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请假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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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p>

老妈：“你在被窝里弄什么？到底还要不要睡觉！”</p>

老爹：“……”</p>

主卧门响，书房灯亮（又被眉毛习惯性关灯了），老爹黑着脸。</p>

眉毛：“唔？”</p>

老爹：“她睡觉警醒……开机的一点光就醒过来了。”</p>

眉毛：“……还是我收起来？”</p>

丢下数码相机，老爹再次喝水，回房。</p>

老妈：“你再闹我明天真的不送你上班了！”</p>

眉毛继续瞪电脑，耳朵支楞起来……五分钟左右，主卧还是两个呼噜声先后响起，竞赛一样越来越高。直到——</p>

老妈：“喂，你呼噜声不对劲！”</p>

老爹：“……”</p>

老妈：“没有拐弯儿……”</p>

老爹：“……”</p>

老妈：“平时呼一会儿就会拐弯儿的——不是单纯的响。”</p>

老爹：“你还要不要睡觉了？！”</p>

老妈：“谁让你假装的？我睡不着都是你害的！”</p>

老爹：“你刚才也打呼噜的！”</p>

老妈：“我感觉上很困，应该要睡了，但是我就是知道不对劲，才没有真睡着！”</p>

老爹：“……”</p>

老妈：“好好睡觉吧！”</p>

老妈：“睡觉……明天我就开车送你上班。”</p>

老妈：“喂——别对着我的耳朵呼气！”</p>

眉毛在书房泪流满面：老妈果然不是常人能伺候的……</p>

十一点四十，主卧门响，老爹出来，后面老妈呼噜声均匀。</p>

眉毛：“快回去……别一会儿又醒了。”</p>

老爹：“我上厕所。”</p>

眉毛：“你们房里有厕所……”</p>

老爹：“我就喜欢在外面的那个！”</p>

片刻后，老爹：“把你的书从榻上挪开，帮我把被子铺一铺。”</p>

眉毛：“？”</p>

老爹：“吵死了……”</p>

于是认命地帮忙收拾出书房里的那张榻（也就是罗汉床），老爹睡上去，十分钟，呼噜声起。</p>

眉毛松气，回书桌前想安心码字，突然书房再次灯亮，吓得本能关JJ网页。</p>

老妈一脸哀怨站书房门口，瞪老爹。</p>

眉毛：“唔？”</p>

老妈走过去，推老爹。老爹醒过来，老妈也不说话，就那么望着他。</p>

老爹：“……好……”</p>

从睡了不足一刻钟的被窝里爬起来，两个人回主卧。</p>

走出书房时老妈慢悠悠轻飘飘来一句：“半夜偷菜忙，必是工作狂……”</p>

眉毛瞪屏幕上没关的开心网。</p>

老妈继续：“送点老虎人参给你婶婶，她熬不了夜……”</p>

眉毛彻底翻倒。</p>

再接下来一个小时，眉毛改为专心听主卧里两个的呼噜竞赛，同时脑子里一遍遍重播之前的对话。</p>

然后从书房转回到眉毛自己卧室——隔了两重门一道走廊还转了个大弯，终于听不见呼噜声响。不过，也彻底睡不着鸟……</p>

早上六点四十，主卧里响动。</p>

老妈：“醒了？还早。”</p>

老爹：“今天你送我？”</p>

老妈：“废话，我哪天不送？”</p>

老爹：“那我再睡半个小时。”</p>

老妈：“昨天你怎么睡得不安稳？”</p>

老爹：“你闹的。”</p>

老妈：“谁说的！明明你闹我！呼噜声音老响，还对我耳朵吹气，我拍了你好几次！”</p>

老爹：“你拍了我就不响了？”</p>

老妈：“但是你吵醒我好几次——生气了，你今天自己上班去吧！”</p>

老爹：“……”</p>

主卧门响。老爹喝水声音。眉毛从被窝爬起来，上厕所。顺便问：“老爹，昨晚？”</p>

“我故意吵她，没用！她迷迷腾腾拍我，我不响了，她就自己放声打呼噜了！”</p>

眉毛：“……那今天早上？”</p>

老爹：“不管，二十分钟也是睡。”说完又回房间了。</p>

眉毛也回房间，窝在被子里泪流满面：这是一个何等悲催的世界……人生，它就是一个茶几啊啊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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