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人狠，话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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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巴闭瞪大了眼，不由叫了一声。

盛天步道：“巴闭哥，我可不是仗势欺人。早就跟你话啦，我们正经生意来的，合同都有签，里面都有写。刘叔，合同你有没有带？”

跛脚刘还在发愣，根本没反应过来，反倒是他儿子最先反应，大叫道：“天哥！有！有！！”跟着，一脸崇拜的将签的合同拿了过来。

这一刻，巴闭的心情日了狗。

麻痹的！

搞咩啊，古惑仔而已，要不要这般正经？还他妈签合同？扑你老母啊！更扑你老母的是，巴闭大字不识一箩筐，即便盛天步拿来合同，他也一个字不懂。

这一笔账很快便算完，杂七杂八加在一块，共计三万六。

巴闭有苦说不出。

麻痹的，一张破桌子20块都不值，盛天步这扑街仔硬是要算2000，这他妈什么桌子，金子做的吗？

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巴闭麻利的给了。

看着手里的三万六，盛天步拍了拍手，招呼刘建明过来，自己一张没抽，直接吩咐他分给就近的摊主，名曰误工损失废。

这下原本还在偷偷抱怨盛天步罩不住的摊主们，心里全都乐开了话，甚至还有两三个精明些的心底还在暗暗琢磨。像今天这样的好事一周最好来六天，最后一天他们放工回家打麻将！

现场响起惊雷般的掌声，众人齐声高呼：“天哥巴闭！天哥巴闭！”

“天哥，今夜多有冒犯，冇事我走先。”巴闭满头大汗缩着本就不长的脖子，唯唯诺诺道。

盛天步则看都没有看他一眼，扬扬手：“巴闭哥慢走。”

巴闭如释重负，脸上压抑着的痛苦表情再也抑制不住了，嗷嗷着，在小弟们的搀扶下拔腿就跑。

待巴闭转身，盛天步叼起一根三五烟，眼神在忽明忽暗的红星中变得深邃，最后再意味深长的冲着阿基，扬了扬下巴。

阿基点了点头，趁着众人欢呼没人注意，悄无声息的消失在这斑驳的月色之中。

几乎没有人注意到盛步天与阿基之间的小动作，除了近在咫尺的刘建明，只见他眉头微皱，仿佛有千言万语但最后只是蠕动了一下嘴皮，什么也没有说。

冲突解决，接着奏乐，接着舞，月华街夜市又恢复了往日的喧闹，

四眼明冲了上来，狂热道：“天哥！你收了我吧，我想跟你混！！”

他那个跛脚老爹吓了个半死！

要不是盛天步，会发生什么，还真不好说，盛天步就是他的大恩人，可他这么拼命是为了什么，还不就是为了儿子好好读书，将来有个好前程？

结果现在自己这个仔居然要做古惑仔？

“衰仔你说咩啊！信不信我打死你？！”跛脚刘赶忙追出，拉住四眼明的胳膊，一脸凶狠，跟着讨好的冲盛天步道，“阿耀，明仔乱讲的，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

四眼明梗着脖子道：“我没乱讲！我就是要跟天哥，以后谁都不准欺负你！”

“哎呀！你个衰仔在说咩啊！”

跛脚刘急得眼泪都快出来，想跟四眼仔讲道理，却又讲不过。

盛天步朝四眼明脑袋上扇了一巴掌，道：“混什么混，我同你讲，我现在是做正经生意，你老豆付钱，我保他平安，公平又公正，就这么合理！”

“给我好好读你的书，真不想有人欺负你老豆，去考警校当差佬啊，我以后都要当，想跟我混？考上警校再说咯。”

“你老豆嘴笨可话没错，当古惑仔是冇前途的！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