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2:曾经肯定爱一个人爱的很深(求首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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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许多人的视线里,他那么从容淡定的站在那,脸上挂着一抹浅笑,身上的白衬衫衬得他似乎只有二十五六岁的模样,就好像还是一个在校大学生,或者研究生。
那台上放着一个比较老旧的吉他,黄色木质。他将吉他拿了起来,然后优雅的坐到了高脚椅上,拉低了一下话筒,骨节分明的手指拨动了吉他上的其中一根琴弦。
此时,全场寂静,是那么的悄然无声。
向豌亦是安静的坐在那,她微微侧眸去看那些年轻而干练的女人,她从她们的脸上看出了“痴迷”两字。
哎!果然是一个祸害,她刚才不该那么做,要是以后向氏里所有的女员工都没心思上班了,该咋办?
就在这种过分的安静里,向豌听到了台上的男人说,“这首歌来自一部韩国的电影《假如爱有天意》。”
闻言,向豌一怔,就呆愣在了那里,她知道这首歌,这首歌曾经陪她度过无数的漫漫长夜,那里面积攒了作为一个少女该有的所有美好。
——这首歌的名字叫《我对于你,你对于我》。
以前陆寒烟说过,“喜欢这首歌估计都是情痴,在很久很久以前,肯定某个人在他(她)内心深处烙下过无法抹灭印迹。”
她喜欢。
而他,竟然也喜欢。
“我对于你是如晚霞般,美丽的记忆,回想我们珍贵的青涩的日子,将它珍藏为心中无憾的画面,你对于我是将曾有的孤单驱散的阳光……”
他的嗓音很好听,是清澈的男音,不似他平时说话那般的沉然,听上去就如一道泉在心间流淌。
这一刻的向豌忘记了她的恶作剧,她好似完全沉浸在了他的歌声里,却是想起了自己。
想起了之前自己的幼稚,想起了自己跟在乔景煊身后的那些年,想起了只要乔景煊只要对她笑一笑,她就好像看见了满天的烟花,会高兴得一个晚上都睡不着觉。
“将它珍藏为心中无憾的画面,你对于我是将曾有的孤单驱散的阳光……”
心情一下子从高到低,这样的落差让向豌觉得浑身难受,心里更是发闷。虽然歌很好听,某人唱得也很动情,甚至于比原唱唱得还要好,但是此时的向豌却是听不下去。
起身,默默地离开了酒厅。
……
会所的外面很安静,银月当空洒下银灰。
虽然人出来了,但是向豌还真不知道下面该做什么,能做的也只是在外面静静的站一会儿。
为了看上去不怎么奇怪,她寻了一个比较暗沉的地方,然后就静静站在那,任冷风肆意将她灌溉,这样的冷却是将她吹得越来越清醒。
她不知在外面站了多久,只觉得应该差不多要再次进去时。
身上就突然被披上一件衣服,随即便是满鼻的清雅柠檬香,这个味道她自然知晓是谁,感知到了他在哪个方位,她侧眸看过去,盈盈一笑,揶揄道:“易特助送完生日礼物了?”
莫寰霆瞧着眼前鼻尖被冻红的女孩,在暗寂里的眸光却是一沉,答非所问道:“怎么出来了,我唱得不好听,让你耳朵受不了了?”
向豌深呼出一口气,佯装出一副很受不了的样子,“确实不怎么好听啊,难听死了,早知道你唱得那么差,我就不那么做了,哎!真是棋差一招啊,失算了。”
莫寰霆却道,“我怎么觉得是因为我唱得太好了,所以你才会跑出来。”
向豌无语,“你要不要这么自恋啊,我告诉你,你唱成这样,还是有很大的进步空间的。好了,进去吧,其他可以不参与,钱还是要付完的。”
说完,向豌就想重新进会所,却也在此时手被拉住了,脚下一顿,她诧异抬眸,就听见他说,“都散场了,人都走光了,你还进去做什么,独角戏嘛?”
“啊!”向豌瞬间懵了,她不是才出来一会儿嘛,“怎么会那么快就散场了,我不是才出来几分钟的样子嘛?”
莫寰霆冷冷地看着向豌,厚实的大掌直接将她的小手包裹住,吐出一句话,“走,回家!”
向豌本来就还没反应过来,在听见他说的话后,瞬间又呆愣了。
因为他说了“家”字。
……
车上,向豌身上仍是披着莫寰霆的西装。现在她感觉不冷了,但是突然感觉好饿,或许是太饿的关系,眼神一下子就看见了车里的储物柜,她记得,那里面好像有很多吃的。
正当她迟疑要不要伸手去拿的时候,就听见某人说,“想吃就拿……”
闻言,向豌乐得咧嘴在那笑,二话没说,就直接去拿了,一打开储物柜,就看见了各种各样的吃的,就跟上次一样。向豌挑了猪肉铺,还有一些曲奇饼干在那吃。
吃着吃着,她就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你真的决定要给我当助理嘛,不是开玩笑的?”
这个她一定要确定一下,说实话,到现在她都还有点不敢相信。
“嗯!”男人应声,随即他又道,“还是你觉得我不够格?”
向豌连忙说,“当然不是拉,只是觉得屈才了,要是别人知道了,估计都得吓死了。”
“给自己的老婆当助理,难道不应该?”
“……”
“莫先生,您别开玩笑了,我们是什么关系,您还不清楚嘛?”
“清楚,但是更清楚我们已经扯证了。”
“……”
“那是为了让奶奶安心,还有就是……”
“还有就是什么?”
向豌有点急了,她一边咬着有点硬得猪肉铺,一边口齿不清的说,“还有就是交易啊,三年就到期了,很快的,一眨眼的功夫。要是我去外地上学的话,那时间就过得更快了……”
无意识的一句话,却是让莫寰霆的浅灰色的瞳眸暗黑了下去。
但是他并没有再说什么,仅是继续安静的开车,只是那车速却是比刚才要快许多。
一下子,车厢内又开始安静,向豌再次觉得如坐针毡起来,她侧眸看了眼身旁的男人,见他满是严肃的样子,就跟冰雕一样坐在那,杏眸转溜了下,“……其实莫先生唱的那首歌很好听,甚至比原唱都好。如果不是一个深情的人,是不可能唱出那首歌得韵味的,莫先生……你曾经肯定爱一个人爱的很深。”
以前向豌看过一份很靠谱的调查报告,那报告说,同性恋除了天生以外,还有一种是因为后天受到过强烈的刺激,一度对异性失去了希望,所以才会将感情投注在同性身上。
难道莫寰霆也是这样?
以前……是不是有一个女人深深伤害过他啊!
“向豌!……”是不怎么友善的声音,不对!应该说算是带着怒气的声音。
于此同时,那车亦是直接靠向了路边,然后停了下来。
向豌的小心脏颤了颤,她看着男人将近光灯关了,然后熄火,他更是解开了系着的安全带,她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是感觉应该不是什么好事。
意识到这点后,她整个人都处于警戒状态,死死地盯着他,好似能将他盯出一个洞来。
他转过了身来,眼神里却是一片的冷意,全然了刚才温和的模样,他脸上的神情易是肃然,道:“连自己的感情生活都弄不明白的人,就少揣测别人的感情。”
这话听上去虽然并不严厉,更像是一句忠告,但是混着莫寰霆脸上的神情,向豌听着却是浑身发冷。
这话,明明就是话里带话。
她不服气,回道:“我并不觉得我理不清楚自己的感情生活,我自认为已经做到最好。”
她将“他”已经列为不会来往的对象,这样处理难道不好吗,还不够好吗?
“是吗?”显然是不相信的疑问句,莫寰霆扯唇轻笑,“既然你自己觉得已经做的不错,那就先这样,就怕你会再犯傻,全世界那么多的男人,干嘛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说完,他系上了安全带,再次发动了车子,重新驶上了路面。
这时向豌亦不想再说什么,她靠向身边的车窗,外面的灯火在她脸上若有若现的闪过,她轻声呢喃了句,“是啊,干嘛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
回到莫行馆的时候,显然已经不算早,但是里面却是灯火通明。艾管家一见到莫寰霆跟向豌回来后,素来紧绷的神情亦是有了一丝松软。
他恭敬的伏在莫寰霆耳边低语了几句。
亦在此时,向豌看见莫寰霆脸上的神情有了些许的变化。
她并没有多在意,自顾自的换好了拖鞋,在她直起身时,莫寰霆就站在她的跟前,她眉头皱了皱,刚想问发生了什么事时,突然有只手圈住了她的腰,将她拉近,他在她耳畔低语,“奶奶来了,今晚好好演,嗯?”
对此,向豌并没有表现得很惊讶,倒也相对安静。只是这么近的距离,却让她着实有点不舒服,他就像是城墙一般将她护在身前,或许乍一看还真像是“浓情蜜意”的一对。
不知是不是错觉,此时的向豌在素来严肃的艾管家脸上看见了一抹促狭的笑。
她想,肯定是错觉,这有什么好笑的呢?
向豌是被莫寰霆单手揽着腰进的大厅,然后穿过大厅,一路来到了偏厅。打开偏厅的门进去,就见莫老夫人以及红嫂在那。
或许是夜深的关系,莫老夫人身上披着一件珍珠琉璃翡翠衫来留下暖意,她一边喝着热腾的茶水,抬眸看见来人后,便连忙放下手里的茶杯,脸上笑逐颜开起来。
对于这位老夫人,向豌心存好感,更是觉得每次一见到她,心里有暖意正在恣意流淌,所以当莫老夫人朝她伸出手,嘴里说着,“小豆子,快过来给奶奶瞧瞧”的时候,她果断的挣脱开了身边某人的禁锢,直接奔赴那个怀抱去了。
当然,若不是某人有意的松手,她自然也是甩不开的。
莫老夫人一拉向豌坐到身边后,第一时间就捧起了她的小手,细细端详起来,见手上的冻疮已然有了好转的迹象,便笑了,“看来红嫂的那膏药作用很大啊,这双小手正在慢慢恢复了。”
向豌亦是笑着点头,“嗯,红嫂的膏药很管用,要多谢红嫂了。”
“哪里的话啊!大少奶奶开心就好……”红嫂笑应。
这样称呼的转换,向豌并不傻,看来莫老夫人已经知晓她跟莫寰霆领证的事儿了。难怪今天这么晚了,竟然还会过来,想必是刚收到消息吧。
是莫寰霆通知的吗?
此时,向豌看向了端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见他安静沉然,似乎正在想些什么。
也是在这个时候,她的手被轻拍了两下,她将视线收回,看向身边的老人时,却见她正瞪着坐在沙发上的莫寰霆,好似很不满的样子。
她怒,“臭小子,你跟小豆子都扯证了,怎么连个戒指都没有。还有,婚宴呢,怎么也没听说要举行婚宴,你到底是怎么办事的,简直就是乱七八糟,我从小难道是这么教育你的?”
向豌:“……”
没见过莫老夫人发这么大的怒气,向豌突然有点懵,她连忙笑着说,“奶奶,是我不要婚宴跟戒指的。婚宴跟戒指也是显摆给别人看的,过日子却是实实在在的,所以那些东西有没有也没关系啊,您说是不是?”
协议婚姻,三年后就会分道扬镳了,有那些东西也没必要啊!
现在的年轻人都喜欢光鲜的东西,莫老夫人一听自己的孙媳妇儿这么说,心里就直接美滋滋的,直接给向豌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抱着更是不肯撒手,“哎哟喂,我家的小豆子啊,真是懂事啊,臭小子不知是哪辈子修来的福气能娶到你。他已经那么老了,而你还那么年轻,等你风华正茂的时候,他都该是一个糟老头子了,还真真是老牛吃嫩草了。”
向豌:“……”
只能说这位老夫人想得还真是远,太远了吧!
但是向豌又不好说什么,只能陪着干笑,她对自己说三年而已,很快的。
“我都没嫌她小,她有什么资格嫌我老?”
冷不丁地一句话,如果向豌不是亲耳听见莫寰霆这么说,她还真的有点不相信这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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