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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寿峰这时还纳闷,一路进来也没见那间有人,方才趁着搬桌椅也往里看了看,仍是无人,那介宾究竟关哪去了
心中疑惑,只是一时半会儿,不知如何开口。他正纠结间,金英反倒问了来:“汝元,我那宝贝徒儿现在何处每间牢房我都看了,根本没有。”
听金英这般一说,徐春甫也糊涂了,他疑惑地望着老者:“兵部在这边还另设有牢房”
老者摇了摇头,说道:“就这处,昨日休沐,未有人和我汇报,想必是知晓误会,私下给放了。”
汤显祖见众人说得差不多了,这时插话道:“明公,现在叫两位,嗯,两位先生起来就餐”
老者没有回答,而是直接动手。
何良臣从梦中醒来,见是老人,把眼一闭,侧个身,继续睡去。老者推了一下,他不耐烦道:“烦不烦一大早扰我清梦。”
老者叫道:“老何,别不识好歹,你这臭脾气,再不改改,真要蹉跎一生了。快起来吃饭,我亲自给你带的。”
“我乐意,谁让你把我弄来的”虽这样说,但他还是起来了。
掀开被子他才意识到里面还躺了个人,其实早有注意到,只是方才醒来,又顾着斗气,脑子没有完全清醒。
只觉得头疼欲裂,不及思考,便吼道:“谭纶,你大爷的,将此人弄我床上作甚”
众人愕然,汤显祖和老者也面面相觑。
何良臣踹了一脚,张介宾大叫醒来。接着便传来一连串的“父亲”、“师傅”、“介宾”、“徒儿”的招呼声。
三人一愣,几乎同时脱口而出:“你怎么在这”
汤显祖说道:“看来我早上的猜测是对的。”
“介宾你不是滴酒不沾吗”张寿峰见介宾头疼的样子,担忧的说道。
“哼,我让谁喝谁就得喝。”何良臣闷哼一声,也回想起昨晚之事。
大家都是聪明人,也不需要解释,便大致猜出发生了什么。两个当事人都还宿醉,谭纶说道:“喝些米粥会好一些。”
金英担心张介宾身子,见壁案上有笔墨纸砚,便去磨墨,提笔书写道:“白豆蔻仁、缩砂仁、葛花各五钱,干生姜、神曲(炒黄)、泽泻、白术,各二钱,橘皮(去白)、猪苓(去皮)、人参(去芦)、白茯苓(各一钱五分),木香五分,莲花青皮(去穰)三分。”
张寿峰也行医多年,接过一看是葛花解酲汤,便跑去拿药。
张介宾二人各喝了碗粥,稍微好受了些,躺下继续休息。
谭纶、汤显祖、徐春甫、金英四人也都坐下喝粥,开始聊起醉酒和解酒的心得。
一开始谭纶还说得起劲,后面就剩下徐春甫和金英二人辩难,至于汤显祖,虽然也初通医术,但也就是懂得皮毛,在两位行医三五十年的方家那就不够看了。
眼见二人没完没了,何良臣头都大了,看了眼张介宾,正巧谭纶插了句话,他便大吼道:“好你个谭纶,身为兵家,却在医家群里谈酒论医”
众人先是一愣,接着便乐开了怀。这里可不都是些兵家和医家么,哦,还有一个是儒家,未来的戏曲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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