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你确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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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来这边，三位山之灵大人，罗阿在召唤你们。”

杰西祭司看上去颇为疲惫，毕竟年纪已经很大了，这几天又以地下掩体守卫的身份，一直跟着佣兵们和尸鬼们跑前跑后，精力早已透支，能支撑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

必须承认，杰西祭司不愧是当了一辈子长老和巫师的老首领，不光平时的一举一动，就连吃饭睡觉的时候都不放松，甚至不用说话，只是往那里一站，就能把自己的角色演绎得惟妙惟肖。

相比之下娜琪的表演水平就差得远了，好在她那种好奇中带着胆怯，和谁都不敢说话，每天躲在杰西祭司或者乌鸦的身边，让她离开就像要杀了她一样的表现，刚好和她的身份年龄完美契合，因此不仅没有招致怀疑，反而更增加了身份的可信度。

如今一切尘埃落定，总算可以放松下来了，老祭司难免表露出深深的疲倦，然而虽然身体疲倦，但她的眼睛里却洋溢着异常的兴奋和激动，期待之情呼之欲出。

“呵，老祭司，还继续叫我们山之灵吗？”开口的一瞬间，乌鸦脸上的苍白迅速褪去，脊背挺的笔直，神采奕奕镇定自若，仿佛一切都尽在掌握，“我们是什么人虽然没有言明，但大家心里都明白，既然周围没有外人，也就没必要继续这种称呼了吧。”

“山之灵大人，恐怕您误会了。”杰西祭司苍老的面容上尽是严肃，神情前所未有的认真，“也许您在外界的身份和曾经说过的不符，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本质，在我们眼里，您和两位女士就是山之灵大人，就是罗阿的使者。”

“嗯？”

“您受到罗阿的感召，把我们从危急中挽救出来，您遵从罗阿的意志，替我们击退了侵略者，您向罗阿谏言，请求罗阿将她的宫殿赐予我们居住。也许您自己并不觉得，可以找出一千种理由解释您的行为，然而对于我们来说，你们就是罗阿的使者，所做的一切其实都是罗阿的旨意，只是连你们自己都没能察觉而已。伟大罗阿的使者不一定非要来自她的身边，只要他行驶罗阿的意志，那他的身份就毋庸置疑。”

“啧，但是罗阿……”

“您是想说，伟大的罗阿只是一台……电，脑？”很不熟悉的说着以前几乎没有接触过的名词，杰西祭司严肃的摇头道，“我从未否定过这一点，但那只是伟大罗阿让我们看到的，那只是罗阿为了承载自己的意志，随意创造的一个躯壳而已，而真正的伟大罗阿，是由躯壳承载的精神，或者是更加幕后的，让躯壳拥有当前想法的伟大意志。”

“呵，我明白了。”虽然乌鸦对这方面有所研究，但四叶星早已没有这么原始而又虔诚的信仰了，他所知的一切大多都来自于理论知识，杰西祭司的认知对他来说颇为新奇，算得上是意外收获了。因此他若有所思的说道，“也许您是对的，不过对我们来说，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

“是的，山之灵大人，只对我们有区别而已。”

“好吧，那这个问题就暂时搁置吧。”乌鸦含笑点点头，“她想要见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