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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拜特雅妮故意使用的咏叹调般的感慨询问,哈利忍不住笑起来。“我很愉快,在德姆斯特朗代课期间。”他说,一边头脑里回想起两年前和遭遇抢劫的艾赫纽曼夫妇那戏剧化的相识经历。</p>
安东宁·艾赫纽曼,德姆斯特朗的魔咒课教授,他和美丽的法国裔妻子,芙拉德丽丝,十几年来一直安宁地居住在慕尼黑郊区的一个巫师小镇上。但就在两年前,这对善良温和的夫妇极其意外而倒霉地被一个巫师界少有的暴力抢劫团伙设定为目标,劫匪们在他们前往慕尼黑作圣诞节采购的路上伏击了他们。开始,身为教师精通魔咒的艾赫纽曼很有效地组织起防御乃至反击,但魔法较低的艾赫纽曼太太却被其中一个劫匪抓住作为人质。到哈利和管家路易乘坐的马车经过事发地点时,艾赫纽曼夫妇已经遍体鳞伤,而刚刚得手过于兴奋的匪徒甚至胆大包天地把主意继续打到路过的哈利一行身上——结果可想而知,德国魔法部傲罗办公室的悬赏搜捕名单上少了这一伙劫匪的名字。哈利给艾赫纽曼夫妇实施了急救然后送到最近的魔法医院,并想方设法联系他们的亲友——直到这时,他才第一次与维奥莱特·拜特雅妮真正见面,而不是仅仅限于论文、书信的往来。</p>
初步检查后,医师们确认夫妇中妻子芙拉德丽丝受伤较轻,但也需要两个星期康复。而艾赫纽曼则伤得很重,尤其几条仅次于不可饶恕咒的恶咒严重损害了他的健康,会诊的结果是至少九个月的卧床疗养。作为艾赫纽曼太太芙拉德丽丝的姨婆,维奥莱特自然负担起照料受伤的两人的责任。只是对于艾赫纽曼的教学工作,德姆斯特朗一时却找不到合适的代课教师——毕竟这不是临时性的工作;而且,擅长魔咒、精确了解和掌握咒语作用原理并能够进行教学的巫师并不多,伊戈尔·卡卡洛夫以及学校的三位副校长都坚持不能让学生接受东拼西凑起来的魔咒课。面对这样的困境,艾赫纽曼太太灵光一闪,提议了由哈利根据课本以及艾赫纽曼的教案来给自己的丈夫代课,而哈利竟然也接受了——于是,在没有更好选择的情况下,哈利成为了德姆斯特朗的魔咒课教授,每天在学校和格林德沃家族产业的各个公司间奔波。然而,这一年的教学实践,却令包括艾赫纽曼夫妇、卡卡洛夫以及拜特雅妮在内的所有人深深震动和惊讶,除了哈利自己,没有人料想到会有如此成果。</p>
因为,在那个曾经的“哈利·波特”的时代,哈利不仅将魔法部转了一个遍,他也曾以助教讲师和教授的身份,在霍格沃兹挥舞过教鞭。对比两所学校的教学经历,哈利不得不承认,本质上更推崇力量、因此对黑魔法有更多偏好倾向的德姆斯特朗,在作风上确实比霍格沃兹强悍得多,而学生整体的魔法力量、魔法水平也要比当年的霍格沃兹强。在这样一所风尚崇拜强者的学校里,哈利只稍稍显露了一点自“哈利·波特”积累苦练至今的力量,就获得了几乎全体学生的崇拜和同事们的接纳。这对他后来在德姆斯特朗教学工作的一帆风顺起到了决定性的影响。另外,学校也提供了他魔药研究上的便利:虽然他并不像其他教授那样住校,但是他的休息室和魔药学与草药学的教授房间紧邻,这使得就专业问题的深入探讨成为可能和习惯,而且曾经担任学校教授的拜特雅妮也时常造访他在德姆斯特朗的研究室。所以这十个月的时间,在哈利确实非常愉快。</p>
“不过,将你拘束在一所普通的巫师学校,将大把时间花费在教导一群鲁莽顽劣的小鬼身上,这是对资源的巨大浪费。”拜特雅妮微笑着说道。“我无法想象卡卡洛夫聪明到把你留下,而你又蠢到答应接受他卖身契约的情景——那简直太可怕了!”</p>
听到这样的说法,哈利顿时笑起来:“那显然是不可能的,如果我那样做,就算老狄休斯不从梅林那里跑回来教训我,也会有一群格林—伍德公司的新老员工跑来为这种明目张胆的‘抛弃’拼命。那可是我绝对应付不了的情况,所以维奥莱特你可以放心,你担忧的事情绝对不会发生。”</p>
拜特雅妮咯咯一笑:“确实,格林德沃家族是个不错的包袱,你必须承担这一部分责任。我应该说,老狄休斯真是好运,找到你作为他身后的继承人。当初看似荒唐的决定,事实证明了你确实有足够的天赋和才能。所有人都在眼红、并且羡慕他,当‘格林’和‘伍德’以那样一种速度重振和兴旺发达的时候——这个老狄休斯,这一生就没有失败和吃亏,简直是完美!”</p>
哈利微微笑着,听她说话,一边帮她把茶杯斟满。</p>
“不过,我真正眼红的,还是你在魔药方面的天才。不是谁都能发明那样的药剂,尤其在你这个年龄!老狄休斯或许知道一些奇怪的药材药性,有一些古老的魔药配方,格林的工场里也有几位优秀的魔药师和不错天赋的学徒,不过那都不是发明创造本身——哈利,你掌握着极少有人知道的、魔药的正确的研究方法,你又有足够的热情、耐心、精密、谨慎和创造试验的能力投入到研究中去……我真是非常非常的羡慕,同时佩服将这一切教授给你的那位大师——他成就了一名天才!我真希望知道他是谁。而假使能够见到他,那必将是我这一生的荣幸……”</p>
拜特雅妮脸上抑制不住激动的表情,哈利的神色却随着她的言语慢慢地黯淡下来。像是沉默了很久,也像是情不能自禁,他低下头,“哈夫波拉德……普林斯(Half-blood Prince,^_^)。”</p>
哈利的嘴唇动了一动,拜特雅妮微微一怔,随即意识到那是一个名字。凝视青年少见的灰暗神情,她轻声问:“什么,哈利?”</p>
“普林斯,他的名字。”哈利轻轻地说道,然后抬起来头,“也许你没有听说过,但他是我真正的、也是唯一的魔药学老师。我没有从任何人哪里学到比从他那里所得更多的东西,他也是我人生的导师。”</p>
“他对你很重要。”</p>
“他为我献出了自己的性命。”注意到拜特雅妮闻言轻轻一颤,脸色随即变得苍白,哈利安抚地笑一笑。“不用担心,维奥莱特,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久得我几乎都快要记不清他的模样……只是有些东西,是已经硬生生刻到了脑子里,有些知识、思考和习惯是必然要伴随一生的。”</p>
拜特雅妮微微扯一扯嘴角形成一个勉强的微笑:她没有预计到谈话会走到这样一个方向。她现在庆幸的是自己先前选择了最不引人注意的角落位置,而且自己和哈利·佩弗利尔都有在这一类公共场所见面谈话时习惯性加上忽视咒和声音屏蔽。眼前的哈利·格林德沃·佩弗利尔是陌生的,她从来没有见到过的——而关于他的导师、他在格林德沃家族之前的生活,所有的信息也都是新鲜的,初次听到他提起。她有些惊讶这个天赋奇才的年轻人对他导师的感情是如此强烈,但随之而来的解释则令自己震惊。</p>
几乎是毫不迟疑地,拜特雅妮将时间推移到九年前,哈利·佩弗利尔还没有出现在老狄休斯身边的时候——那是一段巫师界有史以来最黑暗的日子,食死徒的暴行是如此猖獗,而大大小小不同规模的战争在各地爆发,到处都可以见到火与血还有死亡。如果,哈利·佩弗利尔的导师是为了保护他而……她完全可以想象那是怎样惨痛的记忆。</p>
六年多的书信往来,两年的现实相交,敏锐专业如拜特雅妮,自然早已发现年轻人那些细微但是蕴含深意的习惯和特点。事实上,她几乎不敢说这个年轻人是在最正统的教学中被培养出来的,但他又确实被系统而周密地教导过。哈利·佩弗利尔有着与一般魔药学家、魔药研究者不同的知识体系:他所掌握的知识是大量的、细碎的、零散的,然后一套独特未知的方法将它们按照某种特殊的顺序和结构串联编结起来,具有明显非普通教育的痕迹,但又有强烈的专业研究者色彩。他具有丰富的魔药、草药和魔咒运用方面的经验,他的经验是高度实用的,而且没有明显的分门别类意识,各科知识和经验彼此照映和补充。他擅长计算敢于新变,能从许多想不到的角度去思考研究,但并不急于追求一个“确实”的结果,而是在一次次反复的耐心试验中发现问题和提出解答。这些种种都说明,这位青年的导师采用了一种不同于一般的方法教导自己的学生,这个教导的过程,是随时变化、不稳定甚至动荡的——而这恰好也能解释为什么哈利·佩弗利尔本质上倾向于独立研究而不是团队合作,以及,为什么他的研究方向集中在一向被认为最艰难的普适性解毒剂上。</p>
战争的影响和残余……不同寻常的人生际遇,这是一种无形的烙印,体现在她倍加欣赏的年轻人身上。</p>
所有的思绪在头脑里不过一瞬,拜特雅妮很快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她让自己显出最平常状态下的冷静、自制与温和:“哈利,我很抱歉提到了这样的话题。但是,任何一位真正的导师,都会为学生取得你今天这样的成就而骄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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