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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铣道:“甚有此理。”说着起了身,装模作样与孟行拱了个手,笑道:“先生稍后,本王去去就来。”说吧出了帐子。
孟行按着人不肯松手,两眼愤愤盯着薛凌道:“你敢你敢”他实没想到薛凌敢杀来使。更没想到薛凌敢如此恶毒,这人命将断未断,她派千人护送,分明是要自己走城门回去。
安伯若是开门,胡人就要顺势攻门。若是不开,就要眼睁睁看自己死在门口。
薛凌笑瞧着他,招手与薛暝说了两句悄悄话。孟行眼见那男人目光也盯过来,知她可能要对自己或另一个中护下手,骇道:“你究竟是谁,你究竟是谁,可闻不斩来使,你敢动我。”
薛凌轻巧坐下,笑道:“两国相交,不斩来使,你是哪国?”
孟行手一抖,指缝血如泉水,确实是,国之不国,他什么都不是。
薛凌道:“你莫慌,你能回去,喊话累的很,你回去传,除非城中守将人头作保,不然我要城中片瓦不存。
我姓鲁,单命一个落字,你知道的。当初我孤立无援,尚能在你眼皮子底下取霍云旸狗命,今朝我有数十万胡兵在手,区区一个平城。
你以为我拿不回来吗?”
孟行压着手不敢放,外头一阵喧闹,拓跋铣进来说人已备好,单臂交于胸前,对孟行笑道:“失礼了,不如本王亲送你回去。”
孟行挣扎道:“平城虽小,身后是梁西北十六城,拓跋王如此行事,名声传出去,日后处处必然拼死相抵。”
薛凌道:“怎么,难不成各处现在已经准备恭迎王师了?”
孟行哑口,他总不能真的说是各处已在洒扫洗尘等着拓跋铣临幸。拓跋铣笑与薛凌道:“你去不去?”
薛凌道:“我这会去,讨不着东西的,你送人回去。”她与孟行笑道:“你备妥些,明日我去取。说好了,一个都别少。”
说罢扬了扬手,跟进来的胡人上前抽刀,将另一中护君腰身扎了个透穿,随后拔刀按压止血一气呵成,转手将两人扛上了马车。
孟行低嚎数声想对薛凌动手,众目睽睽岂能让他得逞,三五下挣扎,一起打包丢到了马上去。
他既知薛凌心思,拓跋铣也不用多言。何况薛凌说的对,平城有什么资格求和,献降的话,勉为其难可以接受。
一炷香功夫,千骑再至平城。三个人被随手丢到门口,两个中护军颠簸中失血过多,已是神志不清,一条命没了半条。
孟行背抵着墙,喘气道:“承蒙拓跋王好意,现我等已归故里,拓跋铣还不回还,是何用意。”
拓跋铣笑道:“大业未成,岂能功半而退,本王不亲自将你们交到城主手里,如何能安心离去。”
说罢对着身边人微努了下头,那人几对着城墙上高喊:“本王亲送贵地使君回程,请城主开道,人命关天,迟疑不得。”
鲁文安已得了消息,与袁歧共站城头,气的暴跳如雷。只说大梁百载,交战数十回,从未闻胡人伤了传话的人,今时如何这般。
然千骑虎视眈眈,如何能开,不开,就要眼睁睁看着楼下三人血尽而亡。
他二人不知孟行未上,只远远看着孟行身上带血,还以为三人被捅了几刀。袁歧与孟行亲如兄弟,近乎下跪求鲁文安开门。
他以前也是义气当头,第一回心冷如铁,这门,无论如何开不得。两房对峙,直至落日燃尽。
孟行靠坐在墙上,面如死灰,心如烂泥。拓跋铣招摇退去,鲁文安仍不肯开城门,拗不过袁歧从密道出城,绕过来要替孟行收个尸,才发现孟行没死。
生不如死。
一刀杀了那俩中护军,未必这么难熬,难熬的是人在怀里不得救,脚在门口不得入。血从红到黑,从稀到稠,从温到凉。
从有到无,一点点一滴滴凝固在他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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