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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您好!”
“请问是舒苘吗我是蒲怡,你还记得我吧!”
“记得,请问有什么事吗”
“那个,夏北回恩施了”
“好的,知道了。”
挂断电话,舒苘坐在沙发上拿起电脑,看着最近将要完成的工作和今天刚刚接到的单子,但是舒苘却看不进去,想起那个傻乎乎的男孩,总感觉他还是那个当初给自己解围然后摔下河道的小子,但是没想到一转眼,就已经用十年来做认识时间的计量单位了。
舒苘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发现自己已经心乱如麻,面对眼前的工作根本进不去状态,只好对着电脑发呆,合租室友张颖忍不住好奇地问:“怎么了怎么感觉你心神不宁的”舒苘搪塞过去说:“没什么!”说完就回到卧室准备睡觉了。
躺在床上的舒苘也难以入眠,打开旁边的床头柜拿出一沓厚厚的信封,这一年,夏北异常安静,从来不给舒苘打电话,但是情书却一封接着一封的寄过来,只是风格逐渐变换,原本都是思念,可是近一年来,尤其是最近的几封,没有思念,倒是处处透着离别。
舒苘回忆起去年在武汉见面的时候夏北说的话:有个迷路的孩子还没回家,我想去把他接回来。舒苘突然明白,夏北这是铁了心要走了,也终于明白蒲怡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给自己打的电话就为了跟自己说一句,夏北回家了。
第二天一早,睡眼惺忪的张颖揉了揉眼睛,懒散地走到舒苘房间门口,敲门,“咚!”“咚!”“咚!”“舒苘,起床了,该上班了!”屋内没有回应,张颖推开房门,屋内收拾得整齐,但是行李箱不见了,书桌上留了一张字条:我要回趟家,有些事情要处理。
舒苘的第一站直接去夏北的家,可是却从夏北父母口中得知夏北昨天回到恩施,但是却没有回家,至于去了哪里,夏北没有告诉家里,舒苘碰壁,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她走在乡间的小路上,这里的风景和小时候很像,只是当初还是小孩子的人现在拼命地想离开而已。
舒苘突然想到,如果他没回家,会不会去了学校,夏北是个念旧的人,他如果心里真的忘不了自己,一定从两个人刚认识的地方开始的,舒苘来不及犹豫,径直往学校的方向赶,她害怕,稍微晚一点,就会错过此生最重要的见面。
舒苘感到学校,还没开学的学校校门紧闭,只有门口有一个保安大叔还在坚守岗位,大叔坐在门口喝着茶,享受着夕阳,舒苘走到门口,从手机里调出夏北的照片,拿着对着保安问道:“叔叔,请问一下您见过这个人吗”保安接过手机,拿起胸前的老花镜,又把照片往远处放放,然后对着舒苘说:“这个小伙子上午来过!”
“现在呢”舒苘急忙追问道:“他去了哪里”
保安大叔皱了皱眉头,说:“他好像去隔壁的村委会开什么证明去了!”说着,保安大叔把手机递还给舒苘,然后补充说:“这小伙子挺厉害的,这围墙他两下子就爬上去了,要不是我拦着,他早就进去了!唉,现在的年轻人啊!”
舒苘并没有在乎保安的最后一句话,只是道过谢之后马上跑到隔壁的村委会,此时已经临近下班时间,村委会门口也只有一个值班人员,从小就在这里长大的舒苘自然和村委会的工作人员很熟,门口值班的干部猜到舒苘的意图,开门见山的直接说:“夏北在这里办完了社区主要社会关系证明之后就去派出所准备办理剩下的证明了!现在算起来,派出所应该下班了,他不出意外的话明天才会去。”
舒苘再次扑了个空,但是舒苘也暗自庆幸,至少每一次的努力都不是一无所获,现在的她至少知道了夏北的去向,明天守在派出所,就一定能够见到夏北。
第二天一早,舒苘早早地就来到了派出所大厅,门口接待的民警小姑娘,见到一大早就赶来,但是坐在大厅什么都不办理的舒苘忍不住问道:“同志您好请问你需要帮助吗”
舒苘摇摇头,说:“我是来等人的!”
民警接着问:“等什么人”
舒苘说:“一个很重要的人!”
民警笑笑说:“看你那个表情,这个人不一般吧”
舒苘说:“一个十几年的老朋友!”
民警不在再追问,或许是因为来办理业务的人陆陆续续的多了起来,也或许是因为,同为女性,彼此之间都心照不宣。舒苘静静地坐着,是不是看看窗外,但更多的是看着大厅的人群,她不希望错过夏北。
从早上一直到中午,夏北迟迟没有现身,民警对舒苘说:“他可能下午才会过来了,你要不先去休息一下,下午再来吧”舒苘摇了摇头:“没关系,我在等一会儿。”但是夏北还是没有现身,疲惫的舒苘只能靠在座椅上,稍微眯一会,缓一下精神之后继续等。
“你好!我来办理无犯罪记录证明!”舒苘被这熟悉的声音惊醒,一个背着迷彩背包,站的笔挺的少年站在舒苘眼前,只是又是半年多没见,夏北突然给了舒苘一种陌生的感觉。
舒苘看着一本正经的夏北,原本准备了好久的见面的话语一时间都成了空白,甚至于忘了叫一声夏北的名字,在原地干着急。夏北办理完手续之后准备离开,虽然已经退伍了三年,但是夏北还是习惯性地用队列动作向后转身,然后一步一步地朝门外走去。
舒苘握紧拳头,好像用尽了全身的勇气一样,声音冲破沙哑的喉咙,也只能发出有限的声音,但是正好传到了夏北的耳朵里:“夏北!”
其实爱情更多的时候不像一场奔赴,需要双向的开始才能走到一起,他更多的时候更像是一场绑票,必须有一个人率先耍流氓,制造偶遇也好,缘分到来也罢,都只不过是一个人主动时候做出的努力而已。
6
暑期的夏北暂缓了回到学校,去早早地处理那些征兵的事情,夏北终于明白,不管再怎么忙,也要腾出点时间陪一陪自己的心上人,夏北办理完手续之后也像其他想去部队的学生一样,发送快递寄到学校,只不过寄件人和收件人都写的自己让他觉得有些不适应。夏北调侃自己说:“有点脱裤子放屁的感觉。”
夏北带着舒苘,第一站先留在恩施,他们此刻最想见的不是别人,是蒲怡,想一想,去年夏北最艰难的时候,蒲怡一直陪在身边,今年夏北和舒苘即将错过的时候,蒲怡担负起了最强通信员的责任,如果没有蒲怡的存在,夏北和舒苘大概率会在双方的沉默中错过了。
蒲怡家中,餐桌上并不算丰盛,但是都十分有特色,都是出自蒲怡的手,腊肉切成片,用猪油稍微一炒,加上蒜薹,大火爆炒两分钟,加入佐料,撒上葱花,香气扑鼻;鲫鱼刨开,用料酒去腥之后,在腹中放入大葱和姜片,放入蒸屉里正八分钟,出锅后淋上酱汁,撒上葱花,香菜,最后用烧热的香油一淋,滋啦啦的声音激发出香味充满整个房间。
蒲怡和夏北对向而坐,而舒苘坐在夏北旁边,蒲怡打开瓶盖,倒满一杯高粱酒送到夏北面前,然后从身后的柜子里拿出一瓶椰奶递到了舒苘的面前。
蒲怡坐下,举起酒杯:“来,走一个!”三个人举起杯子“叮”的一声碰撞在一起,蒲怡开门见山地说:“怎么样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夏北一口酒卡在喉咙,吐也不是,咽下去也不是,只能无奈的被呛得止不住地咳嗽,舒苘在一旁轻轻拍着夏北的后背,夏北感觉到稍微好了一点;“啊”夏北地脸上写满了惊讶:“你这个问题也太突然了吧”
蒲怡不紧不慢地说道:“你们两个认识十几年了,换做别人,认识十几年孩子都上小学了,你俩这刚刚开始,进度还算慢的。”
夏北和舒苘面面相觎,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舒苘却突然把头埋下去,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蒲怡顺着话继续往下说:“夏北这马上又想回部队,你俩这是准备开启恋爱最难的副本,军恋加异地恋,以后至少两三年见不着面,不为以后打算打算吗”
夏北看了看舒苘,然后说:“八字还没一撇呢,再说日子还长呢,还有,我苘书还没写完呢!”
舒苘白了一眼夏北,但是嘴角又微微上扬了一下,说:“谁还在乎那个!”
蒲怡猛喝一口酒,然后对夏北说:“夏北,我明天回学校值班去了!”
“值班”夏北一脸疑惑地问:“你不是考上公务员了吗”
蒲怡说:“带编入伍听说过没有”
夏北头顶的疑惑更大了:“你也想二次入伍为什么啊,你不是都考上公务员了吗”
蒲怡说:“我还年轻,那个地方我还想再去一次。”
夏北追问:“你想去哪个单位”
蒲怡犹豫了一会儿,说:“要不跟你一样,也去海军陆战队吧。”
夏北也把杯中的酒喝完,酒精有点上头,夏北站了起来,红着脸,却义愤填膺的说:“接那个孩子回家,阅兵,维和,咱哥俩就奔着这目标去了。成不成”
蒲怡也站起身来说:“就冲你这句话,高低再喝一个!”
舒苘看着两人,酒精上头的样子,生怕两人在喝多了出点事情,但是又不能打断两人的兴致,只好也端起杯子,说:“好了好了,你们两个以后都是英雄,咱们就祝福自己前程似锦,乘风破浪吧!”
三人同时举杯:“干杯!”
酒过三巡,蒲怡的酒量比夏北好太多,夏北没多久就躺在地上,不省人事,蒲怡和舒苘把夏北扶到床上,舒苘打来凉水,用毛巾擦拭着夏北的滚烫的脸颊。
蒲怡看着细致的夏北,对舒苘说:“夏北这小子真是走了运了,能遇见你这么好的女孩儿。”
舒苘却说:“是我运气好,遇到一个护了我十几年的男孩。”
蒲怡长叹一声:“你俩还真是天生一对。”
舒苘转身问夏北:“你没事儿吧”
蒲怡说:“没事儿,我酒量比他好太多了!”
舒苘又问:“你真的想好,放弃公务员,回部队去”
蒲怡点点头,说:“想好了,总有些事情值得我去做!”
舒苘说:“那就祝你勇往直前,建功立业。”
蒲怡指了指不省人事的夏北,说:“也祝福这个小子!”
舒苘摇摇头,“我不奢望他成为英雄,只要他平安回来就好!”
蒲怡点点头,“能理解,你们早点休息,我先走了!”
走到门口,舒苘突然叫住了蒲怡:“蒲怡!”蒲怡站在原地,没有回头,舒苘接着说:“谢谢你!”蒲怡笑了笑,你俩欠我的,以后再说吧,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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