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开学前夕（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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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就好了。你还未成年, 无法判定什么是对你未来好的，什么是不好的，监护人的职责就是教导你这些。你做得不好, 外人骂你没有教养，那就是监护人的失职。”</p>

沈墨的表情很认真，这才让尹羲头大。</p>

尹羲摆着手：“No！沈叔，我只要念好书、能工作赚钱、不犯法就是好孩子了。”</p>

沈墨说：“沈家的女孩, 必须是顶级名媛。”</p>

“我姓尹，谢谢。”</p>

沈墨取了一瓶补药递给她, 说：“现在不早了, 这件事明天再说。”</p>

沈墨用眼神赶走了徐凯风, 然后他自己也走了，为她带上了房门。</p>

尹羲完全傻眼了, 一边吃着果子, 一边拿着那药瓶看着。</p>

“要死了, 未成年怎么会这么麻烦？什么名媛, 我又不是贵宾犬。”</p>

……</p>

S局和别的公务部门不一样，并不是日常打卡上班的那种部门，平时并没有程序性的工作需要他们来处理。</p>

沈墨这种高层也不需要天天上班，比如处理完了僵尸案件和刚刚发生的杨家案件后，他不用去局里了。</p>

杨太太的病没有治好，但是杨家别墅被除了邪煞后，她的事就并不着急了。尹羲受伤了，范奕没有回来，也只有延迟给她治疗。</p>

不享有完全的自主性的未成年的尹羲只觉得是小燕子遇上的容嬷嬷。</p>

尹羲一双真诚的眼睛看着“沈嬷嬷”, 说：“沈叔，您老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p>

沈墨一双俊目肃然：“我很清醒，我现在不给你安排最好的，你将来就不能拥有更好的人生。我是为你好。”</p>

尹羲叹道：“我只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我三年前都还跟我外婆在破屋子里挤着呢。接受自我、悦纳自我，这是心理健康的表现。你要我做公主梦，养成公主病，这真的是为我好吗？而且，公主病是要靠钱来堆的，淑女课程也要钱的，我没有那么多钱。”</p>

沈墨说：“我有钱，你不用担心这个。”</p>

尹羲“语重心长”地劝道：“虽说咱们局里没有设纪委哈，但是叔呀，咱们当公务员的，要清廉。”</p>

张秘书发表一下意见，说：“尹小姐，我们沈家的……老太爷……是东南亚第一富豪。先生几年前就……继承了所有有记录的产业和外人不得而知的私人收藏。”</p>

其实沈墨是自己继承了自己的财产，换了一个马甲活动，他的上一个马甲和高层有过往来，大部分产业慢慢都往国内转移。</p>

因为冥渊刚好破出封印，他这个新身份也接管了前一个马甲和官方合作办起来的S局的事。</p>

尹羲每一世都会努力上进变得很有钱，但是她现在是一个穷光蛋（她的标准）。</p>

尹羲眨了眨眼睛：“那是有上百亿的身家吗？”</p>

张秘书点了点头：“先生虽然不直接管理那些产业了，但是每年有足够的分红。S局虽然是官方部门，但是运行经费其实是……沈家出资的。最开始的时候沈家捐的钱在财政部门走一圈再划过来。把灵能者统合起来，便于管理，也维护人间的太平。现在S局也可以自负盈亏了。”</p>

尹羲叹道：“沈叔要是我爸爸就好了……”</p>

“你现在是唯一住在沈家的姑娘，等于是沈家的大小姐了。我会给你足够维持名媛生活的生活费。”</p>

“我是劳碌命，不太习惯坐着就有钱花的。”</p>

沈墨见他说一句，她能顶十句，于是说：“我不跟你讨论了，你按照我的要求进行学习就行了。我给你安排了骑马、高尔夫、交际舞、钢琴的课程，骑马、高尔夫、交际舞一个星期上两次课，钢琴每天练两小时……骑马和打球我亲自教你，交际舞和钢琴我们请舞蹈学院和音乐学院的教授教你。”</p>

尹羲眼睛一亮，哈哈笑起来：“原来这就是名媛吗？吓我一跳，我以为是要天天去和名媛们交际呢。”</p>

尹羲不太喜欢后世的“名媛”们的，聚会时还要按各自的爸爸、老公的资产、官位来排位。那种圈子里的人长得都挺漂亮，但是很大部分的人自己并没有什么能力或成就。</p>

沈墨说：“交际也是有必要的。我把从前收集的一架钢琴给你弹，你以后好好学。”</p>

沈墨从空间袋中取出一架黑色的贝茨斯坦三角钢琴，蹭亮典雅的琴身一下子吸引了尹羲的注意力。</p>

“很值钱呀……”</p>

沈墨：“……”</p>

尹羲笑着说：“我会一点钢琴的，就是不专业。”</p>

尹羲搬了一张凳子到钢琴前，打开琴盖，活动按摩了一下手指，才开始弹一曲《水边的阿狄丽娜》。</p>

清丽的琴声优如月光流泄而下，照耀着清流的泉水，温柔潋滟，让人生出缠绵的绮梦。</p>

沈墨、徐凯风、张秘书都不禁惊讶了。他们查过她的背景，以她的家世没有条件从小学钢琴，她是业余水平，但是足够通过大学艺术入学试了。</p>

优扬的琴声终于停了下来，尹羲叹了一口气，说：“我的手指弹这个总是达不到艺术家的级别。像这首通俗曲中的不同强弱的六度，我的表现力就差了点意思。C段的无缝衔接我是做不到的，还有和声变化，我也做不到完美。”</p>

沈墨道：“你居然还学过钢琴。” 沈墨觉得她背后那个高人可以给她时间学习初中的功课，可以教她道法，总不可能教她西洋音乐。</p>

尹羲收了手，转头笑了笑，说：“主流乐器我或多或少都会一点，但是都是这样半桶水的水准，业余唬一唬人是够的。”</p>

凡人的一生不到百年，凡人中的优秀子弟都能做到精通几种乐器，何况是她？她学那么多辈子，就算一百年学一样乐器，也把主流乐器都碰过一遍了。</p>

她更擅长中国传统乐器，西洋乐器没有一样学得精的。但是不吃演奏这碗饭的话，她这点水平足够了。</p>

尹羲搓了搓手：“交际舞我也不用学了，我会跳的。如果名媛就是学这些课程，那我已经是了！所以该吃吃、该喝喝。徐叔你给我看看你的收藏，我教你‘乾坤借法’！”</p>

尹羲和徐凯风一拍即合，两人兴冲冲的就去天台上交流术法去了，只余沈墨和张秘书在客厅。沈墨闷闷地坐在沙发上，让张秘书给他开了一瓶曾经的自己用灵泉水酿的红酒。</p>

张秘书其实也有一百岁左右了，他是沈墨上一个马甲收养的孤儿。</p>

张秘书是灵能者活得比凡人要长，他的凡人妻子早已经去世，一直没有再娶。</p>

张秘书的孙子和玄孙一辈的人很多在沈墨的产业里工作，并且沈墨也送了一些产业给上进的后辈。</p>

张秘书好几个上进的后辈都是国内外的商界精英、名流或者富豪。</p>

因为隔了辈份，张秘书只会在每年的一段时间和后辈团聚。平时他还是喜欢跟沈墨住在一起，照顾陪伴他，报达他的恩情。</p>

张秘书为他醒了酒冰镇，并到了案前，他侍立在一旁，说：“先生要是不喜欢凯风和尹小姐太亲密，我可以和凯风说。”</p>

沈墨眼睛都没有抬，淡淡道：“我们既然收养了她，总得教养她，你当年也是这样的。我总要给她安排一个最好的前程。”</p>

张秘书微微一笑，说：“嗯。我小时候受了伤，先生跟我说男孩子要坚强，流血不流泪。尹小姐受了伤，先生就给她好好包扎，怕她留疤，还抱她……”</p>

沈墨蹙眉：“胡说。她是一个未成年人。”</p>

张秘书笑道：“要是在我生的那个年代，十六岁已经出嫁了。”</p>

沈墨放下高端杯，说：“酒你自己喝吧。”</p>

沈墨说着起身去院子里了，张秘书看着他的背影，笑得仍然那样绅士风度。</p>

……</p>

之后尹羲抽空再为杨太太除了阴煞之气，杨家又给了他们部门一些酬金，尹羲不知道有多少，并没有问过。</p>

但是在8月时她的“工资卡”上有六位数，这可是2000年呀，六位数是普通国人不敢想象的。</p>

据徐凯风这个半叔半徒半兄半友的伙伴说，S局的人接私人邀请的除邪活儿后的报酬，40%充公，30%按照参与案子的工作人员的贡献程度发奖金。</p>

还有30%纳税，不要怀疑，因为S局的表面是一家工厂企业，是企业必须纳税。（在地方上也有S局的人私人接活收钱，但是只要没有用异术害人，沈墨心里清楚，但是并不明说。）</p>

所谓“S局”，”S”就是指“Super naturel power”、“Special case”、“Superstition”的含义。这些都不是能抬到明面上承认的，所以S局的财务处素来做两套账，一套是马甲企业的账，一套是真实活动的账。</p>

杨家的案子出动的人也不少，后面还有人收尾，包括处理朱涛的尸体和写报告，包括行动时的调研。这么多人动手，尹羲还分到六位数，尹羲估计杨家给的数达千万。</p>

徐凯风也说了，像杨家这样资产达几亿、又能给这么多钱的人是极少的。</p>

做过一个案子后，京中S局的人是再不敢小看她了，支援处的最刺头的灵医范奕也回来了。范奕原本是要以此抗议，但是听说了尹羲的真本事后，他必须自己圆过面子去，还要在S局保住自己的地位。</p>

这对沈墨来说绝对是好事，有一个不是出于范家和刘家的最好的灵医驻守S局，范家和刘家的人就老实一些了。</p>

混天魔女的暑假将要要结束，尹羲马上要入学高中。张秘书给她选了“京城华侨国际学校”位于京城东部三环区域内，属于走读学校。</p>

很多高中都属于寄宿学校，因为可以节省交通时间消耗，培养学生的独立性。但是大部分有钱人家的学生课后还要学习不同的技艺或者社交实践，如果寄宿的话就无法灵活地安排时间。</p>

比如：学生们回家需要练各种琴，学校不可能给每个学生都提供各种琴，并不是所有的琴都可以随身携带的，就算带来了学校，学校也没有足够的琴室。</p>

而且走读更有利于学生安排户外活动，课外活动就不会局限于学校内，这让学生能更深的认识社会。</p>

国外90%以上的私立高中是走读的，而寄宿的私立高中还不到10%。</p>

这所学校已经成立八年，在这个时空里属于国内最早一批国际学校，招生华侨、外籍人士子女或者国内的优秀或者有钱有身份人家的学生。</p>

学校采用的是中西结合的教学方法，外籍教师约150名和中国籍教职工约150名，学生约900名。一半是外籍人士子女，一半是中国籍有钱人家的子女或者成绩优秀的普通家庭的学生。</p>

张秘书和尹羲下了车，张秘书带着尹羲往行政楼走。尹羲东张西望，这时学校还没有开学，但是教职工作都已经回校，做开学前的准备了。</p>

忽听行政楼脚步声阵阵，就见一个穿着得体、仪态端方的年长女士带着几个中年人疾步跑出大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