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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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阳一身西装，脸上带着温文尔雅的笑容，看上去给人一种很有亲和力的感觉，这就让秦洛很想和他吐槽一句：你爹可真是个老毕噔。不过这种事儿也只能想想了，当着人家面管人家爹喊老登……楚似锦或许没啥反应，楚流年或许会拍手叫好，但楚阳肯定不会无动于衷的。毕竟，他是个正常人。于是秦洛对着楚阳喊了声“楚总”，中规中矩的打了声招呼。楚阳闻言则是拍了拍秦洛的肩膀，笑着说道：“不用这么生分，毕竟以后哪天可能就变成一家人了。”啊这……秦洛一时间有点儿尬住了。如果按照他本来的思路，这一趟和楚雄见完之后把事情解释清楚了，那他现在就可以很坦率的对着楚阳摇摇头，说一声：你的妹妹也只是我的妹妹，虽然很有韵味，但暂时还没想着感情变味。可偏偏刚才和楚雄的见面也不知道是哪儿出来问题，一顿交流下来后愣是变成了秦洛要主动从人家手里抢女儿了。真特么造孽啊……秦洛心里一阵蛋疼，讪笑着摇摇头没说话。楚阳见状眨了眨眼，询问道：“怎么？和我爸聊的不太愉快？”“这个……”秦洛犹豫了一下，说道：“也算不上不愉快吧，只能说楚董和我想象中有点不太一样。”楚阳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你会这么想也正常，毕竟我爸现在和以前相比变化的确很大。”秦洛闻言眉头一挑，虽然没有说话，但眼神中的探究之意溢于言表。不过楚阳并未多说什么，只是摇摇头说道：“可能还是生意上的压力太大导致的吧，具体的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先不说这个了，伱们谈话的结果怎么样？我爸对你和小锦流年的意见呢？”秦洛现在一说起这事儿就一阵蛋疼，想了半天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最后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我也说不好，回头还是让楚董亲自跟你说吧。”“很复杂吗？”楚阳眨眨眼，却没在继续多问，只是接着说道：“那行吧，正好我现在要去见我爸，你自便。”秦洛点头应了一声，转身走进了电梯独自蛋疼，楚阳则是走向了楚雄的书房，随即抬手敲响房门。“爸，是我。”屋内，听到声音的瞬间，原本闭眼貌似假寐的楚雄睁开双眼，眼中的锋芒一闪而逝，开口道：“进来吧。”门开，一身西装的楚阳大步走来。他脸上带着平淡的笑容，走进屋后便很自然的坐在秦洛刚刚坐过的椅子上，微笑着询问道：“刚刚看到秦洛了，看他的样子似乎和您的谈话并不是很顺利？”楚雄撇了撇嘴：“有什么顺利不顺利的？这天上掉的馅饼，肯砸在他头上那是他的服气，只不过这小子不肯吃别人喂给他的，非得自己动手，也是蠢的可以。”楚阳细细品了一下这番话的含义，过了几秒后才点头说道：“虽然接触的还不算多，但我能看得出，他虽然很有能力和才华、没有恃才傲物，但本身的性格却是比较骄傲的。”“我管他呢，”楚雄一脸的不屑。楚阳似乎早已习惯了楚雄的性格，对此也只是笑笑没有接茬儿，转而又道：“就我所知，他和小锦流年确实没有走到那一步，不过我觉得那也是迟早的问题，唯一需要的就是让时间来沉淀一下罢了，您说呢爸？”楚雄冷笑一声，正要说话，却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脸色也猛地涨红，像是身体突发不适。楚阳见状，立即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药瓶，取出一枚后便上前一边拍着楚雄的后背进行安抚。待到楚雄的咳嗽稍稍好转之后，他将手里的小药片递过去，轻声说道：“爸，该吃药了。”楚雄没有开口，默默将药片接过后一把塞进嘴里，随即依靠在椅背上闭眼休憩，那原本涨红的脸色也迅速有了好转，只是看那紧紧皱起的眉头，状态明显不是很好。在这种情况下，楚阳也没有离开，而是静静的守在楚雄身边。等过了一分钟后，楚阳才缓缓说道：“爸，您病情发作的越来越频繁了，虽然这对您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但公司里的事肯定让会干扰您的精神，您现在年纪也不小了，最需要的就是静养，您说呢？”“虽然我也很想早点清闲下来，但董事长的变更不是简单一句话就能决定的，再怎么也要等她俩结了婚再说，否则董事会那边不好交代，那群老东西对于楚氏集团的继承一事看得比命都重要，这点你心里有数，”楚雄闭着双眼不冷不热的道。楚阳开口应道：“董事会那边我已经大点的差不多了。”听到这话，楚雄突然又睁开眼睛。他淡淡地瞥了楚阳一眼，随即又重新闭上双眼，声音不冷不热的问道：“差不多是差多少？”楚阳听到这话微微一笑：“抱歉，爸，是我太心急了，那就按您说的办，我先下去陪小锦和流年过生日了……对了，等下的生日蛋糕要给您端一份吗？”楚雄再不言语，闭着双眼一动不动的靠在椅子上，尽管面貌有些粗犷，但看上去却又好像个行将就木垂垂老矣的老者。楚阳见状也就不再说些什么，转身离开了书房。……“生日快乐！”随着众人齐声的一句生日祝福，独属于楚家两位公主的生日宴正式展开。然而，说是生日宴，事实上热闹程度也远远达不到“宴”的标准，甚至还可以用冷清来形容。因为在那巨大的、能够容纳二十人的园桌边，此时围坐的也只有秦洛、楚似锦、楚流年、以及唐毓和许珂几人罢了。说白了，就是除了两位小公主之外，参与到生日宴中的也就只有她们两人的朋友。至于楚雄，除了喊秦洛过去进行过一番不太友好的对话之外，那是全程都没有路过一次面。楚阳倒是在餐桌边坐了一下，但也仅仅只是对着两位小公主说了一句生日祝福，接着又和秦洛对饮了一杯酒，然后就以工作繁忙为由离开了。于是乎，装潢豪华的餐厅中，除了琳琅满目的满桌食物之外，便就只剩下了他们这些“自己人”。以生日宴的气氛来说，这种情况属实是冷清的有点儿过分了，尤其这还是楚家两位小公主的生日——没摆上个几十上百卓、被无数社会名流献上祝福也就算了，就这么几个三两好友一起吃个午饭算怎么回事儿？就连唐毓、许珂和秦洛都觉得有点过于冷清了。虽说两个妹子刚刚在房间里和楚流年进行了一波对峙，气氛虽然显得有些僵持，但也到不了剑拔弩张的地步，走出房间后便又恢复了平日里相处的模式，之后楚流年还带着她们参观了一些其他地方，最后又到厨房和楚似锦会和，所以整体来说相处的还是很愉快的。与秦洛的事情那是感情上的私事，虽说爱情本就是自私的，但起码在决出结果之前、在秦洛真正的偏向于某个人之前，她们倒也不至于为此而决裂。这其中或多或少还有姚妍妍所带来的些许影响，总之她们也希望姐妹俩今天的生日能够热热闹闹快快乐乐的，所以总是欲言又止的想要说些什么，姑且就是些要不要多找些人来庆祝一下之类的话。然而想是这么想，真让她们找的话她们其实也找不来其他人了……楚似锦和楚流年明显和家里人关系不是很好，楚阳倒是过来送了句祝福，但楚流年全程连看都没多看他一眼，也就小吃货诺诺的说了声谢谢，但他离开时却也没有丝毫挽留一下的意思。至于姐妹俩的父亲，从头到尾都没出现过的人，想必找了也是白找，尤其是在了解到姐妹俩的童年之后，她俩对楚雄也就没什么好感了。而除了出面过的楚阳和始终没出面的楚雄之外，这里也没有姐妹俩的其他的亲戚啥的了，周围的佣人倒是很多，但她们的身份显然是不好上桌的，也自然就没法找谁来一起热闹热闹。秦洛和她们的想法基本一致，不过心里却觉得可以喊上司机苏蕊和管家王姨一起来吃个饭，反正桌上又没有楚家的长辈，以姐妹俩的性格和与她们的关系想必也不会排斥这一点。不过秦洛毕竟只是以姐妹俩的朋友的身份过来参加生日宴的，尽管这个朋友的身份在楚家人眼里显得有些暧昧，但秦洛却不可能真的去把自己当什么未来姑爷，所以是否喊上其他人也还是要看姐妹俩的意见。倒是两位当事人对人数只有这么点儿的生日宴没什么太大反应，像是楚似锦现在就很高兴，因为桌上不仅有琳琅满目的食物，其中有好几道她喜欢吃的菜还是秦洛刚才专门给她做的，另有一个厨师在厨房里现场制作的巧克力蛋糕，属于是餐桌上唯一的零食了，小吃货当然开心的紧。楚流年对美食并不是特别追求，对她来说，这些东西都只不过是调味剂罢了，就像现在——她已经在面前架上了手机，其中播放着她不知道看过了多少次的《间谍过家家》，正一边用饭菜下番一边学阿尼亚的颜艺呢。这时，苏蕊突然走进了餐厅里。她先是给自己倒了一杯秦洛等人刚开的香槟，随即对着两位小寿星就是一句生日祝福：“大小姐，二小姐，祝你们生日快乐，希望你们以后的每一年每一天都能够平安幸福。”说完，苏蕊将杯子里的香槟一饮而尽。“谢了。”“谢谢你呀苏蕊，要坐下一起吃吗？”楚流年的回应简短又干练，但态度上其实对苏蕊颇为不错，这一点能显现出她在面对苏蕊时不会像面对其他人时那般漠然。小吃货则是很热情的邀请苏蕊一起参加生日宴，但苏蕊却摇了摇头婉拒了，只是她并没有直接离开，而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转而又面向秦洛，开口说道：“秦先生，这一辈敬您，希望您以后能对两位大小姐好一点。”秦洛端着杯子有些哭笑不得：“你这好像要嫁女儿的架势是要怎样？”苏蕊对此并未言语，只是默默将第二杯酒喝光，秦洛见状便也只能无奈的跟了一口，然后目送着苏蕊离开。苏蕊离开后，王姨也进来了，走了和苏蕊同样的流程，只不过祝福语从“平安幸福”变成了“开心快乐”，并且也和苏蕊一样，临走前单独敬了秦洛一杯，说了些和苏蕊类似的话，并且最后还敬了唐毓和许珂一杯。而在王姨之后，便没有其他人再来打扰几人用餐了。偌大的餐厅里只有这么几个人进行着生日宴，怎么看怎么显得冷清。许珂和唐毓时不时对视一眼，然后抛出一些可以聊几句的话题，显然是希望能让这场生日宴稍微热闹起来。但楚似锦现在正吃得上头，楚流年的注意力又都集中在动漫上，所以这天聊着聊着又总是冷场。她们倒也知道，如果把秦洛拿来当聊天话题，估计就不会冷场了，无论是小吃货还是老二刺螈都会第一时间加入到群聊当中。但问题是，这场狼人杀已经有一个铁狼和一个悍跳了，另外一个藏着的还不知道什么心思，刚刚才搅动一场风雨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念想，所以这时候聊起秦洛多少是带点儿敏感了，因为话题很难不往那个微妙的方向发展。于是乎许珂和唐毓犯了难，只能朝秦洛投去一个求助的目光。毕竟在她们内心深处，对于姐妹俩还是有些同情的，尤其是在这样一场生日宴上，明明家里有这么多人，但陪在她们身边的却依然只是平时那几个……虽然好像已经足够，却又总是好像缺了点儿什么。那是名为“家庭”的温暖，而这偌大的城堡当中，却找不到它一丝一毫的存在。在换句话说就是，她们希望姐妹两个能在这特殊的日子里更加快乐一些。秦洛知道她们在想什么，甚至包括他自己现在也在盘算着是不是该做点儿什么好。于是在思索片刻后，他突然打了个响指，对着姐妹俩笑着说道：“难得的生日，我来给你们唱首生日歌怎么样？”(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