地砖上影子，几分深思几分犹豫，“她迟早会回来，不需要你逼她或是不逼她。”

“你确定？”嗓子里压了丝焦耐，是希望，是自己看漏了什么痕迹，她不是排斥他们。

“我确定。”抬起头，给了他一个肯定答复。

“你怎么确定？”对方答太，拧紧冷眉反倒怀疑上了。

“陆君，那晚上，你没有看见，她总是想避开我们吗？尤其是想避开你。如果她心里完全没有你，会想避开吗？”

冷眉刹那间舒展开来，一丝融化笑暗藏眼底，唇里，却是扯出一丝长气：“如果这样，我该索要什么条件好呢？”

姚爷对他这句自问自答，只是笑笑，转个身，赶紧去收拾行装。

驱车到达飞机场，拎着小行李袋走进飞机大厅，没有遇见想见人，却是先遇到了张秋燕温浩雪一行。

面对这两个权高位重爷，张秋燕和温浩雪母女两双眼睛都像上了勾鱼儿，直盯盯地望着，然纵使脸皮厚达一尺，也不敢上前去撞君爷这座冰山。

敢拍君爷马屁，高大帅会先告诉她们，会粉身碎骨。

温浩雪不忘姚爷，曾经几句话之间，把她牵着鼻子拔了次皮。

姚爷长得美，像妖艳杜美莎，迷惑人之间能把人杀死。

想到此，母女俩悻悻，目送两个爷像阵风擦过她们眼前后，若飘逸仙人离她们远去。

“妈，你说他们来上机，是会飞去哪里？”温浩雪心里痒痒地问。

“爷事，我们怎么可能知道。”张秋燕干巴巴地笑两声后，不甘心也没法，这种爷想攀都攀不上，低头咳一声，“哎，你大婶和媛媛怎么还没有到呢？都检票登机了。”

因温世轩和女儿女婿搭同架机，不让许玉娥一块来。许玉娥心急，托了张秋燕。张秋燕想着去到那里，不止要宝物，照顾老人家自己一人太吃力，答应了许玉娥。

这边，两个爷通过优先登陆口，上了头等机舱。

蔓蔓他们坐是经济舱，专门避开了与许玉娥他们一架机。父亲走前，她走中间，老公走后面。

经过头等机舱时，走前面父亲忽然一个顿脚。顺父亲目光望过去，见是两个甚是熟悉身影，不正是两个爷吗。

姚爷是看到她了，向她露出诱人微笑。

然而父亲那双眼睛，是越过姚爷，别着脸看着机舱窗外君爷侧影上看着。

“爸？”蔓蔓低声，感到父亲有儿蹊跷地问。

温世轩现，是这个几次撞遇过男人侧脸上，忽然是发现了另一样东西。</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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