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开天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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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这不是上官冉之吗你怎么在张涵阳的床上啊……对了张涵阳那小子呢”

南宫应然被吊钟吵醒后，揉了揉睡意朦胧的双眼，习惯性地望窗边望去。那窗下的床铺正是涵阳的，可上面却躺着一位女子，认真瞧时，原来是上官冉之，这着实让她觉得有些出奇。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在这……”说着，冉之缓缓撑起上半身，向四周大概瞧了瞧，随后用手虚扶着脑袋思索片刻，“——哦，昨天我教涵阳他怎么开天目，然后，然后就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

“教着教着就睡着了”师默好奇地问道。

“嗯嗯，就睡着了……可能他不知道我的住宿在那，然后就将我带到这了。”冉之解释道。

“哦这小子应该到外面睡去了，还算他做得不错。等会儿我们去瞧瞧这小子。”应然说道。

“嗯，我正好奇这家伙会躲哪儿打瞌睡。”师默说道。

“等会儿你们难道不去训练”冉之疑惑道。

闻说，应然激动地说道：“这还不是因为涵阳！慧通长老说要我们多去关照光照，等涵阳开了天目再制定新的训练项目。”

“嗯，涵阳他并不是修者，意外来到这个陌生的修行世界，对谁来说都会产生些惶恐迷茫之感，多关照关照让他更快地适应这个新的世界。”冉之说道。

“哼，我才不呢，等会儿就跟师默将他绑咯！让他还到处溜达不……”

说着，随后冉之到斗法台上集合，师默应然去沐玉溪边洗漱完，四处找寻涵阳不题。却说涵阳在望天崖上的一颗圆石上盘坐着，按照冉之昨晚所讲的步骤操作：

第一步，在脑海里想像自己的松果体正在等比例放大。这对涵阳这种拥有婆娑心境的修者来说并不是件难事，只见他不停地将松果体等比例放大——

先是鸡蛋大小!

再是拳头大小!

再是车小!

最后这松果体想象得比望天崖还大数十倍！这便是涵阳的极限，就算这里的修者都修炼出婆娑心境来，他们绝大多数人仅能将自己的松果体等比例放大到原来的几百上千倍，想涵阳这样等比例放大亿万陪的极其少见：一方面是这太难想象，将松果体等比例放大要顾及每一处细节，因而这成为一件循环渐进的事，每放大一倍都不容易，耗时很长且格外消耗神识；另一方面是没人敢贸然尝试这前人没有尝试的方式——将松果体等比例放大到这种地步，其实早已经突破了大脑的束缚。虽然说是想像着自己的松果体等比例放大，其实这过程到后期松果体是真正会变得比以往大上些许。

将松果体想象得比望天崖还大，这是众修者想都不敢想的事。一些神识很强，想象力极好，记忆力还算不错的修者生怕自己脑袋因此炸裂，所以到了所谓理论极限值便早早止住。这些要注意的事项冉之并没有告诉涵阳，她觉得涵阳不可能能将松果体想象得这么大。

“果真容易，现在到第二步了。不过现在我这状态，想靠自己的神识来完成突破应该是不可能了，得借助些外力。”想着，涵阳睁开眼睛望了望四周，不一会儿将目光投向头顶上的天空，天空中虽然没有太阳的身影，但这一整片天空依然能发出宛如原世界冬日般强度的光芒。

“这天光说不定可以帮助我突破。”

说着，涵阳又闭上眼睛，想象着天光汇聚到自己的额心处，然后形成一缕一缕的光丝，它们逐个逐个的往松果体的方向前进，最后松果体被成千上万缕光丝缠绕着，它们将松果体团团包围，形成一团光团。

涵阳就这样想象着松果体被这些光丝缠绕着，慢慢的他能感觉到有东西从这团光团中逃逸至额心处，这样的感觉持续没多久不，只见涵阳的额心忽然出现一点黑点，不过黑点刚形成便化为一团气体随风飘散，像是被这光芒分解了一般，甚是神奇。

随着额心黑点的消失，涵阳的松果体随即瞬间恢复原形，并产生极其独特的辉光瞬爆现象——二次辉爆——没想到的是，这直接突破了第三步，竟然还产生两次辉爆现象。

开了天目后，涵阳确实隐约感觉到自己的五觉与之前相比较起来要敏感许多，但令他感到惊奇的是，自己似乎因此开启了一道自己从未体会过的感觉开关：就在刚才他能不通过计算直接感知到离自己不远处的一只蝴蝶将要飞行的行动轨迹，不过这时间还很短暂。虽然短暂，但却意义重大，这能让他提前感知到任何危险的存在。

“诶，这事终于告一段落了。可以好好躺一躺了。”

涵阳刚躺下没多久，便听闻从远处树林里传来的女人嬉笑交谈声。

“哦，是褚师默，南宫应然她们。想必是找我来的，竟然找到这边。假装酣睡，看看她们会怎般挖苦我。”

这样想着，涵阳遂假意呼呼大睡起来。

“好呀！原来你真躲在这儿偷懒！”南宫应然一面说着，一面朝涵阳那丢小石子。

“应然，我这手中的葫芦里还剩些水，你浇他一脸，看看他还睡不睡。”

“好嘞！”

说着，师默将前不久慧通长老送她的玉葫芦交到应然手中。

涵阳知道她们会做出这样的事来，遂忙假意伸懒腰抱怨道：“吵死了，吵死了。”

“涵阳你这小子还有心情在这打呼噜，因为你我和师默的修炼进程都放缓了许多。”应然气呼呼地说道。

“修炼是你们自己的事，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长老说，你没开天目就不带我们训练。”师默解释道。

“哦，这样啊。今天你们就可以去训练了，因为我已经开了天目。”

“此话当真这开天目你几天就开好了”闻说，师默连忙问道。

“千真万确，真开了。”涵阳知道自己若没及时岔开话题，师默应然她们定会为自己开天目一事做些毫无意义的分析推理，如此想着随即话锋一转问道，“对了，你们这今天见到什么长老没”

“没有啊，你找长老们有什么事吗”师默道。

“其实也没啥事，就是想问一下这有没有图书馆啥的。”

“图书馆没想到你修炼不积极，看书倒挺积极的……”应然道。

“初来乍到啥也不懂，不是说书籍是修者进步的阶梯吗，得先上几个阶梯再谈修炼一事也不迟。”

“这我不敢苟同……对了，这肯定有书阁，你若是问到了就告诉我哈，我也想进去看看书。”师默道。

“哈哈哈，好的。也不知那些老头去哪了啊，大白天不见他们人影，还教弟子呢，这也太不负责任了吧。”涵阳随口说道。

就在此间，涵阳他们头顶的高空处突然现出慧通长老的法身，随即只听闻从那边传来一浑厚的声音：“小子，你在说谁呢本领不大，这胆子先大起来了啊叫谁老头呢，没大没小。”

闻说，涵阳忙起身拱手道：“弟子刚刚随心脱口而出，不是有意为之，还望您能宽恕。”

“算了，这次饶了你，不可有下次。你要知道，在这个世界，尊师重道是最为重要的一件事，它是任门任派最为关注的事。”慧通长老说道。

“谢长老宽恕，弟子知道了。”

“你不是想知道书阁在哪吗它就在大央殿之后，阁名叫‘无涯无尽’。”说罢，慧通长老的法身随即消散。

“谢长老！”涵阳对慧通长老原来现法身的方位拱手道。虽然长老可能早已离去，但涵阳经过刚刚那一次的教训后便开始对周遭谨慎起来了。

“涵阳，你知道为什么这里这么重视尊师重道吗”褚师默道。

“为何”涵阳问道。

“据说很早之前这里突然新生起强者为尊的思想，天下众门派打起了‘强者为尊’的口号，这起初是门派斗争间的一种手段，目的是让别派向强派臣服，号召天下强者高人及资质天赋好的拜入强派，这为后来各个门派招法混乱埋下了伏笔。令各个门派没想到的是，这一口号同时还削弱了师父的地位，如果有一个弟子的实力比其师父高，那么这弟子便有着比自己师父还高的威望。正因为如此，导致有许多弟子并不尊重他们师父所创的招法，他们擅自创改招法、融合其他招法，目的便是想剑走偏锋有朝一日超越自己的师父，享受着虚荣所带来的喜悦感及高高在上的感觉，这导致一时之间诞生了众多邪招邪派，天下顿时大乱。所以后来这里便将尊师重道放在首位，目的是不想让当时的悲剧重演。”

“哦，原来这有这样的故事。现在懂了长老的良苦用心了。”

“我说啊，没有这事，这尊师重道也应该刻在我们的骨子里，他们耗费大量时间创出一派，最后毫不吝啬的将其传授给弟子们，让更多人能掌握、领悟这派的奥秘，让众多修者看到了达到更高境界的希望。他们甘心成为弟子们阶梯，让弟子们站得更高看得更远。不管自己的师父天赋如何、实力如何，只要师父他教过你，为你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为你心灵点上了一柱灯蜡，让你看到了希望所在，尽管片刻也好，那你就应该心存感恩，就应该有一日为师终日为师的观念与态度。”南宫应然突然插话道。

“嗯嗯，说得很有道理。”涵阳道。

“这有个前提，那就是这师父得是个好师父，不误人子弟，不害人子弟。”师默道。

“有理有理，现在我得去那书阁逛逛，你们要去吗”涵阳问道。

“那我们一起去吧，还不知那书阁如何。”师默道。

不多时涵阳等人赶到无涯无尽书阁前，只见慧通至悟二位长老在那书阁门前站着，估计在那等候多时了，都开始闭目冥想。

“来啦！”

听闻脚步声，这二位长老齐将眼睛睁开。

“长老，您们这么在这”涵阳问道。

“等你们，知道你们要来书籍，所以我们打算为你们推荐一些书。”说着，慧通长老上前将三个白色令牌交到涵阳他们手中，“刚刚发的是你们各自的进阁令牌。这书阁是我大央宫的最为重要的地方，没有进阁令牌不得入内。令牌要妥善保管，不得外借，凡是将令牌外借或丢失者，一律逐至大央宫北围，不得入宫。”

“是，长老。”涵阳、应然、师默道。

随后众人往书阁里面走去。这无涯无尽书阁一共有七层，而这所有的书籍都被放在第二层到第六层中，它们摆放在巨大的环形书架上，绕环形书架走一圈估计得要一刻钟之久，这书架由三个巨大无比的墨绿色木柱支撑着，环形书架中心有一七人宽的旋转木梯，它们将各层相连。

在旋转木梯中心的书阁顶端的主梁上挂有一巨幅长条图纸，上面用墨笔写有“欲速则不达”五个大字。书阁顶层则是长老们的室及写作室，长老经常在此处些深奥古怪的书籍，然后并写写自己的心得，每一次便会产生一些新的心得感悟，可真所谓无涯无尽。

书阁最底层主要是用来招待的，其正中央的木梯旁有一孤形平台，旁站着书阁特别理事长，看上去特别老，得有七八十岁，在平台前面不远处有两台看上去很古老的仪器，通过其表面的锈迹可以大致判断这仪器已有数千万年的历史。

“你们面前这两台仪器叫‘测迹仪’，将双手手掌放置在仪器掌印之中，它便能估算出你们结灵体密度。不过这仪器只对具有泛灵灵基的修者有效，结灵体密度低于37，仪器上的掌印会变成黑色，密度在37到4之间，那整个掌印会出现红色光芒，密度在4到22之间，那掌印会出现紫色光芒，而密度在22以上的，仪器上的掌印会变成白色，而这便是非泛灵者的测量结果，很显然，这样的结果没有什么用。现在你们都来测量一下，左边是女修者使用的，右边是男修者使用的。”至悟长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