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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时。</p>
奉春班的戏唱罢,傅秋芳念其夜路难行,便将戏班子安置在前头的仆役群房里。灶上始终热着酒菜,李惟俭与严奉桢却始终不曾离开致远堂。</p>
傅秋芳嗫嚅思忖,便见琇莹好似无头苍蝇一般在左近来回焦躁地踱步。今儿是琇莹值夜,可也不用这般急切吧?</p>
正思忖间,琇莹凑到近前道:“姨娘,都这个时辰了,要不我再去叫公子一声儿?”</p>
傅秋芳便道:“去吧,若老爷忙正事儿,那就不要搅扰了。”</p>
“嗯,我省的了。”</p>
琇莹自二进宅子里行出来,挑了灯笼一路朝着致远堂行去。到得致远堂前,便见丁家兄弟提着哨棒,好似门神一般守在左近。</p>
再往里瞧,好家伙!云雾蒸腾,好似仙境!鼻息间还能嗅到隐约的硫磺味儿。琇莹眨眨眼,心下思忖,莫非公子下晌那会子搬进来的是炼丹炉?这是炼成仙丹了吗?</p>
有道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若公子炼成了仙丹,也不知能不能分自己一枚。若今儿夜里好生伺候了,料想总有自己一枚吧?</p>
琇莹心下愈发急切,却踯躅着不敢进去。</p>
丁如峰纳罕道:“琇莹姑娘,你要是找公子,进去找就是了。”</p>
“啊?不妨碍吗?”</p>
“无妨。”丁如松道。</p>
琇莹说道:“那你们兄弟为何不进去?”</p>
丁如峰嫌弃道:“里头都是烧煤的味儿,又热气蒸腾的,谁耐烦进去?”</p>
琇莹愈发犹疑:“这……会不会搅扰了公子炼丹?”</p>
“哈?”兄弟二人乐了,那丁如松道:“琇莹姑娘进去一看便知,真不是炼丹。啧啧,哥哥,别说啊,远远瞧着真就跟炼丹似的。”</p>
见二人信誓旦旦,琇莹这才迟疑着入内,扑面而来的热浪与潮湿,那硫磺味儿愈发浓郁。越过白雾,便见李惟俭与严奉桢二人守在锅炉旁,一个盯着玻璃管子里的水银柱,另一个扭动阀门。</p>
“多少?”</p>
“差不多三个了。”</p>
李惟俭立马停下阀门,扯着严奉桢与新来的琇莹远远退开,待过了半晌,见阀门、管线始终不曾泄露,这才笑着舒了口气:“不错,三个标压下平稳运行,回头儿测测极限。算算这蒸汽机起码是六驴力啊。”</p>
“驴力?”严奉桢蹙眉道:“这词儿实在刺耳,我看不如换成马力。”</p>
李惟俭乐滋滋道:“你不懂。”</p>
另一时空,再过些年瓦特造蒸汽机,为了方便自己算功率,便用马力为单位。结果当时用的驴,然后瓦特认为驴力相当于马力的一半儿……于是乐子来了,真正的马匹做功,其马力大抵在十到十四马力之间,一个成年壮汉尚且有四马力。</p>
这款双胀蒸汽机,李惟俭前世仔细摆弄过,其热效率大抵在百分之八。百分之八的热效率意味着什么?</p>
纽可门才百分之零点五,瓦特改良的蒸汽机才百分之三,直到十九世纪中期,历次改进后的蒸汽机才能达到这一效率。</p>
前文说过,想要在大顺这个老大帝国推行工业化,李惟俭的对手不是西夷,也不是什么制度,而是将近两亿人口下极为廉价的劳动力。</p>
除非他的蒸汽机一开始就远胜人力,否则根本就推广不起来。</p>
二公子蹲踞在门口儿,瞧着里头平稳运行的蒸汽机,心下痒痒,肩膀碰了碰李惟俭,讨好般笑道:“复生,伱这蒸汽机——”</p>
“图纸就在武备院,景文兄想要,再去造一个就是了。”</p>
严奉桢眨眨眼,嗤得一声乐了:“那岂不是要等两个月?”</p>
“模具都是现成的,这回不用那么久,有一个月顶天了。”说罢,李惟俭忽而想起来严奉桢好似手头不宽裕。他每月不过二十两月例银子,除去砸进喜好的实学造物里,还要分出一部分给小妾乐嫣买胭脂水粉,自然就愈发不宽裕。</p>
因是李惟俭又道:“朋友有通财之义,回头儿我再订两台,分与景文兄一台便是了。”</p>
严奉桢顿时大喜:“复生真乃仗义之人啊。左右你是财主,我就不与你客气了。”</p>
李惟俭正要说些什么,忽而便见严奉桢整张脸被煤烟熏得黢黑,唯独眼镜后的一双眼睛白皙,他就想起了那位谐星来,顿时乐不可支。</p>
严奉桢还以为脸上沾了什么,胡乱抹了一把,顿时成了大花脸。笑归笑,李惟俭心知这会子自己只怕也不成样子,当即扯着严奉桢去清盥斋沐浴。</p>
谁料临进池子里严奉桢忽而羞赧起来,非要自行去泡小池子。惹得李惟俭啧啧称奇,都是爷们儿有什么不能见人的?</p>
他便瞥了眼下身,思忖着,莫非二公子怕自卑不成?</p>
泡过温汤,二人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当下胡乱用了饭食,便各自去歇息。这蒸汽机测试极限,须得往后再说了。</p>
夜色已深,李惟俭一身中衣,披散着发髻进得正房里。琇莹期期艾艾地看过来,估摸了下时辰,嗫嚅道:“公子,要不……明儿再说?”</p>
李惟俭有心逗弄,笑着颔首:“好啊,还是琇莹体贴,知晓我今儿乏得紧。”</p>
琇莹应了一声,虽不曾多说什么,瞧那张小嘴撅得好似都能挂油瓶了。</p>
二人上得床榻,只覆了毯子,琇莹便扭身朝着床外,背对着李惟俭。李惟俭略略平躺了须臾,便翻转身形,悄然将手伸了过去。</p>
那萤柔入手滑腻,随意变换样式,不片刻便听得琇莹鼻息粗重起来。她忽而翻转身形,一双秋水盈盈看向李惟俭:“公子,不是说明儿吗?”</p>
李惟俭凑过去噙了朱唇,低声道:“我怕你等不及。”</p>
说罢便欺身而上,琇莹又惊又喜,腻哼一声便张开双臂迎合起来。过得须臾,忽而自床榻上丢下一物,细细观量,却是不知从何而来的角先生。</p>
此间有诗为证:</p>
庆兴汤中初浴罢,沉潜纱内又新酣;</p>
只因身困侵郎柄,赢得伊家锦帐看。</p>
正房里,一只菱脚踩在床榻边缘,珠圆玉润的脚趾紧紧扣住床榻边缘,忽而足弓绷紧,便是那菱脚都颤动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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