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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俊挂断了电话后,鹿昭扬略显恭谨地说道:“一起吃饭的时候,还不清楚特效之王工作室的总监意味着什么,看了布导的大片,才知道你有多牛!而且布导、张导、老怪、恭导、骨人、梅导,竟然都是你们工作室的经纪人!我觉得,叫你处长不太合适,叫你总监才像是一家人。”
郝俊笑了笑,“职务就是个代号,不必太当回事,你没听到老布、老张他们都叫我小郝?这样显得亲近些。”
鹿昭扬真会见机行事,马上和郝俊论起了年庚,比郝俊小三个月,但叫老郝不合适,亲亲热热地叫了声郝哥。
郝俊被他这么一叫,还有点不适应,“你是大明星,咱俩之间也别太讲究什么尊不尊重的。你直接叫我名字吧,要不然我叫你小鹿还感觉像在叫女孩子。”
鹿昭扬执意不肯,最后商定只叫郝俊一个字——“哥”,郝俊称呼他“昭扬”,这样显得亲切些。
他们两个说话的时候,包括郝俊和布近贤通话的时候,一直关注着塌陷边缘的情形,神经难免有些紧张,所以那个话题一结束,自然而然地又转到了一直面对的话题上。
郝俊微微叹了一口气,“这样下去不行啊,老是紧张兮兮的。我记得吃饭的时候你说原来学的是空气力学,现在塌陷边缘的水泥路面都有了裂纹了,如果我弄架直升机过来救援,你认为在多高的安全距离,才能让塌陷边缘的水泥路面不在螺旋桨的肆虐下坍塌?”
鹿昭扬想了想,“这要经过复杂的测量和运算才能得出结论,而且我上大学的时候就是个活跃分子,并不是学霸,所以我不好太快下定论。但我觉得不只是螺旋桨的肆虐问题,机身的震荡和发动机的轰鸣也有可能造成不好的局面。刚才滑下汽车的那个地方已经摇摇欲坠了,坍塌的可能性非常非常大,水泥路面下孔洞比较大的地方也不安全。安全距离我说不准,只能说一两百米的高度不太保险。”
郝俊决定放弃这个想法,“直升机悬停的开始和结束,不是会按按钮就万事大吉了,如果软梯或者吊篮长达三百米,技术再娴熟的驾驶员也不敢保证不触碰到塌陷边缘。”
郝俊来回转悠着抬头查看塌陷边缘,还要躲避着水泥路面的残块从脚下露出的顶端,索性弯下腰,左臂挥动,接连砸下了三个脸盆大的残块,扫清障碍。
鹿昭扬不由得咧嘴,“哥,你真的不疼?你刚才把那两辆车打上去以后,我一直留意着你那条胳膊,屈伸自如,手也没破,真的没事么?”
郝俊笑了笑,“我又不傻,放心好了。”
郝俊看着断下的残块,突发奇想,双手抱起一个残块,猛地甩向了自己曾经想借力的地方。
对于郝俊现在的体质来说,把十多斤的水泥块向上扔十一二米,不费什么事,而且还有余力,水泥块直接嵌在了那里。
郝俊不由得一喜!
他之前用左掌在那里借力时,说是拍在棉花上是夸张点儿的形容,但他觉得土质的松软程度还不如经常翻动的花盆里面的土,真的经不住他的借力,和常人拍在棉花上没多大区别。
所以他以为十多斤的水泥块一击之下能全部没入土中,却不料砸进去一半就嵌住了,看样子土质没松软到之前认定的程度。
他转回身对鹿昭扬说:“你在这里等一会儿,注意上方随时可能出现的险情,注意避让,记住我和你说过的要领。我再上去试一下看。”
鹿昭扬点点头,“放心吧哥,不要惦记我,你集中注意力做尝试吧。你也注意安全,千万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啊!”
郝俊点了点头,左脚一踏地,腰一拧,飞身而起,左掌拍向那块嵌住的水泥块。
万万没想到,就在距离那水泥块三四米远的时候,那水泥块突然一松动,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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