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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绿窗半掩,窗外鹅毛大雪飘飘洒洒,稠如柳絮,绵如轻烟,落在这偌大的长安城里。
雪大,风却不大。
李暮蝉走出了留香阁,身后是水使和火使,以及几个负责传令进击的魔教弟子。
而剩下的那些魔教教众,早已悄然隐于暗处。
李暮蝉撑着伞,黑袍之外还有一件绒领的白色披风,想是习惯了坟茔中不见天日的过活,又或是练了那阴毒邪功的缘故,他已有些厌光,或者说有些不喜欢站在阳光下,就好像将自己暴露于明处,太危险了。
他嗅了嗅晨风中飘来的味道,轻声道:“冬至了啊!”
水使也是叹道:“是啊。”
火使深凹的眸子转了转,隐有泛红的迹象,青色脸皮绷的极是精瘦,眼窝更是发青,眼仁满布血丝,仿佛昨夜没有睡好。
他盯着李暮蝉的后背,同样嗓音阴恻恻地接话道:“最适合杀人了。”
一夜的功夫,二人只像是真就以李暮蝉马首是瞻,听他发号施令。
但李暮蝉知道,这两个人只怕早已在心中替自己想好了无数种残忍的死法。
“二位对上官小仙了解么”他忽然问。
水使冷淡道:“城府极深,深藏不露,但说到底不过一介女流;就跟她那娘一样,满肚子的阴谋算计又如何,到头来不还是一败涂地,呵,沦落风尘。”
李暮蝉撑的是一顶天青色的桐油伞,伞顶已落了一层薄雪,一手撑伞,一手藏在那条有些长有些大的黑色袖子里,头也不回地道:“我是说她的武功。”
火使怪笑连连,笑的如疯如魔,面孔扭曲:“就她那打小活在妓院里,能练出什么惊天动地的武功;该不会是她娘在床上接客,她躲在床底练功吧,啊哈哈哈。”
这人不光心毒,嘴更毒。
水使思忖了一会儿,道:“此人既然被教主许下天王之位,说不定还真有可能暗中得几门圣教绝学,再加上上官金虹的武功,兴许真能成气候呢。”
话到这里,李暮蝉清了清嗓子,转了转手中的伞柄,随口道:“城里发现‘青龙会’的踪迹了么”
身后一名魔教弟子回禀道:“没有,您来之前我们这些人已将长安城摸了个透,未有任何发现,就好像一个个都凭空消失了一样。”
“这样啊,”李暮蝉缓缓迈步在长街上,“那就准备动手吧,水使主防,领教众弟子散于‘冷香园’四周,以防‘青龙会’来袭;火使与我主攻,伺机动手,再加上三公主,咱们速战速决,先拿下上官小仙。”
他说完,身后的水使方才冲着几名魔教弟子使了个眼色,几人立时会意,忙应声而散,隐入了风雪。
水使又与火使对视一眼,旋即深深看向李暮蝉的背影,留下一句“小心”,当即也不见了。
长街落雪,天亮未亮,尚显昏黑,但那烟火味儿却早早地散开了。
一些个小店已开门做起了生意,昏黄的灯火溢出,在雪中沁染出一团团亮色;还有街上叫卖的小贩,以及推送粪车,家家户户收着恭桶的老汉。
火使腰挎双剑,焦黄细柔的头发随风翻飞,双臂看似当胸环抱,实则两手暗自下垂,已做好了随时拔剑之势;他衣衫单薄的似是浑然不惧严寒,高瘦的像根竹竿,而且他对李暮蝉那副病弱苍白的模样似乎鄙夷极了,一对充血的黄睛死死盯着,生怕眼前人飞了一样。
二人一前一后,朝冷香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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