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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嬷嬷内心却产生了新的狐疑:公子是不敌被擒了吗?可看着不太像……
难道说这是公子与人合计,故意演出的一场戏?
简直胡闹!
老嬷嬷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赶紧叫其他伙伴先回去,免得闹大了不可收拾,她自己则直奔内城,来到考院那边的宅院,大力推门闯了进去。
老覃正在院中练剑,被吓一跳,转头见到对方,认了出来,忙问:“什么事?”
老嬷嬷不回答,大步往里闯。
见其一副来者不善的模样,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先生可正在里面画符,不能受人干扰打断,老覃连忙仗剑拦住,叫道:“快停步,否则我不客气了。”
老嬷嬷冷笑道:“就凭你也想挡我?”
老覃一咬牙,长剑刺出,犹如蛇信吞吐,难以捉摸。
老嬷嬷眼光一扫:“有点意思,但差了意思。”
伸手一抓。
她五指好像是枯干的藤蔓,一根根皮包骨。
可落在老覃眼里,五指竟如一张大网,张合之间,无处遁逃。他大吼一声,剑光迸射,施展出自己最强的一剑。
老嬷嬷落下的五指中的大拇指和食指捏合,然后一弹,铿的,把老覃刺来的铁剑弹飞。
老覃受到一股巨力拉扯,身子不受控制地打个陀螺,有种找不到北的眩晕感。好在的是,他并没有被对方一爪拿住。
咿呀一响,内屋大门打开,陈有鸟走了出来,目光冷然。
老嬷嬷不再理会老覃,迈步上前:“我家公子呢?”
陈有鸟打量她一眼:“你是胡学弟家里的人?”
顿时想起在海岱郡的那个老嬷嬷,两者无论相貌还是身形,足有七、八成相似,不知是双胞胎还是什么的。
老嬷嬷喝道:“别跟老身装糊涂。”
陈有鸟惊诧道:“老前辈,我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胡学弟怎么啦?”
老嬷嬷瞧他神色不似作伪,口中道:“我要进去看看。”
“请!”
陈有鸟很大方地让开了。
屋子就这么大,家私摆设也简单,一目了然。
老嬷嬷走一圈找不到人,很快明悟过来:即使此事与陈有鸟有关,自家公子怎会那么蠢藏在此地?
陈有鸟问:“老前辈,现在可以跟我说说了吗?”
老嬷嬷略一迟疑,终是把事情经过说了。
陈有鸟认真地听着,问:“你怀疑胡学弟是与人合计,故意演这么一出?”
“不错,皆因疑点重重,而且以公子的本事,不至于如此轻易便被人拿住。她如果负伤逃跑,也会沿途留下独有的标记,以便让我们寻找。”
陈有鸟面色古怪:“可他为何要这么做?”
老嬷嬷懒得跟他解释,说道:“总之一句话,陈相公若是碰见我家公子,请告诉他尽快回来。”
说罢,转身径直走了。
目送其背影,陈有鸟喃喃道:“什么乱七八糟的。”
回想起和胡子宁接触时的感觉,这位学弟确实心事重重的模样,至于性子,那叫一个古灵精怪,不按常理出牌。
要是老嬷嬷所言不虚,那整件事里,胡子宁像极了闹脾气要离家出走的小孩子。
反正绝不是省油的灯。
他没出事倒好,免得担心。
老覃去捡起地上的铁剑,见一大截剑身被弹得弯曲了,又是心疼,又觉惭愧。
同为随从,自己竟不是一合之敌,差距太大了,丢了先生的面皮。
陈有鸟笑道:“老覃,下次我再送一柄好剑给你。”
老覃道:“先生,我是不是很没用?”
陈有鸟一摆手:“没有的事,胡学弟身边的人都是极厉害的高手,便是我来,也未必打得过。”
老覃略感到好受些,不过对于陈有鸟的话,那绝对是自谦的说法。
先生是真正的高人,怎会打不过一个老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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