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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二人又怎会在此多留,江府挑出来的也算马中赤兔,并未唯唯诺诺,反是一口回绝,说是要赶回去向主家复命。拓跋铣便再没多留,安排人领着说是去选些快马。
那俩人不知,拓跋铣送的,是鲜卑最好的千里驹,脚程极快,耐力又好。虽不能一口气跑回京中,总比寻常马匹要快上许多。
薛凌确实是没等着这东西,他却急着等薛凌的东西,等石亓那枚骨印。
待到底下人来报,说是已经亲眼看着人出了王都,拓跋铣才堪堪收起身子。看着桌上笔墨还没收,想起抓到薛凌时,曾在客栈搜出一张纸,上头正是他拓跋铣的大名。现在想想,那个汉女写这个名字的时候在谋划些什么?
似乎是为了弄的清楚些,他试着将薛凌两个字龙飞凤舞的涂了上去。鲜卑不比梁国,有那么多李姓王张,也没个梁成帝寝食难安的逼着臣子把儿子送回去。故而薛凌的名头,实在没那么响亮。
这么多年没打仗,对于薛弋寒的敬畏,也不过如此,何况是个没叫过阵的毛头小子。拓跋铣努力回忆了一把,第一次听到薛凌的名字,好像是从魏塱嘴里?
他二人在说起要困住薛弋寒时,是提了一嘴这人的儿子,魏塱是有几分讳莫如深。但听得还不及十四,拓跋铣难免轻视。草原上的十四,也还没几个能降的了马,汉人的十四,就是个能自己摸黑去撒尿的程度。
后西北之事,薛凌二字,从未出现过。
再来,薛凌就凭着一把银壶转到了自己面前。佩服肯定是有些,但要说五体投地,未免又过了些。他轻扣了两声桌子,瞧了一眼笔迹,顿觉有些气郁。这字,比起那个女人,还是差了些劲道。
是如何将石恒二人劫走的?
她来鲜卑之前已经去过羯族了?
或许石恒二人是被她诓来的,就为给自己一个下马威?
哪个环节能让她把人带走?
走去了哪才能让草原最好的鹰犬找不到痕迹?
石恒从未出过王宫,石亓是个蠢兔子,他们是如何合谋的?
问题太多,却一个答案也没有。但最要紧的,拓跋铣是在考虑,薛凌究竟是要跟鲜卑连手,还是跟羯族连手?为什么那个女人敢把石亓的印鉴堂而皇之的递到自己面前来?
这本该是个糊涂案,但信已经送了出去。上头也是简明扼要将原骨印交还于我。他记起当晚和薛凌夜话,脸上。
薛弋寒的儿子,不可能跟胡人连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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