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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说凤凰族也想要这幅画?”裴晋问道。
吴素从忆往昔的情绪抽离出来,说道:“是啊,虽然我也不知道这画是什么东西,但是沧澜宗和凤凰族都想要它,一定是隐藏着什么大秘密。”
“恕小女冒昧,不知能不能看一看这幅画呢?”花想容问他。
“自然可以,如果三位能有它的线索,那是再好不过了。”吴素说道。
说着,他从自己的听蓝戒中拿出了那幅画。
相比起上面写着“上清空明”四个字,一看就很高端大气的,被吴素用来展出的那幅图,这幅画看起来则有些……破旧。
用的纸并不是另一幅画所用的珍贵的海纹纸,用的墨并非端州墨,就是普普通通的,甚至有些破损的黄纸,上面简单勾勒了几笔。
乍一看还以为是小孩的信手涂鸦。
就为了这么一幅画要杀人啊?花想容感到非常不理解。裴晋和苏不渡的脸上也露出了愕然之色。
“三位也觉得不可思议吧。说实话,最开始看到此画的时候,我还以为那位故友是在与我开玩笑。可他神情严肃,我才知此画另有玄机。”吴素说道。
“咳,吴素大师,既然他让您好好保护这幅画,那您就把它继续放在听蓝里吧。我是看不出其中的玄机。”花想容一边说,一边将画的形状勾勒在了自己的脑海里。
不知怎地,她总觉得自己应该在哪儿见过这个图案,但是实在想不起来了。以后有机会或许能破解其中的秘密。
“大师可不可以告知,您的故人是谁?”苏不渡问道。
“这个人,我一提起来你们都知道。就是已经故去的璇玑门门主杨收。”吴素答道。
杨收?他也死了么?花想容还记得当年这人硬要给冯玉卿算命,最后说她“惊才绝艳,命途多舛”。冯玉卿只爱听上半句,不爱听下半句,于是在璇玑门前的大柱子上用红尘众生剑大书“装神弄鬼,胡言乱语”八个字。
她写这八个字时还运着上清空明诀,因此璇玑门的人也去不掉这八个大字。杨收本人倒是无所谓,只淡淡一笑就转身进去了。
现在看来,这算卦的算得还真准。
杨收和他的弟弟杨放一样,都是卦修。以卦入道,能究天意,勘命途。由于卦修干的是泄露天机的事情,因此必须时时谨慎,步步当心。一不小心,就可能遭了天谴。
杨收是璇玑门的门主,杨放则一直是散修。根据裴晋说的,他现在是沧澜宗的四大长老之一。
兄弟二人人如其名,杨收性格内敛,为人淡泊。相比之下杨放则比较张扬乖僻。
杨收干的最出格的一件事,或许就是非要给冯玉卿算命,结果被她在自己的门派门口刻了八个大字。
“原来这幅画竟然是杨收前辈留下的。”裴晋惊叹地说道。
“裴兄认识他?”苏不渡问道。
“不认识,但是家师经常提起他。家师言道,杨收前辈学究天人,对卜算之术和卦象的研究极为精深,是一位非常值得敬佩的人。”裴晋的崇敬之情溢于言表。
很显然,他觉得能被自己的师父这么推崇的人,一定是一个极有才华的人。
“这位小友,你这么说,可就露馅啦。”吴素笑呵呵地说。
“还望前辈赐教。”裴晋说道。
“天下谁人不知,这杨收和杨放虽然是亲兄弟,但却互相看不起。你说自己是沧澜宗的弟子,而杨放是沧澜宗的长老。你师父又怎么敢说杨收的好话呢?”吴素解释道。
“原来如此。”裴晋点点头,似乎是在想自己还要精进话术。
“这位小友,你既不是沧澜宗的弟子,不知可否告诉老夫,修的是什么道啊?”吴素问道。
“晚辈修的是符道。”裴晋回答道。
吴素微微一笑,不再追问他的师承,似乎是已经了然于胸。
“好了,既然饭吃了,茶喝了,该问的也都问了,那我们就告辞了。吴素大师,有缘再会。”苏不渡起身说道。
花想容也觉得没有再留下来的必要了,她要尽早赶到云州。只要她能修炼,只要她能修炼——就不用像现在这样,靠着口才和巧计保命了。更何况她总觉得这一路上针对自己的人多到不寻常。
如果想要解开疑惑,首先要有足够强的实力。再冷静的头脑和出色的智慧与经验,没有实力加持,也是空谈。
没办法,谁让自己还是身在修真和修士的世界呢?抛开一切外在的,底层逻辑还是实力为尊。
“你们是要去云州吗?”吴素问道。
“正是。”裴晋说。
“那我与你们同去吧。”吴素沉吟了片刻,说道。
“你们走了他们可能会卷土重来。既然沧澜宗都与凤凰一族合作了,想必什么道义廉耻也早被他们抛在了脑后。”
“为了我的安全着想,还是和你们一起去云州吧。正好也让我见识一下万宝阁的拍卖大会。”
吴素给出的理由很详尽。
“您就不怕,去云州反而是自投罗网吗?”花想容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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