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山诗人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二百七十九章 超现实试验,一名隐士的前半生,洪山诗人,海棠文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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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然做不好村妇,因为我也不是真正的村民。我们只是在超越时光,做走向过往的实验。”
从我们来到这个海岛上,建立完善这个类似于农村的世外桃源,我们所过的所有自以为是的农村生活,都来自于小池的想象,都来自于我对过去生活的怀念和模仿。
摆脱现实最大量琐事的羁绊--生产与社会关系,当然也只是部分摆脱,也给我们以创造和想象的自由,用我们的身心,创造出一个个体验的高峰,这也许就是神仙日子的模式吧。
“那个人,既然是超越现实的实验,如果我们不光从时间和环境上下功夫,我们还可以在对象上下功夫,反正是演戏,怎么样?你可以成为别个人,我也可以成为另外的人,对不对?”
小池的这个提议,虽然听起来比较拗口,但意思很明确了。我们可以尝试角色扮演。
我补充了一句:“除了角色,场景转换也可以。一心一世界,我们两个人一条心,可以创造出更多的世界来。”
对,想象所有的场景和角色,我们用心构筑一个世界,然后用身体来实现它的体验。怎么?想想都激动呢。
人的生命,如果按天文时间来算,大致上都是几十或者近百年,看样子差不多。但每个人一生的质量却完全不同。有的人叫人才,有的人只能叫人口。有的人叫生活,有的人只能叫活着。
即便同样的活着,因生活经历的丰富程度不同,人生的色彩也不同。比如在农村的表叔和表婶,他们的人生是黄土与禾苗,没有更多的内容,相对单调。而对于我来说,人生起落的复杂经历,就比他们经过得更多。
人生类型的丰富性,是人生质量的另一种衡量指标。从这个意义上说,王班长不断丰富自己的经历、改变生活场景和对象,是过了别人几辈子都没有体验啊。
不要说他仅仅是充满好奇,他四处闯荡,也是在改变生活模式,哪怕只是改变身体与性的对象,就值得大多数人羡慕了。
谁说柳永的生活不美好呢?他用美好的文字来打动美女的芳心,他在花丛间游戏并得到鲜花为他的开放,他留下了名句,他享受了温润,这是多少男人都没有得到的东西啊。
一般男人,在买卖式的青楼中,虽然找到点虚情假意,也仿佛留连于肉体欢娱,但他们都明白,真正得到美女的心,是不可能的。许多人在青楼尝试付出金钱和真心,结果都失败地抱怨到:婊子无情,戏子无义。
他们失败了,但柳永成功了。他的人生惨吗?也许有人说,他死后连棺材钱都没有,是青楼女子集资厚葬了他。这能证明他惨吗?人死后,需要钱干什么?况且,人总是要死的,结局都一样。
更何况,这事反证了,他这是多么伟大的成功啊。他一生的努力证明,婊子是有情的。现实摆在人们面前,“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柳永做到了。他是个真男人,你们嘲笑他纯属嫉妒,因为,其他的男人,根本做不到。
吃过晚饭后,小池突然问到:“想不想当皇帝?”
我兴奋地点点头:“哪个男人不想?”
“你想也只能当清朝的皇帝了,我没能力让你当商纣王。”小池诡异地一笑,进厨房烧水去了。
我知道,她所说的这两种皇帝的区别。在男女之事上,商纣王除了喜欢妲已外,还喜欢一群美女在一起,轮流发生,没有观众他是不喜欢的。这么多身体摆在面前,人的能力是不可能一一尝试的,许多人,仅仅是观众或者帮助者。他需要这样热闹的场面,显示出他内心的孤寂。这个,小池一个人,当然做不到。
但清朝就不同了,那时,皇帝除了随时可以皇后贵妃宫里去外,其余妃子,主要是靠翻牌子,有点靠运气的意思。这是清朝皇室先辈定下的规矩,防止皇帝对某一个下层妃子随便动了感情。日久生情,这是规律,谁都知道。
更重要的是,皇帝临幸妃子,晚上只能临幸一个人,太监把被翻牌子的妃子沐浴后,用布包裹起来,抬入皇帝的寝宫,往床上一放,皇帝临幸完毕,又让太监抬走。这个过程几乎是机械的程序,也让皇帝很难享受性的快乐。
“别瞎想了,当好你的角色,过来,让臣妾为圣上沐浴。”小池把我拖进了浴室。
虽然没什么光线,浴室内蒸腾的水汽也模糊了双眼,但她细腻的关照和揉搓,我实在是不能保持皇帝的矜持了。本来皇帝应该对此事并无多大冲动,毕竟后宫浩繁,日复一日,偶尔厌倦。但我毕竟不是皇帝,我经不起她的服侍,只能强忍。
但她却不让我好过,她用她的舌头在我皮肤上说话,她用她的嘴唇在我身体上绣花。婶可忍、叔不可忍,我又冲动了。
事后,她玩笑到:“你这状态演戏,不专业啊。”
我也总结到“你对我这么好,我实在受不了的。况且,还没有人对我这么干过,所以,我失控了”。
算了,这个故事进行不下去,我们还可以扮演其他角色。但问题是,她可以无休止地扮演下去,我的身体却需要很长的间歇。
她饶了我:“算了,知道你需要时间,我们听收音机吧。”
九点钟,我们在床上听收音机。这是西方音乐介绍的节目。今天晚上,有两个音乐家介绍,第一个是莫扎特,第二个是斯特拉文斯基。
听主持人对音乐家生平的介绍,以及音乐创作背景的描述,我还真的欣赏到了优美,在音乐中是如何表现出来的。需要场景的想象,这在莫扎特的音乐中,表现得突出。想象它要表现的场景,并把自己作为场景的一部分,你就融入音乐了。
我突然发现,这是小池的另一个试验啊,场景转换。它甚至比角色转换更有魅力。
月光草原,鲜花阳光,小溪流过的地方,轻风也来。优美的地方,值得与爱人共舞一番。小池的手就在身边,拉起它,牵起一根小指头,用指尖划过手心,用微微的动作带领我们在音乐里旋转。
斯特拉文斯基是另一种风格了,他的音乐主要是讲故事,时间可以从远古跳跃到现代。蛮荒的风格比屠格涅夫还要凶狠,神秘的隐喻超过了狂人日记中,狂人看到的世界。
我们是原始人还是野兽?我们在追赶猎物还是被猛兽追赶?突然变化的音色与节奏,不规律的间奏,把人在高峰和低谷里抛来抛去,他的音乐带我们进入情绪转换的体操,心理起落的巨浪。
紧紧抓往身边这个人吧,捏死她,抱紧她,吸干她,她是你的粮食,你是她的野兽。
我们没有发生关系,但我们的拥抱比发生真实的关系,所体验的心理感受还要猛烈,这是音乐的力量。场景转换的魅力如此之大,我理解了。
最近在网络上看到一些视频和报到,有的人喜欢在阳光下操作,有的人喜欢在野外冲动。还有的人,喜欢在闹市突然悄悄地露出,就是寻找这种刺激吧。
我想起了第一次,我跟小池在张北草原的那一夜。那暴风雨夜晚,那闪电照耀下的小池,是在寻找这种感觉吗?她应该早就听过这些音乐,并对此产生过大量幻想。她当时肯定以为我能够懂她的,我能够配合的,结果,我的惊诧,让她失望。
我下面,又起反应了,我要补课。我悄悄地对她说:“张北草原”,立即压了上去。
当然是重复了斯特拉文斯基的故事,这一张旧船票,登上了那风雨交加中的老船。
风雨过后,需要心理距离。心理就是这么怪,太远时想拉近,太近时想拉开。艺术的创作就是根据心灵的这一特点来进行的,通过距离调整,来造成对比和冲突,以形成戏剧化的美感。
没对比无艺术,我和小池都深得此味。
中午睡得太多,晚上一时还睡不着。我们在激烈过后的平静中,玩起了抒情的把戏。
假如我们是男女同学,在情窦初开的时候,给对方写情诗,该怎么办呢?
大概是借用古人的诗句吧,最重要的是不能太直白,需要一步步试探。我们开始对诗,假设我们还正处于暗恋的萌发阶段。
“墙内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内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用这首苏东坡的诗,来形容处于暗恋阶段的男生,是最好的开头了。
“一日不见如三秋兮”来形容思念,是最具体的了。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准备约会了。
“并刀如水,吴盐胜雪,纤手破新磴”这是约会成功,野外苟合了吧。
“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水殿风来暗香满,但见钗横鬓乱”这是活动过后的暂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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