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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子有三个哥,两个哥是收容所的常客。
因此,学校没有敢欺负他的人,高年级学生都惧怕他三分,连老师都不敢批评他。
就这么个横行霸道的大棍棒,被小黑一泡屎,给制得毕恭毕敬。
他每天放学,必须跟小黑一起出校门,买一份零食,先让小黑吃,然后他才敢吃。
可能有人会说,小黑也不能保证,生子每次都花自己的钱买东西吃。
眼不见,心为静。
从邪恶一词出现那天起,就有人相对的提出惩恶扬善一说。
所谓的惩治,就是在相对的环境中加以抑制,谁也不能夸下海口,彻底清除邪恶势力。
听到小黑轻描淡写的一番述说,田老蔫对眼前这位不速之客肃然起敬。
“吃完饭,爸领你去车辆段洗澡。”田老蔫有些话,不能在女儿面前说,他找了一个去洗澡的借口,要跟小黑谈徐建的事。
人家已经把钱还给咱了,就该放他一马了。
爷儿俩吃过晚饭,去车辆段水暖班洗澡,只有这里的小浴池,全天二十四小时有热水。
田老蔫像往常一样,给儿子搓澡,搓着搓着,他停了下来。
一个奇怪的现象,引起田老蔫的注意。
小黑从小到大,都是他领儿子来洗澡,给儿子搓澡自然不在话下。
今天他注意到,儿子的小雀雀起了变化,长度超过以往两倍之多,而且还黑黢黢的。
他有心问上一句,这是怎么搞的。
小黑的笑脸,因父亲奇异的目光,注视他的雀雀,而变得十分尴尬。
“去撒泡尿。”田老蔫很善解人意,这是孩子成长的标记,可能是被尿憋的。
小黑去撒尿了,结果也不像田老蔫想的那样,还是出奇的长。
田老蔫已经不记得,自己人之初的性C动是几岁。他也不会想到,小黑才十四岁,就能拥有这种感受。
只有万能的神灵,能够洞察秋毫,却又爱莫能助。只能任由其生命的陀螺,按自然规律旋转,成败听天由命。
小黑本命犯桃花运。
他从出生那天起,就是靠吃百家奶得以活命。那些新生儿的母亲,可怜这个没娘的孩子,每人从自己孩子嘴里,省下几口奶,滋养他的生命。
那襁褓中的记忆,成为肉眼凡胎的婴儿,一种生命力的堆积。他用了十二年的岁月磨砺,升华到今天,又被新的生灵所激活,形成了百姓常说的早熟。
他每天和姐姐们生活在一起,吃一锅饭,睡一铺炕。也曾或多或少地,对姐姐们的身体器官,产生过莫名的新奇感。
这些都不足以激起他对异性的兴致,唯有与徐英的那次同床共眠,让他真正地感受到了异性所带来的冲动。
得知黄姨和大哥回家来住,英姐再不需要他去陪睡了,他竟然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失落感。
徐英对他一如既往的好。
她每次从医院回来,都特意给他带回几个水果,有时候偷偷塞进他的书包里,有时候干脆把他叫回家里,削了果皮给他吃。
可能在徐英的眼里,小黑还是个孩子,对他的关爱,多半出于他机灵懂事,且善解人意。
可在小黑的心里,徐英每一次对他的关爱,都会激发他的一份感动。
充满灵性的小黑,遭遇了一份尴尬。
他可以用意念让生子吃屎,让父亲满足他的需求,就是不能毫无约束的,向英姐抒发他的亲情。
几次失败,他读懂了这是自己的命运使然。
他后悔自己搭乘国老的顺风车,欲过海成仙,却被一张驴皮束缚了神通。
他甚至能够觉察出,违反天条所要承受的惩罚,只能在清规戒律的约束下,时常涌动一丝杂念,搅扰前世未曾体验过的渴望。
田老蔫帮儿子洗完澡,他也草草洗了一下,父子俩穿戴好,走在回家的路上。
“儿子,徐建已经遭到报应了,他接下来还要办有啥事。”田老蔫故意不看小黑,尽量摆出貌似无意中的一句闲聊。
小黑笑了。
“爸跟你说正经事呐。”田老蔫知道斗不过儿子的心力,只能实话实说:“让人三分不算短,凡事见好就收吧。”
“不知道您在说啥。”小黑一脸的稚气,拉着田老蔫的手说:“等我初中毕业了,就去做买卖,挣大钱,让爸好好享清福。”
小黑这句话,差不点把田老蔫的眼泪勾下来。
改革开放已经有几年了,铁路这一片已经出了几个万元户。有的人靠卖水果致富了,有的开起了小饭店,还有几个老娘们儿,不知道从哪获得的灵感,坐火车去广州,来回倒卖服装,据说那是一笔暴力的买卖。
田丽曾经田老蔫商量过,想去广州倒腾服装,被田老蔫拦住了。
人家那些老娘们儿,啥都能豁的出去,田丽一个黄嘴丫子还没退尽的小丫头片子,哪有这个本事呀。
这会儿小黑说要发大财,田老蔫深信不疑。
他不是凡人,肯定拥有这个超能力,田老蔫心情十分激动,他发自内心的,对小黑寄予厚望。
高兴之余,他语重心长地对儿子说:“我和你黄姨的事,想必你也知道了。好在她已经把给你治病的钱换回来了,咱就放过你三哥吧。”
“爸,那是他的命,跟咱没关系。”小黑十分认真的一句话,让田老蔫刚有的好心情,一下子跌到低谷,不解道:“你还想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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