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3、第 2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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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蕙等不到答案，失望地转身。</p>

霍决抓住了她的手：“蕙娘。”</p>

她挣脱出去。</p>

霍决喊道：“蕙娘！”</p>

温蕙转身看他。</p>

霍决最擅长解读人心。这个动作，意味着，她其实还在等他，还肯给他机会。</p>

他后来明白了，蕙娘其实一直怜爱他。他若有耐心，怜爱或许就会变成爱，他或许就能取代陆嘉言。</p>

然而他自己把一切都搞毁了。</p>

悔之晚矣。</p>

但霍决从来不是会放弃的人。</p>

爱这种东西是求不来的，那就求怜。温蕙，始终是怜他的。这份怜贯穿了十年，一直都在。</p>

今日，大概是温蕙给他的最后的机会了，霍决伸手拉开了衣带。</p>

温蕙怔愣，看着他将衣衫一件一件除下扔在地上。</p>

宽厚的肩，劲窄的腰，块块肌肉，他的身体看起来如此阳刚。</p>

直到他拉开了裤带。</p>

温蕙别过头去。</p>

“连你也不敢看。”霍决涩然道。</p>

他迈上一步，甩脱了所有衣物，再无任何遮掩，赤果地站在了温蕙的面前。</p>

他道：“你也觉得恶心是吧。”</p>

温蕙深吸一口气，转过头来。</p>

霍决的身体钢铁浇铸一般，真的美好而阳刚，只到了那里，什么都没有。</p>

什么都没有了。</p>

温蕙知道男人的身体该是什么样子，她见过陆睿健康完整的身体。</p>

温蕙理论上，也知道阉割是怎么一回事。</p>

可真的用眼睛看到，视觉上，冲击还是太大。</p>

温蕙眼泪落了下来。这眼泪，是为霍决曾经遭受过的，一直在遭受的。</p>

霍决走到她面前：“你若嫌弃，就走吧，陆嘉言就在京城，我不拦着你。”</p>

温蕙道：“你不过，就是拿话诓我。”</p>

“当然。”霍决承认，“我怎么可能放你走。”</p>

“蕙娘，蕙娘。”他低声求她，“你再怜我一回。”</p>

“蕙娘，你再抱我一回。”</p>

“蕙娘。”</p>

他的声音低低的，带着乞求。</p>

温蕙最终张开手，抱住了他残缺的身体。</p>

霍决欢喜落泪：“我就知道，你是怜我的。”</p>

温蕙道：“你实可恨。”</p>

霍决紧紧抱住她：“恨我也没关系。”</p>

温蕙道：“小安、康顺都净了身，他们谁也没像你。”</p>

他们都接受了自己的身份。</p>

只有霍决执着于过去，执着于“完整”。他把自己困在里这执念里，还把温蕙也拖了进来，宁死不放手。</p>

“那你救我。”霍决亲吻她，“你若不救我，便也别管我，让我自己沉沦。”</p>

温蕙道：“你有完没完。”</p>

霍决道：“我说的是真话。”</p>

温蕙道：“你假话说太多，便是真话，别人也不肯信。”</p>

霍决道：“可你知道是真的。蕙娘，我的身体，没有给别人看过。”</p>

便是和温蕙行欢，霍决也从没脱过裤子。这实是他不能碰的禁区。</p>

温蕙沉默许久，道：“我试试。”</p>

这一晚，拔步床里点了灯。</p>

温蕙吻过霍决每一节脊椎的凸起。</p>

这吻中含的怜意让霍决发颤，悔恨交加。</p>

温蕙抬眸。</p>

“四哥，放松点……”她说。</p>

霍决吸了口气：“嗯。”</p>

温蕙手指上戴上了鱼鳔，缓缓地尝试，探索。</p>

霍决还是放松不下来。</p>

做这件事，他须得放下身为“男人”的自知。这却是他许多年以来，一直紧抓，一直坚持的。</p>

温蕙只得又吻他，与他说话。</p>

“刚见到是你的时候，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她说，“哪知道很快就发现，你不是个好人，要留下我。”</p>

“也恨过的，只恨也没用。日子还得过下去，便如你所愿，嫁给了你。”</p>

“可我没想到，嫁给你之后的日子，其实挺好的。”</p>

“我变不回从前的月牙儿了，现在的我才是真正的我，可现在的我，也喜欢你给我的日子。”</p>

“我是真心喜欢的。其实能不能出去见人，于我没那么重要。本来京城就没有我相熟的人，本来内宅女子就不像男子有那样多的应酬。若不是真心相交的友人，其他的应酬不过是负累。”</p>

“我真的觉得这样的日子挺好的，是你自己走不出来。是你非觉得这样的日子不够好。”</p>

“你就像一个傻子，我明明是真心想好好跟你过日子的，你非不想。”</p>

霍决道：“蕙娘，我也想跟你好好过日子。”</p>

温蕙道：“那我接受现在的你，你也得接受如今的我。”</p>

霍决道：“我爱的只是你，不是旁的什么人。”</p>

“那你还得，接受你自己。”温蕙道，“放松些。”</p>

“我都能接受你，你为什么不能接受自己。”她轻声道。</p>

霍决把脸埋在枕间。</p>

温蕙一直吻他：“四哥，放松些，再放松些……”</p>

在她的温柔中，排山倒海的感觉淹了过来。</p>

霍决攥紧衾褥，喘不上气来。</p>

像鱼儿因水窒息。</p>

作者有话要说：　　求一波营养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