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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雁绣了一夜,等到翌日山彤推门而入时,便看到她坐在绣架前分针走绣。
而她的身后,罗列铺成着各种花色丝线,像是厚厚的帘子。
山彤再望一眼桌上的蜡炬成灰,道:“姐儿,这是绣了一夜?”
沈安雁似乎被她惊醒,顿了一下,方掀了眼皮眺向窗外,“绣迷了神,竟不知过了这般久。”
她说着起身,身子僵硬得像是木头。
山彤赶忙去扶,余光瞥见那绷子上的绣图,目光飞掠过惊异。
山彤虽在沈安霓房中待了几年,可从前是在碧波院里作活的,一直知道三姑娘的绣工是何等水平。
况且上次,谢世子那次,她亲眼见过三姑娘的绣工,并不如今日这般所见之精湛。
山彤所见着,不禁惊叹起来,“姐儿绣得可真真巧妙!不说着双面异绣,便是这绣图之上的树冠,竟是这般灵动活现。”
沈安雁抿嘴笑了一下,“祖母寿辰将至,我觉着送金送银过于敷衍,便想着给祖母送一副自绣的图。”
山彤笑得见牙不见眼,“老太太定会欢喜。”
沈安雁‘恩’了一声,望见身后红了眼的卞娘,道:“卞娘,您守了我一夜了,快下去歇息罢,莫累了身子。”
卞娘颔首,却道是要伺候着沈安雁上床再歇。
卞娘一向如此,沈安雁便不必和她拗下去,遂了她,然后等自己拥衾看着卞娘退下去,合了槅扇,方才闭了眼。
大抵是熬了一夜,沈安雁这一觉睡得很沉。
等她醒来时,已日迫黄昏,赤红的天光悬在院子的假池上,照在那副未完的绣图上。
她恹恹地看着绣图受着光的炮烙,被世人遗弃的模样,却突然发现自己也笼罩在光里。
她顿觉得有些不痛快,起身去合了窗,将光隔断在窗外,只留下淡淡疏疏的影子透进来。
关窗的动静惊动了门外守着的山彤,她推门而入,见沈安雁赤脚站在床边,瞪大了眼,“寒从脚入,姐儿快回床上躺着。”
沈安雁便逶迤着回了床,趿着葡萄百子的绣花鞋,状若叹气般说道:“我竟不知我睡了这般久。”
山彤笑着,一面拿着巾栉在盆里滤着水,一面回道:“姐儿,昨夜那般操累,睡这么久是定然的。”
沈安雁捂了捂仍有些迷瞪的眼睛,“可不能再睡了,再睡,我今夜又睡不着了。”
语气微微有些抱怨,带着初醒的糯音,倒听着另有股娇嗔之意。
山彤笑着,绞干帕子递给她,“姐儿睡觉这么一会儿,老太太差人来了一趟,道是以为姐儿着了病。”
沈安雁平素不管有事无事皆会去含清院晨昏定省,这段时日又因烦着沈祁渊之事,去得便更加勤了。
是以,乍不见沈安雁过来,老太太会如此也不觉得奇怪。
“卞娘便道姐儿睡着,叫老太太放心。”
山彤说话时,轻玲撩了门帘进来,手里捧着吃食。
沈安雁闻着饭香,倒真有些饿了,便令她们布菜施饭。
等沈安雁吃完,太阳已然落下了山。
院子里悄寂着被下人点了灯,那晃晃的烛光透过薄薄的一层灯笼纸覆在廊上,随着风摇,爬到院子。
沈安雁吃完饭,便让轻玲寻了榻椅蜷在院子里,自己则扑着扇,看天边的朗月疏星,看夜色转浓,半爿月光高悬穹隆。
唯有这般闲暇时候,她方有时间想起沈祁渊,想起那牵扯她心思魂魄的婚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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