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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报》在qpr对阵曼联的比赛之后刊登出了这样一篇文章,署名大卫-金,标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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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汀-陆想要转移视线,让大家不关注她的零比零之队
大卫-金在文章中写道:
“qpr在英超中已经遭遇了三场0:0,然而在对阵曼联的比赛结束后,克里斯汀-陆在边线与何塞-穆里尼奥的争执却成了媒体的焦点。仅从一个普通球迷的角度上来说,我会认为她很直率或者压力确实很大,但陆曾经是尼古拉斯-弗洛雷斯的助手和密友,考虑到埃弗顿主帅一向接近于是一个马基雅维利主义者(n),这就让人不得不去猜测她的动机和目的。”
“事实上,当大家把焦点放在‘甜心’事件上之后,qpr的战绩仿佛变得没那么重要了。我想陆作为一个年轻的职业足球教练,她不会不知道这个环境的敏感性,但她执意反复谈到‘甜心’事件。这让人觉得她一方面不自信,一方面又在利用自己的‘弱势’身份。”
“陆来自于一个移民家庭,成长经历很艰辛。更不提她父母离异,是家中唯一的孩子。令人惊讶吗?一点儿都不。我想大家应该还没有忘记去年夏天阿莱克斯-陆的赌球事件。尽管根据英足总的调查,克里斯汀-陆与她父亲的这起事件并无瓜葛,可以说她是清白的,但她在几次接受采访时刻意强调‘我跟我的父亲从来不亲近’实在让人费解。成长经历对一个人的影响,我们都知道有多大。”
“作为一个女性,在这个守旧的足球圈她无疑是打破常规的。而她极力与足球界人士拉近关系,甚至和自己的前上司发生感情关系,似乎是毫无意外的典型反应。她越是强调这种东西,越是体现出自己的不自信。而且现在她还学会了用自己的弱势地位来为自己的球队博取利益。”
“近期这个推特账号给我提供了一些有趣的东西。从去年八月直到去年十一月,克里斯汀-陆和派崔克-安柏频繁出入彼此家中。但从十一月底开始就越来越少了。然后发生了什么?圣诞前夕,安柏在夜店狂欢,缺席了第二天的训练课,被队内停赛一场。那场安柏停赛的比赛,也就是qpr客场对阵阿森纳的比赛,是qpr本赛季输掉的第一场比赛。再然后安柏在这个冬窗神秘迅速地出走巴塞罗那。这里面的逻辑很有可能是两人从热恋到分手的过程。”
在这里,大卫-金放上了一些此前蹲点拍摄到的,两人互相出入彼此家中的照片。
“必须得说,克里斯汀-陆这一个多赛季以来的带队成绩,在一定意义上证明了她可能是一个才华横溢的主教练。放走派崔克-安柏的确让不少人失望。但或许这样,我们才能看到她真正的执教水平。”
“在这里,我本人大胆预测(不代表本报立场),qpr本赛季无法在陆的带领下拿到前四。如果我赌错了,那么我会在我的推特上放上我的半/裸/照片。”
一阵阴冷的风吹过,陆灵感到自己裸/露在外的皮肤,汗毛直立。温度那么低,风那么大,她全身却在不断地冒冷汗。
“克里斯汀。”好像有人在叫她。
那篇文章里出现的一个又一个精妙考究的用词持续地从她脑子里蹦出来。
马基雅维利主义者,移民家庭,父母离异,弱势地位……
“克里斯汀!”提姆大声喊道。
她像从噩梦中惊醒一样,猛地扭头望向了助教。
提姆咽了咽口水,柔声说道:“子翔的左腿有点不对劲,你注意到了吗?”
陆灵不留痕迹地喘了口气,点了点头:“是的,我刚才就想说。让他跟队医去场边看看。”
提姆却站在原地没有动。他望向她,她脸色有些发白,尽管她努力自持,但她的下巴在抖。她很冷。或者,她的情绪极度不稳定。他当然知道原因,但出于对她的尊重,以及对她个性的了解,提姆思考再三,没有问出任何问题。因为他几乎可以猜到答案。
“你还好吗?不要管那个混蛋大卫-金说了什么。”
“我很好。别担心,提姆。”
必然是这样的对话。那还不如不要交谈。
陆灵扭过头,提姆冲她笑了笑才往场中间走去。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呼出一口气,如此反复了好几次,她想她应该好些了。
没过一会儿,提姆听到了她的吼声:
“格伦,你的防守位置不对!离得太近很容易被过!”
《太阳报》的那篇文章噱头十足,在极短时间内引来了无数热议。很难完全指责作者大卫-金是一个性别主义者,全文没有一处对克里斯汀-陆的女性身份进行攻击,无论是隐性还是显性。更不能说他是一个种族主义者,这篇文章甚至没有提及克里斯汀-陆的亚裔身份,只是列举了她来自于一个移民家庭(其实是半移民家庭,但大卫-金这里很有可能是故意的)身份的事实。
克里斯汀-陆的经纪人史蒂夫-贝克在当晚就在电话采访中对这篇文章做出了回应:
“通篇都是无稽之谈,我的客户不应该受到这样的猜测和质疑。以及,我非常期待看到这篇文章作者的半/裸/照片,尽管,我想那一定毫无欣赏性可言。”
女王公园巡游者俱乐部官方推特也在随后表示,以后qpr的发布会将会拒绝这位记者入场。
其实,这倒是内森尼尔的意思,而不是陆灵的意思。
很多人打来电话或是表示支持或是表示安慰,陆灵的反应都很平和。
她只是更深刻地意识到自己积攒了一个多赛季的声誉不过是镜花水月。她最初只觉得人们会在派特离开之后,像看待有苏亚雷斯的罗杰斯和没有苏亚雷斯的罗杰斯看待她。但似乎,不仅如此。
声誉原本就是个很玄妙的东西。
大卫-莫耶斯在埃弗顿累积了那么多年,突然有一天,世界上最大的足球俱乐部邀请了他,他去了,他失败了,他辗转几年,还没有爬起来,一个多月前他已经被桑德兰解雇。他成为了笑话。
她的经历更特殊,或许有更多的人在等着看她的笑话。又或者,人们只是需要一个有趣的谈资,根本不在乎她成功还是失败。在这个天气永远不怎么样的国度,如果没有这些,喝下午茶的时候岂不是会很无聊?
派崔克打来电话的时候,陆灵依旧在哈灵顿。
他的声音充满愤怒,他告诉她,他将会拒绝今后《太阳报》所有的采访。她说你不必这么做。他依旧坚持。
后来她尝试自嘲:“你看,至少有一点,那个大卫-金弄错了。到了十二月,我们不再频繁出入彼此家中是因为我们有了一个秘密的房子,而不是因为我们分手了。”
派崔克很想笑,但他笑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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