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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三日,林芝用了府上最好的疗伤药五品红丹,再加之他整日勤修苦练,眼下实力恢复了大半,他正收式调息,忽见林兰笑嘻嘻走来,他起身笑道:“这个时候回来,你不怕吃学府的板子吗?”林兰走近笑笑挨着他坐下,望着山下落日远景,她道:“爱打谁打去,反正我现在不怕了,有林芝哥哥你给我撑腰,看谁敢欺负我。”林芝笑容渐止,道:“你啊你,看过义父没有。”“还没有,小云说爹爹刚歇下呢。林芝哥哥,我回来时听到一个消息,月华阁……”林芝看了看她,又转向远方,淡道:“你也听说了?月华阁居然要搞什么观剑大会,参与者必须要参加武斗,胜者还有宝物可得。”“真是搞不懂,他们这伙强盗,居然还这么明目张胆设什么观剑大会。”林芝见她气得不行,笑道:“你可不许去,有我去就行了。”“什么!”林兰听了不敢相信,又看向他疑问道:“林芝哥哥,他们一伙歹人分明就是沆瀣一气,你再去他们那里那还不得吃亏?”林芝看向她,见她满眼担忧,他不由想着:“都是我太无能,才让大家担惊受怕甚至……负伤。”随即笑笑,才道:“没办法,他们给的奖品实在太诱人,七品红丹外加一枚冰魄丹,这冰魄丹我是势在必得的。”林兰听了不觉垂首,她明白这冰魄丹最能治疗炎毒,她纵有担心与不安,也只能将话咽回去。
两日后林芝独自一人离开家去了临水镇张府,一路上他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到了张府门外却伫立良久,不由叹了一息,望了望来时的路,却比平时热闹得多,因为今天张府内举行观剑大会。林芝正要入府,大门看护拦下笑嘻嘻道:“吆,这不是林大公子吗?对不起,你不能进去。”早有一人进去通报,林芝看着眼前人,往常他也常来张府,这些下手也算是认识他,可他今天居然被一个下手拦下,林芝不悦道:“这观剑大会不是所有大家子弟都可参与吗?闪开!”那看护见林芝怒了,他不由有些怯意,虽说保障府上安妥是他的责任,可他们这些下手实力也就那样,若林芝要硬闯,他们这些下手哪里拦得住这些大家子弟?“三爷。”那看护眼贼,见着张泽来了连忙让到一边,张泽瞥他一眼,才笑对林芝道:“这不是林世侄吗?我张家今日有要事,老夫劝你不要惹是生非。”“此言差矣,”林芝走上阶梯到张泽跟前,边道:“三老爷,林芝今日只是来参加观剑大会,而且我们林家一向规矩,更是不知惹事生非,不像某些人。”
“你小子说什么呢!”林芝冷眼看他,两人都不想退让,这时忽见一人来到,还带领了两名女近侍,张泽立马笑脸相迎,道:“哈哈,唐小姐光临真是蓬荜生辉啊,快请快请进。”见唐泠走过身前,林芝想着:“这就是天启城唐家二小姐?连天启城都来人了,张家这次还搞得挺隆重啊。”唐泠方要进府,侧首道:“张三爷,门前这位是林家少爷吧?久闻林家天才盛名,不知今日可有幸一观呐?”唐泠说罢即刻进去,张泽却是把她这话揣摩一遍,黑着脸才对林芝道:“林世侄还愣着干嘛?请进吧。”
林芝进入府内,被人领着直到一处阔院,此院在张府一处偏僻角落,离开主院稍远,因空阔又荒于打理,名叫深几许,倒是一院的桐树侵了主。林芝到时院内已有不少人,大都是临水镇上大家子弟,刘大少和李蔷也在内,还有少有来往的孙家等,林芝将他们一一遍历,他们也各怀眼光看了看林芝。“林芝哥哥,你来了。”林芝听此知是张萱,他回首见她正欢喜跃出房门,一旁李蔷见了却是愤愤不乐,张萱一把抓住林芝,后者不悦推开,道:“张小姐请自重。”张萱终是女儿家,虽然自小与林芝亲密,可眼下临水镇上大家具在,她不由羞得脸红,小声嘀咕一句“林芝哥哥加油,我看好你”,随即转身离去。张家只有一个独女,临水镇上几个大家都有笼络之意,况且张萱生得也是容貌过人,修为在后辈也算是翘楚,自然有不少后辈英才子弟相求,不管出于什么目的。
不一会大会正式开始,林芝等后辈都在大院等候,那些家族长辈都在屋里叙话,刘、李、孙、赵、周、朱一个不差,此刻张泽笑笑起身来到众宾中间,笑道:“承蒙各位厚爱,我张家前几日得了神兵炎日,今日特地聚集诸位故旧,一为喜庆一为叙叙旧。诸位请饮一杯,请!唐小姐,石老板,请!”众人听了都喝上一杯,孙家老二停杯笑道:“三爷得了神器自然是可喜可贺啊,今日还舍下这重本来筹备这观剑大会,据说还有两件宝贝七品红丹和冰魄丹。”“是啊,”李湘云接话,笑道:“这七品红丹可是稀有宝贝,冰魄丹也是有价难求啊。老身相信,今日纵是石老板也要谦让几分了,哈哈。”一席话说的众人眉开眼笑,石素听罢淡笑不语,唐泠却是暗自瞅了他一眼。
看了看院内阶下各大家子弟,石素淡道:“石某不才,承蒙张三爷抬爱作个主司。在场都是远近大家,今日聚此只为切磋叙怀,故此有几点希望各位后秀注意,”石素走下阶到人列中,边道:“其一,此次武斗不可使用灵力,其二,不可以性命相搏,两人一组进行为时一刻分出胜负,胜者进入下一轮比斗。”听了这些话,家族子弟不由议论纷纷,不让使用灵力自然与平日不同倒有些新奇。“小子,我看好你哦。”林芝听石素走近嘀咕一句,一时莫名其妙看他转身离去,想着:“这石老板又想干什么?怎么给我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林芝上前抽签,总共八人进行三轮比试,林芝翻手一看竟是朱义,不由想:“朱家擅长棍法,朱艺也是深得家传棍法十八式,一把铁棍重八十八斤,只是不用灵力就看他能使出几成了,这票拿下。”李蔷看着手中竹签一脸不满,他本想抽到林芝能好好教训他一翻,他冷哼一声到一旁准备。林芝等在一旁,忽然他两眼一亮,不敢相信张萱居然也参加此次比斗,张萱早笑着向他走来,她道:“林芝哥哥,如果对上我,可别手下留情哦。”
第一轮林芝排在最后,林芝笑笑观看他们比赛,刘张两家,孙赵两家,李周两家各自比斗结束,三场比试六人武器都不同,用了枪、剑、斧、搠,短刃,银针,三场好斗可真是:失剑因行观剑会,大家后秀弄兵哗。缨枪势涌龙出海,雪剑飘凌蝶弄花。搠动威压归鸟意,斧伐声撼古桐丫。身同黑刃浑一体,步和银针应机发。哪知此会实有异,竞比绝学相与夸。
第一轮三场比试结束,几个大家前辈都少了观看的意思,相互吹捧起来。“周老弟,你家的双斧斗技可真是霸道无敌啊。”周文武黑着脸笑笑,道:“赵老哥这是说的哪里话?我周家斧技比你家搠法还是逊色不少嘞。”张泽笑笑,道:“两位请饮一杯,今日权作后辈玩耍戏弄,莫消了雅兴才是。”李湘云听了笑笑接话,道:“正是。要我说,还是萱儿小姐的剑法精妙,方才那一招折带式可真是险绝逼人呐,真是深得家传绝学。”张泽听了自是喜不待言,觑见刘文拓冷静自持,张泽忙笑道:“哈哈,萱儿不过是侥幸取胜,若不是刘大少有意让她,恐怕在他枪走不过一招嘞。”刘大少早早就比试完,现在堂内落座,听张泽赞美此话,他淡笑道:“三爷言重了,张萱小姐自是武艺超群,晚辈输得心服口服啊。”一席话说的众人可开怀,李湘云敛色,才道:“今日也是玩耍子弄戏,若是能使用灵力,恐怕孙节劲孙公子才是傲视群雄呐。”“正是正是,”周文戈笑笑接话,道:“控起十数枚银针同时进攻,真是想想都让人寒颤,这正是控物术的可怕之处,今日倒让孙老前辈吃了亏了。”孙自阳笑笑,道:“依老夫之言,今日是各展才华,能与李家影刃切磋,也是劲儿的一大福分。”
石素把屋内众人看了个遍,众人不解其意,他才笑道:“我们这些人光顾着说笑,倒把后一场比试耽搁了。”众人这才醒悟陪笑,第一轮第四场比试还未曾开始,可是各大家子弟、前辈不由议论纷纷,他们根本就不看重这最后一场,在他们看来羡鱼村这么一个小的地方上的家族,根本不能和他们相提并论,朱艺对上林芝那更是毫无悬念,虽然林芝外称是林家历代的天才,但前些日子受伤被毁丹田,就算他侥幸修复又存有几成实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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