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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到了手术这天。秦水寒前脚起身去寒泉练功,林依后脚也起来做准备。彩云和铃兰还没有在门口待命,值夜的侍女吓了一跳,立马跪拜行礼。“秋喜、苏月,你们不必紧张,去吩咐厨子,等会我和王爷一起用膳,除了王爷平时吃的,再准备一份昨日和厨子说的猪肉。”“是。”两位侍女小声商量了一句,其中一人立马赶往厨房。林依蹦跶了一下,走入实验屋。寒泉。秦水寒闭眼凝神运气,即便**着身子,也丝毫不见他冷。秦奕悄悄地走到他身边,脱了上衣,潜入水中。顿时冻得他龇牙咧嘴。“今日,你不去监视郊外的驿站?”秦水寒并没有睁眼。秦奕抖动着牙齿答道:“今日左浩然和毛诏笙去了。”秦水寒没有答话,脑海里浮现出毛诏笙接过自己送他牛筋木枪的样子。一脸憨相,还恳请自己举荐他去北疆。北疆五十万大军驻守,雷鸣天已诰封镇北大将军。他手下的几名副将也十分威猛,除了楚凌辰差些,但看在其父的面子,也被提点为裨将。怕是毛诏笙的实力还不够。秦水寒皱了皱眉,新年伊始,瓦拉之人的确令人不悦。他睁开眼,见秦奕终于稳定了气息。“你再浸泡半个时辰。”“五嫂何时开始手术?”秦水寒白了他一眼,丢下一句“来得及”,便撸了撸长发,擦干身子赶往了景涵阁。“王爷。”彩云和铃兰行了一礼。秦水寒有些狐疑,难道依依起来了?他跨入卧房看了一眼。“王妃呢?”“王妃在实验屋,说和王爷一起用早膳。”秦水寒嗯了一声,便又往实验屋走去。他远远就看见碧月和冷芳守在门口。冷芳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不知道的人以为她满脸杀气。不过秦水寒立马看出她在紧张。毕竟今日是冷斌的手术之日。“主子。”“你们下去吧。”碧月和冷芳立马退到院中,远远守候他们。实验屋内的林依正集中精力冥想,显然没有听到屋外的对话。秦水寒好奇地透过门缝看向屋内,只见林依闭着眼睛站在屋里。突然她手舞足蹈起来,但依旧闭着眼睛。这是在练功?秦水寒有些摸不到头脑,他从来没见过这种功法,而且依依压根就不会武功!看了半天,他也没看出个所以然,只觉得这套动作十分无趣。他阖了阖眼,索性坐在门口打起了座。大概过了半个时辰,林依满头细汗地拉了开门。看到秦水寒在门口打坐,不由叫了一声。“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练功结束了?”秦水寒笑道:“结束了。你在里面干什么呢?”林依抹了抹额头的细汗,看了一眼天空,没有手表,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屋内待了多久。“我刚刚预演了几遍手术。”这是她导师教的秘诀,通过脑海内模拟实验,有助于真正动手时的发挥。只不过模拟也如同亲临战场,会耗费大量精力。“预演?”“对呀。你们对决时不也要运气摆个姿势什么的吗?手术也一样,也要做准备的。”秦水寒略有所思,看来今日的手术果真不简单。“水寒,你用过早膳了吗?”“不是说一起用膳吗?”林依一把挽住她的手臂,美滋滋地笑了起来。“今日我们一起用膳。去正厅吧?今日菜色多!”秦水寒点了点头,不过转而一想又觉得有些不对劲。自己的菜式一般都是二十盘,在卧房用膳,盘子会摆放得紧凑些,但品种并不少。今日菜色多是?两人刚来到正厅,秦奕后脚也赶了过来。“五哥五嫂,我要用膳。”秦水寒浅笑一声。“我们也没用,一起。”不一会儿,下人就摆满了一桌菜。林依看着摆盘的食盒,等到最后一趟才看到自己吩咐厨子做的猪排。一桌传统的早膳小食中,这盘猪肉十分突兀。“水寒,小七,这是我让厨子做的。”秦水寒惊讶地看向林依,早上能吃下那一大盘猪肉?林依拿起刀叉迅速切开了猪肉,她叉起一块送到秦水寒的嘴边。秦水寒皱了皱眉头,还是乖乖吃了下去。猪肉干柴,没有一点水分,似乎只加了一点盐调味,实在太难吃了。他赶紧喝了一口胡麻粥。“吃不惯?”林依把另外一份切好的猪肉推到秦奕面前。“有些——干。”秦水寒不知该如何形容,简直味如嚼蜡。林依嘿嘿一笑,也看出秦水寒吃不惯这猪排。不过她也是出于无奈,为了保证手术体力并且不上厕所,只有这猪肉最适合摄入。虽然她很想吃牛排,但在古代,牛肉极其稀少,毕竟是作为重要的劳动力。“我能吃。”林依继续切自己盘中的猪排,又看了一眼秦奕。“小七,你吃得惯吗?”此时的秦奕嚼着口中的猪肉,不知是什么味道,如同嚼一块没有水分的布条一般。他想吐出来。林依笑着摇了摇头,小七也吃不惯。“你们都别吃了,我今天的手术就靠这个支撑体力呢。”秦水寒又看了一眼林依盘中的猪肉,原来和味道无关,不过是为了维持体力。“依依,益仁丹要吗?”“不要。是药三分毒。”林依嚼着干柴的猪肉,两个腮帮子鼓鼓的,像一只小松鼠。秦水寒皱了皱眉,自己并没有听说过是药三分毒的说法。父皇特地派贺顶真人东渡,不就是为了求得良药?不过秦奕没有多想,看到五嫂吃得津津有味,不由露出了崇拜的眼神。五嫂不是凡人,这种东西都能吃。秦水寒又心疼地看了林依一眼。“你手里的工具就是所谓地假公济私之物?”“对啊,这个是食具,非常适合切块状的食材。”秦水寒摇了摇头,在他眼里,这幅刀叉一无是处。想要切块让厨子切好便是,何必自己大费周折的锯开。不过看着林依一脸欢快的样子,他也不再吐槽那些工具。不一会儿,几人都用完了膳。原以为林依会直接冲到冷斌下榻的客房,没想到她二话不说拉着秦水寒回到了景涵阁。“水寒,我帮你梳头。”林依拿起篦子,慢慢地给他梳头。透过镜子,秦水寒满脸狐疑地看着她。总觉得今日的她有些不同,这种感觉十分怪异。“你——”“嗯?”林依轻轻梳理他的秀发。在她眼中,水寒披散着头发的样子帅出天际,可惜这个时代的男子都鲜有散发。“冷斌在第三间客房。”“嗯。”空气突然沉寂下来。林依有些不舍地帮他绾好发髻,此刻的她还在纠结他的发型。长发飘飘的样子如此飘逸,干嘛要带个发冠呢。秦水寒终于忍不住起身抓住她的肩膀。“依依,你今日似乎不一样。”“嗯?”“为何不着手冷斌的手术呢?”林依轻笑一声说道:“去书房给我弹首曲子好不好?”秦水寒一脸懵圈,此时的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林依垂了垂眼眸,然后平静地看向他。“今日的手术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我还是有点紧张的……”秦水寒心中一震,接上脚筋,如此不可思议的手术,真的有人做到吗?他太习惯林依创造的一个又一个神话。可林依并非神仙,也只是个普通的人。“依依,别紧张。”他将林依搂入怀中,此刻的他也不知该如何安慰。“我练习了很久,不过失败过一只兔子。现在需要放空自己,心中不能有一丝杂念。”林依闭上眼,贴着秦水寒的胸膛,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只有这样可以让她感到平静。她用力搂住秦水寒的腰。“我一定可以治好冷斌!”秦水寒并没有完全理解林依的词汇,不过他似乎明白了为何林依不立马去给冷斌做手术,心无杂念也是修行里最重要的内容。“走,我给你弹奏一曲。”舒缓怡人的琴声在秦水寒的卧房流淌。秦奕躺在屋檐上,心想五哥五嫂为何还不开始做那什么“手术”。五哥很少弹这样的曲风,一般都是强劲有力。这真是五哥所奏?不过五嫂不会弹奏,只有五哥能弹了。搞不懂啊!一炷香的时辰,林依拉着秦水寒又回到景涵阁。不一会,她拿出一堆东西。“冷芳,这个你帮我拿着。碧月,这个你拿。”林依抱着自己的专用医箱,昂首挺胸地迈向客房。房内的一切都按照她的要求布置完美。冷斌正襟危坐在轮椅上,忐忑不安。他几乎一夜未眠。今日,似乎就是他人生的转折点。可是他又告诉自己无数遍。没有希望就不会有失望。姐姐和恩人有医治自己的一份心,那就足够了。“冷斌,把这个药服下,它会令你感觉不到疼痛。”林依把麻沸散端给他。冷斌一口气喝完。突然他觉得这药还蛮好喝的,回味有点甜。林依命人把他抬到摆放在屋子中间的木板上。她又往他手中塞了一个铃铛。“冷斌,疼痛时,就拨一下这个铃铛。听到没?”冷斌点了点头,木板有些硬,趴着并不舒服。过了一会,林依又问道:“冷斌,听得见我说话吗?”他呆滞地点了点头。不过林依的脸渐渐变得十分遥远。他有些麻木不仁,周围的一切在他眼里都放慢了半拍。见他这个样子,林依知道麻沸散发挥了功效。“等会会有些疼,但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可以帮你接上脚筋。”冷斌眨了几下眼,他似乎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觉得浑身软绵绵的。林依赶紧穿上了自制的连帽衣,把头发什么的一起裹了进去,又戴上了面巾只露出两只眼睛。但手里的另一套衣服,她还是有些犹豫不决。她需要下手,但作为家属,冷芳并不合适。林依的目光在碧月和秦水寒身上游走。就在她犹豫让谁打下手时,秦水寒直接拿过衣服学着她的样子穿了起来。只是衣服太小,似乎一动就会被自己撑破。秦奕扑哧笑出了声,这是什么衣裳!玄风努力忍住笑意,也不知道王妃如何想出这样的奇装异服。只有冷芳绷紧了所有神经。不过她没有看到老鼠和兔子,说明不会换那些动物的腿。“你们把烛台安置好,然后就都出去。”林依对几位仆人指了指一旁的蜡烛。不一会儿,冷斌就被一圈蜡烛包围。所有人都沉默了。这个场景说不出的诡异,仿佛祭拜死者一般,就差一具棺木。林依调节了几支烛台的位置。她吁了口气,烛台十分平稳,不用担心影响行动。“水寒,你留下帮我。现在你们都出去,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进来!”“王妃,我想留在屋内陪舍弟!”看着屋内奇奇怪怪的东西,冷芳觉得心里说不出的担心。“不行。”林依不容置疑地拒绝了她。“冷芳,这不是人多力量大的问题,多一个人反而会多一份危险。“王、王妃,何为多一个人多一份危险?”冷芳的神经绷紧到了极致,即使面对穷凶极恶的犯人,她都没有这般紧张过。林依皱了皱眉,她无法解释什么是无菌操作,只是不能让自己无法指挥的人干扰自己。放在平日,她一千个放心冷芳,但面对亲人,她怕冷芳失控。秦水寒对秦奕和玄风使了个眼神。“冷芳,我们先出去,相信主子和王妃肯定会医治好冷斌。”玄风对她摆出了请的姿势。“冷芳妹妹,我们相信主子和王妃。”碧月也立马附和。林依对冷芳点了点头,眼神中充满了让人放心的坚毅和果断。冷芳抿了抿唇,和众人一起退了出去。听到关门声,林依立马点燃了所有的蜡烛。这是她能做到的最原始的灭菌空间。“水寒,你站在那边,没有我的吩咐绝对不可以乱动,切记!”林依严肃地盯着他。这是她的战场,容不得半点闪失。秦水寒点了点头,眼中满是冷冽。此时的他不过是个服从者,一切都听林依指挥。因为没有手套,林依不停的用酒精擦拭手指,她全神贯注地切开冷斌跟腱的皮肤,动作麻利迅速,没有一丝迟疑。秦水寒看得目瞪口呆,原来这就是手术!“水寒,帮我擦拭额头的汗珠。”林依把脑袋伸到烛火熏蒸外的区域,此时的她已经被蒸得满头大汗。秦水寒迅速擦干她的汗水,发现她的睫毛上也挂满了汗珠。“闭眼。”林依心领神会地闭上了眼睛,让他擦拭睫毛上的汗珠。擦拭完毕,秦水寒又乖乖地退到刚才的角落,虽然他不懂什么是无菌环境,但意识到那片有烛火的区域十分重要。切开的皮肤不断有血溢出,虽然没有切到动脉,但创口就意味着出血。林依做每一步都不停地消毒手指。紧接着,她迅速找到断裂的跟腱,用消过毒的动物肌腱缝合。此刻的秦水寒终于知道刚才手舞足蹈是什么动作。原来皮肤真的可以切开再缝合,只是这缝合并不是缝衣服,有特殊的针法。缝合完毕后,林依在伤口四周抹上混有罂粟膏的止血药。她长吁一口气,把伤口缠上棉布后立马退到角落边的桌子旁。热,就一个字!林依脱下外套擦了擦汗,她端起茶壶一口气灌了下去。在秦水寒震惊的目光中,林依脱到只剩下纱裙。“热,别惊讶。”她无奈地看了秦水寒一眼,高热会耗费更多精力,又不是没穿衣服,再说屋内只有他们两,躺在木板上的冷斌又没有意识。林依披上外套戴上面巾,又迅速走到冷斌旁,不停地给手指消毒。切开皮肤,缝合跟腱,清理伤口,再缝合皮肤,上药包扎。左腿的操作堪称一绝,整套手法行云流水。秦水寒不由燃起一份敬意,这才是真正的医术!终于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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