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章：往死里玩我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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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钟后。一对在糖果里喝多，跑到后巷搞暧昧的中年男女发现了昏死过去的杜德顺。然后第一时间打电话叫了救护车，顺便报了警。杜德顺到达医院以后，被诊断为右腿膝盖粉碎性骨折，整条右腿都废掉了。下半辈子要么拄拐，要么坐轮椅。而另一边的汪威。在回到市区以后，开开心心的拉着张怀仁喝酒吃饭，交流感情去了。饭吃到一半时。汪威接到了秦瑞发打过来的电话。“仁哥你先坐会啊，我去接个电话。”汪威向张怀礼报备完，拿着手机来到了走廊里。“喂，哈喽哇发哥！大晚上的想我了啊？”汪威喝了点酒，说话的声音多少沾点兴奋。“你在哪呢？”秦瑞发在电话里的声音冷冰冰的，不带有一丝感情。汪威意识到对方的语气有些不太对，语气严肃几分问道：“咋了发哥？我听你说话的声音咋不太对呢，跟嫂子吵架了啊？”“小威，我跟你大哥方君是几十年的老朋友了，在望江这些老板里，谁也没有方君在我心里的面子大。”“但是你们也不能仗着我稀罕你们，就往死里玩我吧？”汪威被他一句话干的从头愣到尾巴根：“啥意思啊发哥？我啥时候玩你了？有事儿直说咱别闹行吗？”“咱不是说好吓唬吓唬就得了吗？你因为点啥把人杜德顺的膝盖都给干碎了啊？”“啥玩意儿？”汪威声音提高几个调门，问道：“大哥，你觉得我是那种愣头青吗？多大点事儿啊，我还至于把他膝盖干碎？”“我要是真上来那虎劲儿，我就直接给他埋了，保证让你连尸体都找不到你信吗？”“我是公安局长，你说话注意点行吗？”秦瑞发无语的说完，紧跟着眼珠子转了转。以汪威的性格来说，真要是下死手，杜德顺肯定没了。杜德顺又跟着问道：“是不是你手下的人为了表现，下手太狠了？”“不可能，今晚干活的人，我叫的是大凯和金金他们，那伙人你知道的，办事的时候都知道分寸。”秦瑞发闻言，心里怒气消散，反而有些可怜的说道：“那你完了小威，肯定有人趁机钻缝子，往你身上泼脏水。”“我跟你说，杜德顺这次伤的不轻，如果没啥意外的话，后半辈子肯定要拄拐了。”“重伤害，判你十年都没说的！”“大哥，都这时候了，你吓唬我也没用啊。”汪威烦躁的说道：“妈的！咱望江咋还能出现搅屎棍呢！操！”“谁让你一大把年纪非得摇滚，这回让人钻空子了吧？”秦瑞发紧跟着安慰道：“行了，事情既然已经出了，你也别上火了。”“杜德顺现在还没醒，等他醒了以后，我这边先帮你拖着点，你尽管把幕后黑手揪出来。”“但是你也要做好最坏的打算，把顶罪的人准备好，多给点安家费吧。”“等真到了必要时刻，你千万别怪哥哥上门找人哈！”秦瑞发这样的身份，能对汪威说出这些话，已经很够意思了。“行，我知道了，谢谢你啊发哥，我这边一定尽快把那搅屎棍揪出来！”秦瑞发在电话里沉默片刻后，问道：“小威啊，发哥对你这么好，你不能让你发哥失望吧？”“你放心吧发哥，肯定不能让你失望！”“行，那你自己给你大哥打个电话吧，我就不跟他说了，挂了。”电话挂断后。汪威皱眉掏出一根烟，点燃叼在嘴里抽了两口。望江这个地方其实挺和谐的，一些本地势力就算有摩擦，也不会做出太过分的事情。毕竟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么。平日里谁跟谁之间有仇恨，只要找个熟人调和一下，到最后基本上都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而今天突然冒出来个黑手，着实有些奇怪。给手下人打了一圈电话，再三确认今晚的行动中没有人下重手以后，汪威拨通了方君的电话，将杜德顺的事情说了一遍。方君在电话里听完事情的经过后，没有责怪汪威，而是冷静的说道：“先让人去医院打探一下消息，切记，只是打探消息，千万别去看杜德顺。”“既然事情不是咱们做的，咱没必要上赶着给他道歉，要是太上赶着，反倒容易惹一身麻烦。”“让你手下的人最近都安分点，屁股不干净的赶紧安排出去躲一段时间，别留下惹麻烦。”“在这个关键时期，咱们尽量不要让别人抓住话柄。”“你先安排着，就这两天，我会尽快回去的。”方君的嘴像机关枪似的，在电话里一顿嘟嘟嘟。他总说这两天会尽快回来，说了不止一次，也不知道他这次能不能回来。电话再一次被挂断。有了方君主事，汪威心里托底了不少，心里更是期盼他要是能回来一趟更好了。眼下当务之急，是要找到一个靠谱的，办事机灵点的人，去医院先打探一下杜德顺的情况。思来想去后。汪威举起电话，打给了张孝安。……此时的张孝安正坐在家里的饭桌前。看着方墨萱在厨房里给他做晚饭。说是晚饭，其实就是煮一包方便面，然后打一个荷包蛋。“大姐，我一天天在外面这么辛苦，你就给我吃煮方便面啊？”张孝安坐在椅子上，像个怨妇似的抱怨道。“谁让威叔他们去吃饭，你不跟着去的。”“我不是想你了，着急回来看你么。”“且！说的比唱的还好听。”方墨萱抬手指向角落：“欣怡把铜钱领走的时候，还剩下一袋子狗粮和罐头，你吃吗？”张孝安连连摆手说道：“煮吧煮吧，我不说话了。”几分钟后。方墨萱把一碗热乎乎的苗条端到了饭桌上。张孝安拿起筷子，把碗里的绿色青菜掏出来扔在桌子上。“你干嘛啊？”“绿色对我不利，以后家里尽量少出现这种颜色。”方墨萱翻了个白眼：“有病！”张孝安夹起面条刚放到嘴边。桌子上的电话发出夺命般的震动。“我操了！谁啊！还让不让人消停了！”张孝安看见来电备注是老汪头子，接起后放在耳边，没什么好气的问道：“干啥？！”“你在家呢还是在哪呢？”“你先说事儿，我再决定我在哪。”“不跟你闹，公司出了点事儿，杜德顺住院了，你赶紧去医院看看是啥情况。”张孝安绷不住的骂道：“他住院住他的呗！他死不死谁儿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