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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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能对自己有什么误会，你没有粉丝，快醒醒。]</p>

[放心吧，你之前都放飞自我这么多回了，我不还是看着你直播呢吗。]</p>

“你看，我的粉丝都这德性，收了徒怕是要直播对骂，”牧晚晚刚吃饱，有些犯困，小幅度地打了个哈欠，“你今晚不直播？”</p>

“我播六天休一天，每天都播哪受得了。”</p>

牧晚晚认同地点头：“看来我也要挑一天休息休息。”</p>

[别啊，我以前每天都在学校偷偷开4g看你直播，现在好不容易回家有了IFI，你却要休息？]</p>

[别休息了，给你刷礼物。]</p>

牧晚晚自顾自地看了眼日历：“就明天吧，明天休息一天，后天正常开播。”</p>

许多粉丝刷了礼物，都没唤回牧晚晚那颗播六休一的心。</p>

“今天刚好考完了，播久一点吧。”</p>

刚说完，林久就扬了扬下巴，示意她关麦克风。</p>

“怎么了？”</p>

“你看你直播间这些黑子，这么多，封都封不完，”林久看着弹幕，表情不是很痛快，“绝对是被人带节奏了。”</p>

牧晚晚看上去并不是很在意：“无所谓，反正不影响我就行了。”</p>

“你看着不膈应？”</p>

“这有什么好膈应的，总不能他们随便啪啪敲几个字出来，我就被气个半死吧，”牧晚晚觉得好笑，“不过我倒想知道是谁这么闲，会来带我这个小主播的节奏。”</p>

“这还用想？老虎TV啊。”</p>

“嗯？”</p>

“你的人气是在那边积累起来的，现在你跑路了，热度还这么高，他们看不顺眼就带节奏黑你呗，这都不懂。”</p>

牧晚晚当然不懂。</p>

在她眼里，她和老虎TV的关系就是租个铺子做买卖，那段时间她的收入只能靠观众打赏，打赏其中的一半还都被老虎TV扣了，算是她交了租金，还不要底薪。</p>

而热度方面，老虎TV也没给过她任何人工推荐榜单，都是靠观众砸钱才上的礼物排名。</p>

简而言之就是谁都不亏欠谁。</p>

牧晚晚语气不是很确定：“好歹是一家直播平台，没必要追着我不放吧。”</p>

“你懂什么，就看你好欺负，想趁你没火起来之前把你打压下去，”林久不知看到什么，嫌弃地啧了声，“还有一小部分，是那个小绿茶的观众，看你把他们的女神喵喵惹哭了，天天就想这来膈应你呢。”</p>

她刚说完，牧晚晚就看到一个挂着[喵喵守卫]称号的Id在疯狂diss自己。</p>

“怎么的，谁还不是个女的，”她不服气了，“我难道不可爱吗？？”</p>

林久：“……你以为长张好脸，化个萝莉妆就是可爱了？”</p>

牧晚晚很气。</p>

她打开麦克风。</p>

“谢谢小鹿斑斑的滑翔翼，爱你噢，给你比两颗小心心，biubiubiu~”</p>

她手边用食指和拇指比了心，不断朝镜头眨着眼。</p>

林久表情石化了。</p>

弹幕也瞬间安静了几秒钟，随即立刻被弹幕字体占据了整个直播页面。</p>

[我他妈是做错了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打开直播！？]</p>

[取关一天。]</p>

[小鹿斑斑：麻烦把我的滑翔翼退给我，谢谢。]</p>

*</p>

今天的训练结束，裴路坐回自己的电脑前，疲倦地吐出一口气。</p>

他径直打开斗猫TV的电脑端网页，在网站页扫视了一遍。</p>

今天第一页居然没有anan，平时她的直播间热度都很靠前的。</p>

他动动手指，找到了直播间，现热度并没有降，甚至比以前还要高一点，可不知为什么就是没上斗猫TV的页。</p>

“谢谢小鹿斑斑的滑翔翼，爱你噢，给你比两颗小心心，biubiubiu~”</p>

他刚点进去，就听到牧晚晚在捏嗓子撒着娇。</p>

女孩特有的声音从耳麦传输进脑里。</p>

他只觉得背脊一麻，看着朝镜头眨巴眼的女孩，心底一漾一漾的，说不出什么感觉。</p>

总是向小肉包借账号很麻烦，他特地创了一个号。</p>

弹幕上大多都是调侃，裴路看了一会儿，手在键盘上犹豫半天，还是了句话出去。</p>

[游客112133：挺可爱的。]</p>

[马屁精，孤立你。]</p>

[上厕所，不带你。]</p>

[毛毛虫，放嘴里！]</p>

裴路：“……”</p>

身后传来脚步声，他立刻缩小了网页。</p>

小肉包走过来：“我刚刚从二楼下来，窗户没关，冷风吹进来冷死了——一定又是陈和抽烟没关窗……小路，排两把吗？我掉分都要掉哭了。”</p>

裴路打开直播的时候，牧晚晚刚排进游戏。</p>

他点头：“好，你拉我。”</p>

小肉包赶紧跑回自己座位上，火上了号。</p>

虎哥在那边嘀咕道：“刚打完几小时训练赛就打排位，也不嫌腻啊。”</p>

小肉包：“你以为我是你？瞧你每个月底赶直播时常赶得死去活来的，我好心提醒你一下，今天已经二十二号了。”</p>

虎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