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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缅北。
地下黑市隐藏着一处私人的拍卖场,里面人声鼎沸,大家都在争先恐后的竞争着些什么,不断的出价,从五十万起拍,现在已经竞争到了几千万。
缅北穷,缅币又不值钱,但这里不一样,这里是富人的天堂,因为靠近国内,人民币通用,拍卖会上叫的价,也是人民币计算的。
几千万对于缅北的人来说,哪怕是富豪,也不是一笔小数目了,更何况,只是为了拍下区区一个女人来玩,大家自然也就计较起了划算不划算。
所以拍卖到六千万的时候,出价的声音已经越来越少,越来越小了,周围一阵唏嘘声,“一个女人,都已经卖到六千万了,太夸张了吧。”
“就是,而且还是人民币,又不是缅币,参加了这么多次拍卖会,我还是第一次见女人能卖这个高的价格,都已经破纪录了,之前最高的一个,才三千多万呢。”
“你说这个女人,她到底有多美?”
谁都不知道,这个女人有多美。
大家只是不约而同的抬眸,看向半空中。
那里,吊了一个巨大的铁笼,上面罩了一层轻纱,让人隐隐约约能看到里面,却又看得并不真切,只看得见那双搭在笼子旁,如玉一般晶莹剔透的小脚丫上。
像是一件精心雕琢的艺术品,让人为之疯,更何况,来这里的有钱人,玩过的东西太多太多,不少人正常的已经无法满足,都趋向于变态,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那轻纱下,到底是怎样的美人儿。
这家拍卖行,已经在这里十多年了,口碑一向很好,不可能让人失望,而这次又故意用这样的方式,勾起了人的好奇心,还有内心深处的,试问谁不想一睹真容呢?
所以在场的人们,各个眼中都冒着绿光,把价格飙升到了极致,“六千五百万。”
“七千万!!”
“七千五百万!!”
还在涨,还在涨!!
而拍卖官随着价格越来越高,用手中的权杖,缓缓撑起笼子上的薄纱。
女人的身体,就随着主持人的动作,一点一点的展露出来,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之内,白净诱人的长腿,纤细到盈盈一握的腰身,如海藻一般的卷发,慵懒的散落在了胸前……
台下立刻骚动,有人已经按捺不住了,在看到这具完美的身体后,整个人兴奋到眼睛发亮,失去理智,高喊,“一个亿。”
本以为,一个亿已经算高了,没想到下一秒,“两个亿。”
之间,直接飙升了一个亿。
而两个出价的人在底下针锋相对,就差没打起来了,“死老头,你这是存心要和我作对是不是?”
“江少说的什么话,大家都喜欢美人,怎么我还就不能出价了?拍卖行有拍卖行的规矩,价高者得,今天,我势在必得。”
“我去你妈的势在必得,老子在这片多久了,我父母是谁你心里清楚,再说了周围谁不认识老子,还能输给你,传出去,岂不是笑掉大牙,三个亿!!”
这下,那人暂时沉默了下,这一加就是一个亿的,而且对方显然不会就此罢休,笼子里的女人虽然很吸引人,但只看到了身材,没有看到脸,他在掂量到底值不值。
岂料在这时候,对方嘲笑道,“死老头,你倒是跟啊,你怎么不跟了,没钱了吗?也对,你老都老了,买个美女回去有什么用,还有力气享用吗,别到时候连硬都硬不起来,白白暴殄天物。”
那叫死老头的人,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刺激,更何况还带着羞辱的意味,男人的自尊心和天生的胜负欲,绝不允许,“我身体好着呢,就不劳江少你费心了。”
“至于江少年轻气盛的,我奉劝还是收敛一点脾气来得好,我倒是没关系,别到时候得罪了上面的大人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四个亿。”
“你!!”江少憋得一张脸通红,拍卖官在台上,看到他们你争我斗的,价格到最后已经夸张到了将近十亿,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自家老板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这些有钱的什么都玩腻了,没见过这么好的上等货色,个个都抢破头想要拥有,最重要的是,谁都不肯甘拜下风,觉得丢人现眼。
老板就是抓住了这种心理,才能屡屡赚得盆满钵满,但是,谁又会嫌钱多呢,总是希望再多一点,更多一点,就比如现在,巴不得这两个人把价抬得更高。
将近十亿从他们这里买个女人,传出去,他们这地下拍卖场,以后恐怕更是要名声大噪了,更多有钱的人便会慕名而来,岂不是一举多得。
所以在这关键的时候,可不能让他们停止加价,他要他们拍卖行,再创辉煌,让老板对他刮目相看,他不光光是这里的拍卖官,还是这家拍卖行的负责人。
老板委以重任,他不能辜负,他要立功,让老板更看好他,这样他就会爬得越来越高了,想到这里,他的嘴边扬起了笑,忽地,掀开了薄纱。
与此同时,“嘶……”
台下的人倒吸了一口气,个个看着这一幕,看得目瞪口呆,看得目不转睛,甚至眨都不敢眨一下眼。
美,绝美。
只见女人娇软的身体,倚靠在一旁的软垫上,肌肤胜雪,晶莹剔透,精致的锁骨散发着诱人的气息,纤细的脚踝上,还系着一条带着小铃铛的红绳。
一边是白到如雪的肌肤,一边是红到似血的脚链,两种极致反差感的颜色,带给人致命的冲击感,又纯又妖,让人光是看上一眼,就被深深的吸引,欲罢不能。
而女人那张原本就绝美的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有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娇媚和慵懒。
强烈的灯光打在了她所处的笼子上,昏睡中紧闭的双眼,似乎是受不了强光,眼眸微微动了下,卷翘的睫毛随之轻颤,在女人慢吞吞掀开眼皮的瞬间,如展翅欲飞的蝶翼。
等到她终于睁开眼的那一秒,仿佛天地万物都失去了颜色,让人神魂颠倒,她浑身上下,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衣,裸露出了莹白诱人的肩头。
下半身勉强遮住臀部,因为微微动了动,脚上的铃响发出清脆的声响,衍生出了一种难以用言语形容的香艳缱绻,总之,就是一场视觉盛宴。
“天呀,我要死了!!”有人惊呼,“我要被迷死了!!”
“我也是我也是,这辈子能看到如此绝色,我死而无憾!!”
“也不知道,这么漂亮的艺术品,最后会落入谁的手中!!”
“我我我!!”本来正和死老头争得不相上下的江少,此刻早已因为这一眼,鬼迷心窍,直接道,“十个亿。”
“哇!!”全场哗然,毕竟十个亿了,以前这样的事情,从来就没有发生过,简直闻所未闻,今天大家齐聚在这里,也算是开了眼界的同时,大饱眼福。
看来,这次江少势在必得,十个亿,他口中的老东西肯定不会再跟了。
果不其然,“现在三号的江先生已经出价到十亿了,还有人加价的吗?”
拍卖官拿出了一张纸,“我这里有卖身契,只有肯出价,这样倾国倾城的绝色美人,可就永远属于你了哦。”
“她能满足你们的一切嗜好,无论是观赏也好,暖床也罢,甚至你们想蹂躏,想虐待,或者砍掉手脚,挖掉眼睛,制作成人彘放在家里做摆件,也不失为一件美事。”
在缅北这种地方就是,王法对于有钱有势的人来说,根本没有半点作用,违法犯罪对于这些人来说,也是稀松平常,说句不好听的,来到了缅北这片法外之地,人命压根不值钱的。
弄死几个人,别人看了都完全不当一回事,死了倒也还好,最怕的就是,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断胳膊断腿小菜一碟,甚至比人彘更残忍的酷刑,比比皆是。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要是没人再出价的话,这美人可就归咱们三号的江先生了。”
谁都不想失去这个机会,谁都想把美人带回家,但想归想,实力不允许能有什么办法,只能看别人抱得美人归,然后暗自艳羡好福气。
“十个亿一次,十个亿两次……”拍卖官叫了两次,周围窃窃私语,却没有人再敢出价,终于,席间有人直接站了起来,低沉磁性的声音,打断了拍卖官准备落锤的动作,“二十亿。”
与此同时,连窃窃私语都戛然而止。
四周一片死寂,死寂。
半空中,被吊起来的笼子里,薄烟只觉得昏昏沉沉,耳边不断传来嘈杂声,梳理不过来的混乱,她听不清楚周围的人到底在说什么,只知道很吵很吵。
这种吵闹一直维持,没过多久,她的身体摇摇晃晃的落下,被人抱着往前走。
要去哪里?这些人又要带她去哪里?
之前的记忆,在一点一点的回笼,她也不是一直昏迷着的,也清醒过,但那血腥暴力的场面,让她终生都难忘。
她知道自己被绑架了,那群人是团伙犯案,还是惯犯,轻车熟路的就把她带出镜了,带到了缅甸这种让人闻风丧胆的地方,将她卖到了黑市,几经反转之后,来到了这家地下拍卖行。
刚开始的时候,她还挣扎着想逃跑,结果没想到,对方直接来了个杀鸡儆猴。
当着她和别的卖过来的女人的面,切掉了几个不听话女人的手指,挖掉了她们的眼睛,再让手底下的马仔轮番糟蹋,惨不忍睹。
那凄厉的惨叫,血腥的一幕幕,简直如同噩梦一样的存在,她只要一闭上眼,就能看到,每天都在干呕想吐。
虽然这个地方到底多恐怖,她早有耳闻,但是真正看到之后,她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之前她对付宋芊芊的那些手段和现在相比,完全就是小儿科,不值一提。
经历了这样的场面,吓坏了不少人,还有当场晕过去的,她没有晕,但她宁愿自己晕过去了也好,好歹晕了什么都不用想,可她却清醒的活着,承受着。
她很想哭,觉得老天爷不长眼,她好不容易觉得日子好起来,轻松起来的时候,却又在这时候给了她致命的一击,让她再次跌入了无间地狱。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每次都是她,为什么偏偏是她,为什么没完没了的,可是事到如今,她连哭都哭不出来,怨天尤人的时间和资格都没有,就被拖了下去,关到了笼子里。
经历了这么一遭,大家都吓坏了,没人再敢不听话,更没人敢有跑的心思,她也只能暂且断了这个念头,乖乖的待着,等待时机。
但如果期间,他们也要这样糟蹋她的话,她想好了,她宁愿自尽一了百了,也不愿这样屈辱的活下去,反正自己这辈子,已经没有什么遗憾了,不是吗?
她该讨回的东西都讨回了,大仇也得报了,大不了,她去陪她两个孩子,至于她的家人,她知道,他们一定会难过的,可时间一长,总会过去的。
好歹爸爸妈妈的身边,还有星宇在,星宇会陪他们渡过难关的。
而她自己,死了真的不算什么大不了的,反正连爱情这种东西,也从未眷顾过她,反而只有痛苦紧抓着她不放,想来,活着的确没什么意思。
她因为长相出色,又闷不做声,勉强算得上乖,所以那些人并没有太为难她,但她知道,她都卖到这里来了,结果肯定好不了,最终还是逃不过卖身的命运。
只不过区别在于卖身给无数人,还是一个人而已。
果不其然,没过几天,她就听到了自己即将被拍卖的事实,于是,她趁着别人不注意,冲过去抓过一把刀就要割喉自尽,在这种地方,能死都算是一种解脱。
所以,她是那样决绝的一心求死,可偏偏老天爷还是没让她如愿,让一个马仔眼疾手快拦了下来。
要不是她马上就要面临拍卖,为了卖个好价钱,头目不允许她身上带伤的话,她还不知道遭受怎样残忍的酷刑,之前的一切,可都还历历在目。
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在装乖,不再相信她,而是给她注射药物控制让,让她每天都昏昏沉沉,直到她卖出去为止,所以现在,她依旧不怎么清醒。
她的确不清醒,要不然,她怎么会看到傅南笙呢?这个人,这张脸,还有他眼角的泪痣,她就是化成了灰,都不会不认识。
她被他抱在怀里,那种熟悉的安全感,是谁都不能替代的,原来人到绝境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最需要的是什么。
直到现在,她才肯坦然面对自己封存起来的内心,原来,她从来都没有忘记过傅南笙。
原来她是如此的想他,如此的眷念他的怀抱,他的体温,他身上熟悉的淡淡的烟草味。
只要有他在,她仿佛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去担心害怕,因为他会为她做一切,扫除一切障碍,给她所有的安全感,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
她其实有些后悔了,当时在气头上,说了那些狠话,一走了之,头也不回的离开,丢下了他一个人孤零零的活着。
其实她也没有那么恨了,这大半年来,她的恨意在慢慢冲淡,总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到他的好,想到两个人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她这才意识到,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她已经爱上了他。
“傅南笙……”
她叫他的名字,声音细若蚊吟,“你来啦?”
男人看着她,声音微微哽咽,“嗯,我来了。”
“我这几天,总是梦到你,总是没过一会儿,你就走了。”
“这不是梦。”他的那双桃花眼里,有泪意闪过,“薄烟,我是来带你回来的。”
“我们回家。”说完,他抱着她往前走,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只不过快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被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拦了下来,为首的是先前的台上的拍卖官,也是这里的负责人,“慢着。”
傅南笙身后的拍卖场里,也涌出来了一群人,护在他身边,紧张的叫他,“傅少。”
和对方的一群人,对峙,“你们要干什么?”
傅南笙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们不要轻举妄动,然后对上了拍卖官,不紧不慢道,“我知道你是这里的负责人,你们拍卖行的规矩,我也知道。”
“我刚才交的钱,足足二十个亿的人民币,你们可是验过支票的,不存在问题,那么既然钱没问题,我带人走,应该也同样没问题吧?”
负责人笑了,“的确,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银货两讫,按道理说,你是可以把人带走没错,但是你既然知道了这个规矩,也应该知道,咱们拍卖行还有一个规矩。”
“咱们拍卖行的货品卖给谁都可以,绝不卖给华国的高官家庭。”这样一条规矩,也是避免招惹上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或者,回去后这些人有权有势,又有证人口述,在网络上过度曝后,就不利于这边的地下行业的发展。
“傅少,别以为我们上边没人,你用假身份就能蒙混过关,京城傅家的公子哥,能来这种穷乡僻壤的地儿干什么,我看你,还是乖乖回去享清福吧。”
没想到,身份这么快就暴露了,看来,这些人当真不简单,傅南笙的眉头,微微一皱,耳边,对方的声音还在继续,似乎是看穿了他心里在想什么。
“当然不简单,不是说了吗,我们上边也有人,还有别忘了,这是哪里,这里可是缅北,不是你的京城,你们的手伸得再长,也就能伸过来一点而已,控制不了整个缅北。”
“缅北,还是我们说了算,今天,你自己走可以,把你怀里的人留下,我们让你平安走出这片土地,要不然,可别怪我们不按规矩办事。”
到最后,对方已然放下了狠话,他身后的人见状,立刻持枪,子弹上膛,“傅少,你带人先走,我们拼死也会护送你们离开的。”
“看来,你们是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了?”拍卖行负责人终于卸下了假面,露出了阴狠的真面目,“京城来的臭小子,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是走,还是不走?”
“如果我说,我一定要带她走呢。”面对这样的大场面,傅南笙也毫无畏惧,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写满了坚定。
“那就一个都走不了。”负责人比了个手势,傅南笙也掏了枪,今天,要么他把薄烟带走,要么一起葬身在这里,总之,他不会留下薄烟一个人在这里受罪,生不如死的。
眼见,一场恶战在所难免的时候,“等等!!”
有个看热闹不嫌事大,却也是本地有头有脸的人站出来说话了,“先别开打,我倒是有个双赢的办法,你们想不想听?”
“顾老,你别出来瞎凑热闹了。”负责人有些无奈道,“我们现在已经够乱了。”
“诶,这怎么叫瞎凑热闹,我这是在帮你们,难道你有钱不想赚啦?”
顾老笑呵呵的说,“这拍卖行,有条很特别的规矩,只不过这条规矩,从来都没有人用过,因为太不划算了,简直就是冤大头才干的。”
“所以不知道年轻人,你敢不敢赌一把?”
这话,是对傅南笙说的,傅南笙道,“老先生,您请讲。”
“用十个亿,换一次赌博的机会,但是……”说到这里,顾老故意顿了顿,摇了摇食指,“不是赌钱哦,是赌命。”
“俄罗斯转盘,你听说过这个游戏吧?”
顾老这么一说,周围一阵唏嘘,俄罗斯转盘??
在缅北这地方,穷人为了钱,玩这个游戏的比比皆是,多少为了几百万缅币,和别人玩俄罗斯转盘丢命的,大概数都数不清了吧。
但这傅少,刚才他们看热闹也听了个大概,华国高官家庭出来的孩子,并且出手阔绰,也不差钱,关键是,现在还要自己交十个亿人名币玩这个游戏,为了个女人划算吗?
毕竟丢命的机会太大了,哪怕不管输赢,都能换来个机会,可是什么能比他的命值钱呢,所以这么多年来,从未有冤大头去尝试过,这傅少该不会成为第一个冤大头吧?
但是硬碰硬,傅少这一群人,是肯定赢不了的,他们拍卖行背后势力大着呢,哪怕就是打死了拍卖行里面的所有马仔,外面立刻就有一大堆人手持ak围上来,突突一顿扫。
所以刚刚,负责人才敢说出那就一个人都走不了这样的话,这可不是什么吹牛的大话,而是已经注定的结局。
这样想来,顾老的办法,的确是他想要带走那女人的唯一的生机,只要他决定赌了,并且负责人同意了,不管生死,他在游戏之前,都能提出一个要求。”
“要求不过分,拍卖行能达到的,必定答应下来。
就目前放人这种事,便算是小事一桩,完全没有任何问题,但是,他真的要用命去赌吗?耳边,顾老的话,还在继续,“一共三轮,枪有六颗弹孔。”
“第一轮,一颗子弹,第二轮两颗,第三轮,三颗,很简单的,三轮玩下来,如果你还能活着,就能带你的女人离开。”
“哪怕你不幸死在了这里,你的手下也可以带走她,并且拍卖行的人会遵守规定,不会为难她和你的人,更不会背后使绊子。”
“你放心,这家拍卖行名声在外,靠的就是守规矩,所以,年轻人,你要想清楚,如果赌的话,你活下来的机会,连一半都不到,但这确是你唯一的机会。”
就在众人觉得,男人听了这话后,应该不会干这么冤大头的事情吧,毕竟谁不想活命呢?与此同时,他们听到了男人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的声音,“我赌。”
没有一丝犹豫,让周围的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就差没有竖起大拇指,敬他一句真汉子。
这个答案,似乎在顾老的预料之中,他看向负责人,“他决定了赌,条件是带走这个女人,你怎么说?”
负责人冷笑一声,“我倒要看看,他命能有多大,赌!!”
傅南笙言简意亥,“拿枪来!!”
他没有一丝畏惧,因为他来之前了解过这家拍卖行。
拍卖行的老板不简单,而且本来上面就有人,但靠的却是守信誉闻名缅北的,大家都是信任这家拍卖行,才经常过来关照,毕竟在这里,可比别家有安全感多了。
现在负责人既然答应了,就一定会做到。
他不是没想过硬闯,但这里是缅北,不是国内,地方势力根本不听政府,而且军火走私严重,尤其是这种地方,雇佣兵和武器自然少不了,他想安然出去,难于上青天。
他自己死了无所谓,甚至无路可走,他宁愿和薄烟一起葬身于此,也不会看着她被糟蹋,或者留下她受折磨,但是有了带薄烟离开的办法,他能不去赌吗?
至少现在,无论他是生是死,薄烟都能离开,对于他来说,其实不算是赌了,而是最好的选择,只不过,他身后的人无法接受,“傅少,万万不可。”
“先生交代过,我们一定会护你周全,你断不能去涉嫌,我们跟他们拼了,你带人离开。”
薄烟的命是命,这些人的命也是命,他一个人就能搞定的事,犯不着连累这些无辜的,“我心意已决,你们不必劝我。”
“可是傅少……”
“没有可是。”他打断了那些人的话,“我哥要是怪罪下来,你们就说,是我一意孤行,你们无法阻拦,况且,事实本就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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