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吸血鬼故事还能吓到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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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爱丽丝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时，外面已经是大中午了，她的肚子咕噜噜地叫着，催促主人尽快觅食。忙活了一夜的网瘾少女连女仆装都懒得换，穿着那套堪称伤风败俗的睡衣，晃晃悠悠地走下了楼，两眼黑肿，脚步虚浮，乍看上去跟纵欲过度似的。</p>

来到厨房后她见到了梅蒂恩，粉发小女孩正在加热昨晚吃剩的蔬菜汤，顺便往切好的面包上抹黄油。她的手边还摆着一份报纸，是教团联合发行的《真理报》，这段时间一直都在大篇幅报道“林威尔市宗教互助协会”与市教区委员会的谈判进展，也不知道小女孩是从哪里借来的。</p>

“中午好呀，爱丽丝姐姐。”</p>

“中午好，梅蒂恩。”</p>

互相打了个招呼后，爱丽丝坐在梅蒂恩对面，眼巴巴地看着她手里的黄油和面包：“能开饭了吗？”</p>

“稍等一下。”小女孩回以安抚的笑容：“等汤加热以后就可以了。”</p>

“哦哦！”</p>

“因为没有必要伤心。”梅蒂恩放下手里的黄油和面包，把手按在了旁边的报纸上，信心满满地说道：“教堂关闭只是暂时的事情，等谈判结束，情况一定会好转的！林威尔市宗教互助协会的理事长，也是赤红祷会的主教克洛瑟尔先生已经在报纸上公开表态，认为城市宗教氛围的繁荣，与开放包容的理念是分不开关系的，无论是为了林威尔市的宗教环境考虑，还是为了普通市民的信仰自由权利着想，教团联合都应该慎重考虑《宗教法令》带来的影响。这番话已经得到了许多评论家的认可，连市政府的官员都表示支持呢。”</p>

“挺多的。”梅蒂恩点头道：“在林威尔市内，除去七大正神教会以外，应该就属赤红祷会的信徒最多，在白市民区、费瑟尔区、天星区乃至教会区都有很多信徒，因此，才能成为‘宗教互助协会’的召集者与代表者。”</p>

“我想想……恩，他们好像追崇血与肉的牺牲，认为由苦难才能磨砺高洁的灵魂。因此，教会中的虔信者时常会以荆棘缠绕手足，用鲜血的刺痛来警醒自己，通过这种方法，更加接近他们所信奉的那位天神。”</p>

说到阵容。</p>

“那，”她眼珠子转了转：“赤红祷会的信徒中，会不会隔三差五就出现一个惨死在小巷里，死因是失血过多，脖子上还有两个牙孔的？”</p>

“我没听说过这种事。”梅蒂恩摇摇头，又用古怪的眼神看着爱丽丝：“还有，伱是想说吸血鬼吧，爱丽丝姐姐？我从六岁那年就不会被这种吓小孩子的故事吓到了。”</p>

“呃，这听上去好像有些糟糕过头了。”爱丽丝表情古怪，联想到了某些不能详细叙述的题材。</p>

“哦哦，这么厉害啊。”</p>

这些家伙又开始放屁了。</p>

现实到令爱丽丝无法反驳的理由。</p>

才给了那位克洛瑟尔主教公开叫板教团联合的自信心。</p>

难道林威尔市的普通市民都是些受虐狂？</p>

对此，梅蒂恩的回答是：“因为他们很有钱。”</p>

“不必。”朗宁慢慢摇头：“他即将在圣洛伍德国立学校任职教师，我会请初始教派的同僚代为观察。”</p>

可是爱丽丝又没有证据，光从已知的线索中也推断不出什么，所以她想了想，还是啥也没说，安静地等待开饭时刻。</p>

世俗与宗教总是结合得很好，甚至有时不分彼此。雷铎伊梵的大教堂外尚且有人兜售花朵以及喂食鸽子的饲料，那么，一位主持礼拜仪式超过三年时间的牧师忽然决定改行去当历史教师，也是很合理的事情。</p>

爱丽丝忙不迭点头，随即便心安理得地开始等待。虽然她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转念一想，现在的自己又没有穿女仆装，何况昨晚已经把【女仆】这个职业换掉了，既然如此，又有什么好惭愧的呢？</p>

这个名字，还蛮好听的？</p>

同一时刻，三楼的办公室内，朗宁·拉维尔站在窗边，默默地凝视着他远去的背影。房间内并非只他一人，还有另一位披着黑风衣的男子，坐在沙发上，沉默地翻阅着手里的文件，纸张快速翻动，发出哗啦啦的声音。</p>

朗宁听到这里，目光闪烁：“是谁？”</p>

爱丽丝默默想到，但是没有说出口，嗯嗯啊啊地敷衍了几句，很快转移了话题：“你说的赤红祷会，他们的信徒很多吗？”</p>

我没有吓你啊梅蒂恩！这个世界比你想象的更加危险啊！</p>

年轻人轻轻叹息一声，压住帽檐，迈步离开，很快融入了人群之中，仿佛他从未来过。</p>

然后梅蒂恩又说道：“但这是很久以前的做法了，后来他们与时俱进，改革了一些教义。所以，如今的信徒只需在祈祷时用银针刺一下手指，落一滴血在盛满清水的杯中，便算是完成了仪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