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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你太乐观。”赛格兰紧紧盯着皮特手里的奶瓶，“他是纯合子，愈后很差，根据统计，即便能长大成年，也最多活不过30岁。而且你看他现在，4岁了都还不会说话，智力肯定已经被损伤了。”</p>
里德笑着摇头，“怎么会呢？我的小皮特已经被完全治愈了。在锌指治疗的第120天后，他的血液涂片里就已经完全检不出镰刀型红细胞了。他一定会健康长大的。”</p>
“没错。”赛格兰忽然激动起来，目光从奶瓶移到里德的脸上，“即便他有智力问题也没关系，我们可以继续改造他！”</p>
里德拍着皮特后背的手忽然滞了一下，“你在说什么？我的儿子。”</p>
“父亲，请帮我争取一下圣加蒙的资助吧，我有一个很好的想法，我们还拿他做实验，定向改造出优越的智力，怎么样？”赛格兰走上前去，期待地望着里德的眼睛。</p>
里德的眼角动了动，随即低下头，注视着即将把奶瓶嗦空的皮特，“小皮特不是实验品，小皮特是来治病的。病治好了，他便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孩子。”</p>
里德说完，抱着皮特上了楼，把他安放在一个精美的木制婴儿床上，又走下来，神情认真地对赛格兰说：“赛格兰，科学技术是用来治病和疗伤的，不是你的玩具。”</p>
“也许是我的错误，你母亲去世后，我无暇照看你，便把你丢在实验室里。”里德边说边走向赛格兰，缓缓张开双臂，“是我的错，激发了你对那些东西的执迷。对不起，我的儿子，我向你忏悔。”</p>
赛格兰躲开里德的拥抱，站在一旁，戏冷冷地开口，“呵，玩具？我现在告诉你，我的第81代永生果蝇，已经活了864天了。之后的121代，也都无一例外地好好生活着。而我的第一代永生小鼠，已经度过了它生命的一半时间，却依旧没有任何衰老的迹象。在你眼中，这是玩具？”</p>
赛格兰一步一步走近里德，“我尊敬的父亲，自从我在你的实验室里工作，从来就未从学术委员会的那帮老古董手中申请到过一分钱的经费，也从未向你开口要过额外的资金。我只是想让你帮我说几句好话，你却从未答应过，你就这么不待见我吗？”</p>
里德后退一步，神情失望地摇了摇头，“儿子，有个道理我想你需要明白，主把人创造出来，给人以尊贵、法度和管理一切的能力。亚当和夏娃无视主的警告，所以没有活过1000年。主是公平的主，是正义的主，违背它的旨意，就一定会承担相应的后果。”</p>
“我们改变主的杰作，如果是为了驱逐病痛，那么主会理解。如果是为了生存之外的**，那么主一定会惩罚你的。”</p>
“哈哈。”赛格兰大笑起来，“我尊敬的父亲，难道您忘记了吗？您是一个科学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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