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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善道:“该拉第三车了。”
“我也该拉第三车了,还是你走吧。”
吴芷道:“阿友,别推了,你人好我们才让你的。”
盛情难却,笔友喘着粗气又出车了。记件制是干得多就挣得多,他知道,这是兄弟们诚心对自己好。他很感动,他发现了人性的真善美,他暗自下决心,今后要真心去对待每一个人,帮助每一个人。
终于等到早班下班了,大家伙说说笑笑地往回走去。今天又是一个大热天,早有小伙子开始脱衣服了。笔友边捡着路上废弃了的烟盒酒瓶,边笑道:“我们立个规矩,进食堂必须穿戴整齐,不允许光着身子去食堂。”
童筹将衣服搭在肩上,问:“为什么”
笔友道:“人家大师傅一个女孩子,你还好意思问为什么。再说了,我们可是代表着一亿二千万的四川人,我们更应该为家乡人民争光,别上德丢脸。”
夏流哈哈笑道:“有些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吴芷把刚脱下的衣服又穿上,道:“笔友说的有理,我们应该注意形象。”
史丙宜将脱下的衣服系在腰上,道:“笔友,你是不是爱上大师傅了”
白善冷笑笑,也把脱下的衣服又穿上,道:“人家大师傅可是白天鹅哦。”稍顿,他又说道,“不过,我们的确应该穿戴整齐进出厨房。”
笔友捧着一大捧烟盒,道:“给你们说了多少回,烟盒别乱扔,应该放到垃圾袋里去,你们就是不听。”
曹寿智嘻嘻笑道:“阿友,我又捡了两个酒瓶,你别忘了,以后废品卖了,可要给我分钱哦。”
吴芷喝道:“给你分钱纸要不要”
在经过窑上食堂时,陈燕正捅着灶塘里的煤火,看样子她有点儿烦躁。看着她高高翘起的屁股,夏流心痒痒地,意远态浓,珠压腰级,冰肌最勿;盼星月堂前,殷勤匍匐,秋千架上,推递逅巡他干咳两声,道:“陈燕,怎么了来,我帮你烧火。”
陈燕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他。夏流抢过火钎捅进了灶塘。陈燕瞪着夏流,她突然笑了起来:“吴芷,你们下班了。”
夏流不安逸地看了看女人,却听吴芷乐道:“陈燕,你看你都成黑脸包公了。”
陈燕仍旧笑道:“吴芷,你怎么取个女人的名字呢”
吴芷突然叹了口气,道:“我妈怕我娶不上媳妇,所以才给我取了个女人的名字。”
陈燕道:“你长得这么帅,任何女人见到你,都会喜欢你的。”
夏流突然丢下火钎,叫道:“陈燕,火燃起来了,你该怎么谢谢我”
陈燕哦了一声,仍对小伙子道:“吴芷,你今年多大了”
夏流一听不对劲,忙拉着吴芷跑了,并回头道:“男人的岁数得保密。”
砖机食堂已经开饭,各人都端着碗狼吞虎咽起来,劳累了一早晨,出了一身的汗,吃起饭来感觉特别的香。人群中,却没有发现笔友,吕希燕起火了,道:“童筹,笔友来不来吃饭我可要洗锅了。”
曹寿智道:“阿友正在写诗哩。”
吕希燕没好气,一阵风似的跑到小伙子的宿舍,果然见他正在奋笔疾书,看着他专著入神的憨劲儿,女孩的火气没了,她柔声道:“笔友,你不吃饭吗”
“要吃,等一下就好。”他抬头见是女孩站在背后,骇的他忙合上日记本,道:“吃吃,马上就去吃。”
吕希燕心中嘀咕,这家伙怎么好像是害怕我哩,莫非他在背地里写我什么坏话她回头看着他压在枕头下面的日记本,心中盘算着某日有机会来看看他到底写了自己的什么坏话。
这时,弟兄们陆续上班去了。笔友还没有跨进厨房,厨房里却跑出一个人来,是曹寿智,他嘴里胀鼓鼓地,显然是含有东西。他见笔友与大师傅要进厨房,慌忙夺路奔逃。
笔友只是笑了笑,便先拿了个馍馍大大地啃了一口,然后去端案台上自己的菜碗。乍一看到菜碗,他便失声叫道:‘我的菜,我的碗怎么是空的”
“怎么可”吕希燕看到空碗,想了想,恨声道,“肯定是曹寿智偷吃了你的菜,你活该你没菜吃,谁叫你不按时来吃饭哩”
笔友恨恨地说道:“这个曹寿智好贪得无厌。”他只有苦笑的份,拿个馍馍艰难的哽咽着。
吕希燕心中冒着酸水,道:“我那还有菜,将就吃一点吧。”
笔友点点头,他跟着女孩进到屋里,桌上果然还有小半碗的韭菜炒土豆丝,笔友如获至宝,抓起筷子就猛吃起来。看着小伙子吃得如此的香如此的痴,吕希燕笑了,道:“笔友,这可是我吃剩下的菜哦。”
“你”笔友突然嘿嘿笑道,“朱元璋还要过饭哩,只要你没有往碗里吐口水。”
吕希燕道:“你猜对了,你吃的就是我的口水。”
“没想到你这么缺德。”笔友笑笑,他用馍馍将碗边的油水擀了个干净,然后放进口中细细地嚼起来。吕希燕愣了片刻,道:“笔友,你就这么喜欢吃别人的口水吗”笔友不怀好意的说道:“我敢肯定,你的口水是纯净的,没被污染的,没被开发的处女泉。”吕希燕道:“你,你这是什么意思”笔友笑道:“我是说,我们这是间接亲嘴。”“你,你变态、无耻、下流。”吕希燕横眉瞪目,一指门口道,“你给我滚出去。”
见女孩发威了,笔友陡生恐惧,他惊悸地站起来,颠颤着声音道:“雪芹,我我”
吕希燕心中好笑,却仍板着面孔,进一步逼视着小伙子道:“我看你平时像个书生,是个文明人,却没想到你原来是如此的下流无耻。”
笔友被女孩进逼得慌张后退,不曾想脚下被门槛拌住,整个人便仰面摔倒,慌忙中他抓住了女孩的手,才避免了摔倒的尴尬。突然被男人如此紧紧地抓住了手,女孩的心儿痒痒地,这是多么厚实有力的手啊,他应该也能撑起整个世界吧!待小伙子身体平衡后,女孩甩掉他的手,红着脸道:“你快去上班吧,别又迟到了。”
笔友也尴尬地笑笑:“已经迟到了。雪芹,我干脆不去上班了,我们一起摆摆龙门阵吧。”
吕希燕立即沉下脸,道:‘滚去上班,我没时间和你瞎扯蛋。”
笔友没词了,他只得恋恋不舍地离开房间朝砖机走去,却时不时地回头看看姑娘。吕希燕靠在门口,目送小伙子融入阳光中,没于砖坯架道间,突然有一种失落感袭击身心,她感觉心灵空虚,身体疲惫,回首看看简洁的卧室,一种厌世的情绪油然升起,一个人多没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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