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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动乐不是没有沾过女人。小男人一旦沾腥,心中就乱了方寸。兰芝的美体幽香令他欲罢不能,却远水解不了近渴,焦渴的焚心,更喜欢熟透的果实。万人迷小粮仓影子一样如影随形,春云恋水一样漂浮在犁湾河上游两岸,让春心摇荡心猿意马的运动乐费尽了猜想。喜欢走村串户的小粮仓,并没有消失在屋舍炊烟深处,而象一支猩红的蜡烛,点燃着春夜的荒野。运动乐无心捕鱼撒网,心撞如鹿的运动乐索性趟过河水,走向河对岸那片柔软的沙洲。河沙很清凉也很柔软,从燕山深处磨出的砂砾,很粗野颗颗晶莹细如碎玉。阳光总是喜爱和藏在山野那片沙海的拥抱,柔软的砂砾让行走的运动乐有些乐不可支。

天有多大,那片沙海就有多大,踩着金黄的沙毯,运动乐走出了晕眩,他看见了坐在沙地里约他的女人。沙地上的脚印鬼使神差推着他往前走,他已经能看见万人迷小粮仓的媚眼,她的眼神永远很滚烫,总能一眼望穿你的心思,你会中了邪一样走近她,被他融化。就象冬天莽原的白雪,明知太阳能融化它,它也不躲避,它舍不得那目光射出的光亮,有些暧昧又有些意味深长的穿透。

四周空旷无人,只有头上飞一只鹞鹰深深浅浅地旋望,又飘叶一样逝入苍渺,大地微醺,地气挥飞袅袅蒸腾。女人戴了翠绿的包头巾,是留镇女人惯常裹头的那一种。那只头巾见运动乐走近,便飘扬着走开了,两人一前一后,墨点一样洇往沙地的那一头。

走上河岸,山峁上有一只蹲在果林中的土屋。梨树才刚吐芽,山杏花却开得热闹,运动乐才追进屋,女人已经铺下头巾斜扦在炕沿边上。运动乐猴急,上来就要脱女人衣裳,小粮仓手扎舞着,嘴嚷:外边有稻草,给老娘铺上!谷运动乐正兴头上,脚不沾地就去了。小仓房比谷穗大有小二十岁,也满四十岁的女人了,经她手,降服过多少男人,她自己也数不清。都说她男人打结婚那天就不顶用,自己理短,又舍不得散,就睁眼闭眼,当了蔫王八。村里吃亏的女人也曾合起来收拾她,她肉烂嘴不烂,为顾名声,那些女人又不敢声张,只好长后眼看住自家男人。

等运动乐掩上门屋里才有了动静,天边就滚过来一阵紧似一阵的乌云。先是一阵劲风,把山上满开的杏花吹得头晃神迷,摇雪焚银,紧接着细密的春雨便倾泪鞭香,把细蕊唇花击得香消玉殒蝶浪堆焚。也不知小粮仓使了什么手段,几番云雨,泥溅芬芳,云飞雨散,山间便雨过天晴。泥屋里运动乐神魂颠倒,从此恋上夏水秋池不能自拔,对兰芝和村里的酸枝青杏,反倒视若空山薄云,兴味索然。万人迷捉住了运动乐的把柄,运动乐不再纠缠陈年老枪那些天方夜谭,万人迷并没有向李大先生后人表功,那是事关上辈人不浅的情义。

逃过一劫的兰芝,依旧工余饭后,在三步两座桥春河堤膀上纳鞋放羊。她给万嫂剔了鞋样,纳双烫绒面儿新布鞋。兰芝还想绣一对鸳鸯戏水的鞋垫送万嫂,想想又悔了,有些犯忌,一时飞红了脸,又改绣成喜鹊登枝,还不对,索性重绣了两束干枝梅。

运动乐新近添了一个毛病,喜欢在人前训话。晃常没有机会,多少人都不掸他。他倒相中了机会,在小须河起河泥的四类分子好摆弄,每天开工前,都要站队训话。他立在土堆上,指手画脚,口若悬河,底下一群弯腰弓背的四类分子,听得都挺认真,俯首帖耳似有原罪,他们都是一些深谙世故的老人。整天拿蝇甩子不下地劳动的运动乐,被十五个大门一条街又叫响了一个外号,叫大社员,当然都是背地儿叫。运动乐和别的大社员有差别,运动乐爱穿四个兜干部衣裳,常在上兜别只英雄牌儿钢笔,据说那是早前驻村工作组的馈赠。因他常读报纸,因此他训话讲形势,有展望,说话有板有眼,嘴里常蹦出许多时髦新词儿。据说村里许多姑娘都看好他,当姑娘的都羡慕那些工农户,男人吃商品粮,手里有活钱儿,人前人后走亲戚脸上都有光彩。十五个大门一条街都笃定,运动乐早晚能骑上自行车,吃上商品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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