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山诗人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一百一十七章 隐私与秘密,一名隐士的前半生,洪山诗人,海棠文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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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爸笑到:“我们出来不就是玩的?对吧,小庄?”
我也笑着点头,把东西暂时收了起来。
这时,妍子从楼上下来了,也没跟她爸打招呼,直接冲向卫生间,折腾了一会,抱着一堆衣服就上楼了,我看见她是直接上的三楼,估计是晾衣服去了。这一幕,干爸看到了,他估计没看出来那里面有我的衣服吧。
我从厨房帮忙把饭菜端出来,大家都坐上了,我妈问到:“妍子呢?”干爸说到:“我们先吃,她上楼晾衣服去了。”我妈固执地说到:“算了,等她一下吧,我炒的有两个菜,是她最爱吃的呢。”
很快,妍子就下来了,看着大人们都望着她,她脸绯红,低着头,坐上椅子就准备开吃,直接去夹菜。干妈拍了一下她的手,说到:“大人都没动,你倒急了?”
“没事,妍子,干妈专门给你炒的,这两个菜。我们大家,也开始吃吧。”我妈迅速圆场,其实,她也不清楚,这里面究竟是怎么回事。每个人,在各自的误解中尴尬,尴尬在共同的吃饭中结束。
妍子估计误以为大人们都知道了,她在帮我洗衣服,所以都看着她。大人们,以为妍子对大家的等待不好意思,其实大家也没有怪她的想法。只有我,才明白双方各自的情景,但我又无法说出来。
中国人吃饭,喜欢共餐制,不太适应西方式的分餐制。这从卫生上来说不太科学,交换唾液的做法,恰恰是中国人表达不分你我的亲近方式。仿佛不分彼此的共餐才算是自己人,但是,即使这样,误会也会发生。更妙的是,误会发生了,大家还以为自己完全了解对方。
“一口锅里吃饭”,是中国人表达家庭的一种方式,但隐私,仍然会停留在各自的内心。这是个秘密,我不准备告诉妍子。
吃完饭后,我帮干爸泡了一壶大红袍。他又拿出鱼杆,详细讲解装配过程和使用方法。妍子又跑回二楼房间躲了起来,我晓得她在躲避什么。我妈和干妈在厨房清理,她们在说些柴米油盐的闲事,这倒是可以产生共鸣的话题。
她们清理完毕后,干妈出来问到:“老高,下午休息调整一下如何?明天再出去?”
“好吧,你说了算,下午休息,晚上的事晚上再说。”
我不知道干爸说的晚上的事是什么意思,估计他晚上安排了活动吧,也不必问,他们怎么安排怎么来。我拿了盒绿茶上了三楼。先泡一壶,现在已经下午三点了,可以先睡一会,起来后喝点凉茶,舒服。
这个位置靠山面海,几乎听不到世间的喧闹,只有海浪和风声,更突出了它的安静。穿个T恤沙滩裤,盖个薄毯,就睡着了。
外面有声音吵醒了我,睁开眼,突然感觉,自己下面立起来了,这本是身体回阳、休息充分的表现,但突然觉得不好意思:外面是谁?进来时没注意到吧?
不敢冒然起来,等它消退了再说。过了一会,差不多了,起来,到露台,是妍子。她正在抽烟,看到我,说到:“哥,起来了?”
“嗯”我看到,露台的椅子上,我的衣服和她的衣服,已经晒干叠好。
“哥,以后我抽烟就到这里来,你得负责放哨。”她注意到我的目光,这样说是在转移话题。
“我俩谁跟谁呢,我还有茶水伺候,喝不喝?”我倒了一杯凉茶,试了试,沁人心脾。给她倒了一杯,说到:“试试,感觉咋样?”
她慢慢试了一口,然后一饮而尽,说了声“爽!”,神态又恢复正常了。
她示意了一下叠好的衣服,说到:“衣服在这儿了,我下去了。”她拿着她的衣服下去了,我也收拾好我的东西,整理好床铺,再喝了点茶,也下楼了。
下楼后,妍子已经在厨房了,我去看热闹,原来,她在跟两位妈妈学做菜呢,一个教一个说,搞得很正规似的。我没细看,干爸已经叫我了。
他在摆弄钓具,说到:“我刚才在小区打听了一下,下面礁石边,可以夜钓,去不去?”
“晚上钓鱼?怎么钓呢?我没见过。”我比较疑惑。
“你就说去不去”干爸很直接,我只好说:“去,跟您学学,看什么叫夜钓。”
两根杆子全部装齐时,饭也差不多好了,我们一起吃晚饭。坐齐后,干妈指着一桌子菜,对着一盘子番茄炒蛋,说到:“老高,小庄,你们都试试”,干爸吃了一口,说到:“有什么情况吗?大连的番茄和北京的番茄一个味道嘛”。我吃了一口,其实我已经猜出来这是妍子炒的了,所以得说些好听的:“比较正宗了,干爸,你口味太挑,我吃起来非常好。”
这时,只见干妈和妍子互相击了一下掌,说了一句:“成功了!”,干爸有点懵,干妈说了:“老高没尝出异常,就说明这达到我们的水平了,小庄说好吃,你们知道这是谁炒的吗?”
干爸听她这样一说,才悟过来,一拍脑门:“哎呀!今天我是享福了,吃到我宝贝炒的菜了!”他的状态甚至可以用激动来形容。我偷瞄了一眼,妍子得意中。
晚上的活动就简单了,女人们要在小区转转,后面山顶上有个树林子,她们要到那里去。我和干爸就下海,在小区最下面的礁石边钓鱼。
到了礁石边,我翻了翻袋子,说到:“忘了带饵吧?放哪里了?我回去拿。”
干爸笑了,说到,这就是饵。他拿出了两串五彩缤纷的颜料串,把我搞糊涂了。
“这是发光诱饵,专门用于夜钓的,利用鱼的趋光性,比食物饵更管用。”他解释到。
天开始黑了,我们下杆,我先试了几次,练习了一下这种杆子的甩法,然后,用力一甩,线头出去了大约二十米远。但我看到干爸,只把线头甩到离他几米远的地方,开始等鱼上钩。
干爸已经起鱼了,虽然是一条比较小的东西,但有收获肯定是兴奋的。但我却比较困难了,因为太远,在海浪沉浮中,看不清浮子的变化,所以不知道何时有鱼,何时起杆。我觉得,应该向干爸学习,抛线要近些,看得到浮子。
当他起了三四条时,我也起鱼了,只是由于拉线太猛,鱼出水平又脱钩了。但这毕竟是个好开端,再次有鱼上钩时,我不那么急了,终于钓上来一条。当然,后来接着又钓了几条,大小不等,反正,有收获,肯定高兴。
我俩大约钓了一二十条时,干爸说到:“好了,再过一会海风吹得冷了,我们回去吧,收获刚好够一个菜。收杆!”
在回去的路上,我说到:“干爸,今天我第一次海钓有收获,很高兴,不过没你钓得多。”
“第一次,不错了。你善于纠正错误、调整方式,所以就有收获了。”干爸的理论又开始了“第一次你甩杆太远,这不对。一个人成功,不在于他场面有多大,而在于他是否能掌控局面。后来,你钓起来又脱钩,说明越接近胜利就越要谨慎,控制自己的情绪,才能控制敌人。”
这哪是钓鱼,这是人生课堂啊。谨受教。嘿嘿。
回到家,她们都来看鱼,有些东西连干妈都叫不出名字,只有干爸算是行家,一一说出它们的名称和特点,仿佛专家。
这才晚上九点,还早,我上楼,先给小池发了个短信,报平安道晚安,心定下来了。泡了茶,在露台看星星,吹山风,听海音。妍子上来了,她本想悄悄坐在我身边的躺椅上,她身上浓浓的洗发精的味道,怎么骗得过我。
“烟瘾又来了?”我问到。
“我给你看今天她发来的营业状况。”妍子把手机递给我,我看了看领班发来的短信。项目比较细,流水与往常差不多,看样子,目前的经营正常。
我正要评价一下,烟味飘来,侧身体一看,哟嗬,这享受:只见她躺在椅子上,左手夹着一支点燃的香烟,右手端着一杯茶,双腿几乎向前平伸,倒在椅子上,一口烟一口茶,然后再看一眼星星布满的天,相当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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