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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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宇深深地吸口气后，拨了谭母电话。关于杜宇这个决定事，蒋衍已经先和谭母私下打过招呼了。谭母倒是没有想到女婿会做到这个地步。但退一步想，如果这几十万，能让事情解决，不是件坏事。到底，钱还能再赚。

杜母大商场给大孙子杜爽买了衣服和文具，一共花掉了十万块左右数目。这个数目她看着都没有感觉，因为不是拿现金，用卡划一划，东西就到手了。这种花钱感觉实太爽太奇妙了，完全感觉不到钱流失。再说都是她儿子钱，她花起来是半心疼或是愧疚。不止如此，她还认定了她没来之前，杜宇他们都是这样消费。想到杜宇他们这里大脚花钱享受清福，自己窝穷乡僻壤有钱也没处花，杜母对儿子怒，绝不会去想杜宇一家这大城市里生活要承受巨大工作压力和高昂物价水平。

拎着东西爬上楼梯，到了杜宇家门口，见大孙子杜爽门口站着。

“怎么了，爽儿？”杜母问。

“那个打了奶奶你人回来了。”杜爽对谭母有些畏惧，于谭母敢打杜母脸。

听说是那个离家出走亲家母回来了，杜母不高兴：“她来做什么？不是怂恿她女儿离开我儿子走了吗？竟然还有脸回来我儿子家！”进到屋子里，她率先将东西嘭重重放到桌子上。

弯腰像是电视柜上摸索东西谭母回过头来，看见她发脾气样子，倒是没有先对上脾气，而是先焦急地问：“你没有看见这张桌上放一张银行卡？”

原来回来是为了找那张几十万银行卡来了。杜母冷哼哼地说：“有又怎么样？没有又怎么样？那都是我儿子钱。”

“什么你儿子钱？那是我钱！”谭母道。

“你钱？”杜母怒眉，“你别以为你女儿生了个儿子能怎么样？我告诉你，我杜家里面孙子多着呢，不缺你女儿这一个。你们母女俩倒是够厚颜无耻，拿着我儿子钱四处炫耀，大花特花。”

“你这是胡说些什么？”谭母焦急地跺脚，“那张银行卡上四十五万，都是我和我老公大半辈子积蓄，以及和亲戚朋友借部分钱。”

杜母反正不信：“得了吧，你扯吧。明明我儿子卡，怎么他卡就能变成你钱了。”

“你说是你儿子卡，这么说是你拿了那张银行卡？”谭母抓住她话里漏洞。

杜母倒也不怕把那张银行卡拿出来，于是她真拿了出来：“瞧着吧，这会是你卡？”

谭母见到正是那张卡，冷笑起来：“这还真是我卡，怎么，不信，要不要去银行柜台确认卡持有人是谁？”

杜母听她敢把去银行对质话都说了出来了，一惊：“这，这真是你卡？”

“这不仅是我卡，这里面钱，当然也都是我和我老公。”谭母说到这，望向了桌子上摆着她买来东西，说，“你不会是拿了我钱买了东西吧？”

杜母这时已经开始额头冒汗了，没有了之前风轻云淡：“这有什么？不就一二十万数目。我让杜宇回来，还给你就是了。他赚多少钱，你知道。”

谭母听到她这话，大笑三声：“钱？！”

“怎么？你以为他还不了你吗！”杜母对着她叫，底气禀十足，相信自己儿子不会对自己见死不救。

“你现犯可是盗窃罪，我要报案。”谭母不急不忙地吐出一句，转身要走。

杜母慌了，上前拉住她：“你这是做什么？我都说让杜宇还你钱了。”

“这关钱什么事？你现是做小偷，是盗犯。我不能让你这社会上行恶下去，你理应受到法律制裁。”谭母笑嘻嘻拨开她手，“你不是想留北京吗？这正好，你北京监狱里呆着，我相信这次谁也带不走谁也赶不走你了。”

杜母看到谭母这个完全不乎钱只要她栽表情，知道这下完了，彻底完了。刚好铁门一开，杜宇走了进来。

“杜宇！”杜母走过去抱住儿子大腿，直哭，“，把钱还给那个女人，再和说多些好话，不然她要拿我去坐监狱了。”

“怎么回事，妈，你好好说。”杜宇一边像是安慰杜母，一边却是连扶起杜母意思都没有。他是认为，他妈是该好好忏悔了。

杜母这时候还努力为自己找借口：“我不知道这是她卡。”

“你会不知道那是我卡？”谭母一听她这话，冷声插了进来，“我那张银行卡后面，有我名字。”

杜母愣住，她当时看到了，但是没有留意，想着就是儿子卡，道：“我，我不识字。”

“你不识字？你不识字，总能认出你儿子名字吧。既然你购物单上签都是你儿子名字。”谭母一翻她购物袋，取出里面购物小票上残留铁证据。

杜母想狡辩都找不出词儿，只好又缠住儿子：“你，你赶紧先把钱还她。还了钱一切好商量。”

“妈，你总共花了人家多少钱？”杜宇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问她。

“大概，大概有二三十万吧。”杜母一面自己都感觉到这数字有些大而冷汗淋漓，一面又觉得是理所当然，说，“你不是赚很多吗？二三十万不话下，赶紧还她。”

谭母这时候又插了进来：“别说了，这二三十万不止是钱问题，还有做人道德问题，你们谁都不用拦我，我要报警。”

看谭母提起了话筒拨号，杜母终于知道害怕了，跑过去朝谭母跪了下来：“行吧，都是我错，都是我错。你想怎么样你说，只要你不报警！”

“你不是想留北京吗？这样正好。”

“不，我不想留北京，其实我想老家，我老家一直呆好好，为什么要来北京，北京乌烟瘴气，灰尘又多。”杜母使劲儿数起了北京种种坏处，直把北京说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一个城市。

“你回老家？你别笑死我了吧。瞧你给你大孙子买东西，不是都要留北京用吗？你看，你都给你大孙子拿了什么英语培训班资料。”谭母挑拨她购物袋口子，一件件拿出来挑着刺。

“不，那是我给儒霖准备。这些东西，我都是给我爱小孙子儒霖准备。”杜母立马全改了口。

一旁看着杜爽垂下了脑瓜。

“当真？”谭母问。

“当真！”杜母头。

“好吧，既然都是给我小外孙子，我想，也就不好意思报这个警了。可总得让我看到多诚意吧。比如，你们好像把我女儿床都给占了，把我女儿东西全给翻了。”谭母指着家里早已被杜母翻得一团乱柜子抽屉，“这些，你都没有经过我女儿允许，同样是盗窃罪。”

杜母咬咬牙：“行，我走，我下午就带爽儿坐火车走。”

杜宇与谭母对看一眼，为了以防夜长梦多，杜宇扶起杜母：“妈，你收拾下行李，带爽儿，我带你们去火车站。”

杜母起身时，狠狠地瞪他：“你这个没出息东西！见你妈你侄子被人欺负都做不了任何事！”

“妈，是你做错事先，现是对方先忍让了，难道，你还以为你儿子能神通广大到包庇你犯罪事实。哪怕是国家领导人都不敢做事情，你儿子能做？”

杜母被他这句话搪塞到哑口，一脸灰败地带着大孙子进屋去收拾行李。

下午送走杜母和杜爽后，杜宇立马上蔓蔓家来接老婆和孩子了。他一路哼着欢小曲儿跑上楼梯，到楼梯口一见，许多人站门口像是等着他。他浑然出了一身汗，看着围观众人。

“你心情不错？”君爷双手抱着胸，倚陆家门口对着他说。

杜宇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这个爷，战战兢兢地答：“还好。”

“都哼小曲了，还能不好？”君爷嘴角弧度弯了下，像是笑了下，说。

这君阎罗笑起来是超级恐怖事情，杜宇见了只想讨饶：“这，我心里是高兴，是不是声音太大影响你们休息？”

“不会，你高兴我们也高兴。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杜宇哪敢说知道。

“你老婆再我们这里吃下去，我们这里都要被人指责为非洲难民营了。”

啊？杜宇惊飞半条魂，他老婆太能吃，将陆家给吃穷了？

“陆君！”听到大儿子这话，陆夫人教育似地拿目光刮刮大儿子，又对杜宇说，“别听他瞎说。他意思是，你不，初夏吃不好睡不稳，你赶紧去看她吧。”

听到老婆挂心自己茶饭不思，杜宇这心头给感动，直冲进屋里拥抱老婆和孩子。蔓蔓给他们腾出见面空间，看到谭母随后出现楼梯，上前问：“阿姨，是怎么回事？”

谭母拉住她手，微笑地与她说起整件事经过，蔓蔓才知道自己老公说帮她师哥出了个主意是这么回事。说到后，谭母依旧感慨：“杜宇心终究是软。他妈上火车时，他往他妈手里塞了笔钱，真是给他侄子买了身衣服再送他们走。”

蔓蔓却是对这种事早已看很开了：“那是他妈，这是没有办法事情。你想，若不是他妈生下他，他也不能和初夏一块。”

谭母望着她这幅从容样子，是越看越喜欢。抓着她手往屋里走时，说：“对了，我搭你师哥车路上，看到你温爸了。”

“你说我爸？”

“是啊，他和一个女人一起，那个女人还挺漂亮，从一间律师事务所出来。杜宇说那是你给你爸找律师，我夸这律师长年轻漂亮。杜宇笑说那律师有四十好几了，蔓蔓，是真？”

看到谭母对自己挤眼睛，蔓蔓登时是愣了会儿。

谭母贴近她耳边说：你这不是给你爸找对象吗？</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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