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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卷翘的睫毛说不定眨,想把他模样烙印般刻在心底。
同样,谢忱岸也注视着她从未移开过,清晰的眉眼越发近,轻轻摩擦她凉意的唇,低哑着声音一遍遍地重复那句:“南枝,谢谢你,没有扔下我。”
…
…
室内让身体迅速回暖,门被紧紧反锁上。
谢忱岸把她压在被褥里亲的时候,伴着湿热气息沿耳垂至脖侧掠过。
贺南枝的心跟着发烫,想说点儿什么,却下意识地咬着唇,莫名的感觉到紧张,又想都不是第一回了,手指颤巍巍的,去解开他衬衫冰凉的纽扣,逐渐地,男人整个胸膛漂亮的肌肉线条几乎全部露着,肌肤是寒玉质地的冷白色,只要有一点儿摩擦痕迹都格外明显。
忽而怔了下,就在谢忱岸重重地亲来时。
她指尖摸到一处淤青地方,随即,又看到他劲腰处也有一块新伤,往上还有,没等细看,瞪圆的漂亮眼睛就被谢忱岸手掌盖住。
“我都看到了。”
这会挡有什么用?
难道他还能把这一身褶皱的衣服焊死在身上,贺南枝没有沉浸在男人温柔里,压住泪意,轻声问:“你跟谢忱时打起来了?”
谢忱岸没否认:“他抢我情书。”
贺南枝未料到一封情书乌龙,差点引发了谢家血案,心疼他受伤的同时,想要从被褥里起来:“我去给你找点擦伤的药。”
这时候,谢忱岸就算断了胳臂也不会让她逃离,将人重新压了回去。
顺势,连带重重叠叠垂在床沿的白霜色纱幔也拉拢起来,挡住了外面的光。
亲不够似的,贺南枝看着他偏执欲极强地吻着她,汗珠顺着脖颈流到胸膛上,明明空气没有热到如此地步,他却出了不少薄汗,手臂肌肉的力度紧搂着她裹着被子的身子,线条紧绷得就没有放松过。
贺南枝问他,都脱光了,为什么还要隔着抱一起。
谢忱岸略顿了半秒,却说不这样的话,会抱疼她。
心一下子软得厉害。
等彼此激烈的情绪都平复差不多,贺南枝整个人都被男人热度浸透了个遍,乌发带着点湿散乱着,黏在雪白脖间,随着谢忱岸修长的手指替她拨开时,也自然而然的握住他:“我们再谈一件事,你就先歇息会。”
她不用问都能猜到,谢忱岸这副颓废又凌乱的模样,肯定在谢家没合过眼。
想放他睡,又怕事情堆在心底太多,转身就给忘了。
贺南枝水波潋滟的含情眸盯着他,红唇轻问:“你把我关在思南公馆是因为吃谢忱时的醋?”
提到这人,谢忱岸沉浸暗色阴影的侧脸轮廓就不那么赏心悦目,这脸色说变是不打招呼的,甚至半遮半垂的眼睫间,还藏着强烈占有欲。
贺南枝只能赶紧先安抚他,抬起雪白的手腕搂住脖颈,不停的亲:“晚上你陪我堆个雪人好不好?堆两个……一个是你,一个是我,就堆在贺家院子里,所有人都能看到。”
谢忱岸手臂抱紧她细细腰肢,开口时嗓音压得低且轻哑:“那晚我提前出差回来,买了玫瑰,想等你庆功宴结束后,给你个惊喜。”
贺南枝讶然了半秒,接着就是愧疚心疼死了,将额头贴着他没穿衣的胸膛前,垂落的眼尾酸得难受:“我回公馆你就喜怒无常闹情绪,还在床上那样对我,真是被你气死了,为什么不早说!”
她倘若知道谢忱岸提前回来,是为了给她惊喜。
是绝对不会跑去跟谢忱时大雪夜的,在外玩飙车的。
谢忱岸倒是笑了,嗓音忽然近到耳后:“说了也要关你几日。”
贺南枝眨了下眼:“啊?”
“我见不得你跟他站一起。”
那股横冲直撞的压抑醋意没过去,他就正常不了,只想无时无刻地霸占着贺南枝的一切,这是病,在积年累月里,早已经成了不治之症。
…
…
谢忱岸躺在她这张香香软软的床上陷入熟睡,浓密似鸦羽的眼睫闭上了,怕光影响到他,贺南枝就算伸手掀起白霜色纱幔,也是顷刻间就垂下来。
先是去浴室用热水沾湿了白毛巾,将他脸和搭在丝绸被子外的手臂都擦拭了一遍,滑过腕骨,往下的是虎口那颗艳色至极的小红痣,视线微微停了一秒。
贺南枝止着呼吸,柔软的唇在这个位置吻了吻。
二十分钟后。
佣人在外轻轻敲门,听了吩咐,给她找了个琥珀色的玻璃瓶子,隐隐还弥漫着药香,不浓。贺南枝秀气的鼻尖闻了下,随即又将谢忱岸脱下的西装衣物都从微敞的半扇门递了出去:“帮我拿去干洗,等会他醒来要穿的。”
佣人无声点点头。
等脚步声远去,贺南枝就捧着玻璃瓶子回到床沿,动作极轻掀开闷热的被子,将药水沾了点在手指尖,耐心地给谢忱岸胸膛和腰侧的一大块淤青揉着,等肌肤有了热度,才换个地方。
觉得差不多了,正失神地看着男人俊美沉静的侧颜。
门外,又传来佣人的声响。
贺南枝怕惊醒了谢忱岸,从白霜色纱幔钻了出来,连鞋都未来及穿,光着雪白的脚跑去开门。
“小姐,这时是西装裤袋里翻出来的。”
佣人将沉木托盘缓缓递到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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