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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急,明天我也要跟着出海剿匪,到了船上我再纠正你的动作,不必急于一时。”穆大夫有点无奈,海珠看着手长腿长的,肢体也灵活,怎么模仿起招式来僵硬的像个木偶人,胳膊和腿像是从别人身上砍下来缝自己身上的,不听脑子使唤。
院里的丫鬟和小厮不时瞟向这边连连偷笑,海珠有些脸红,她也没料到自己的肢体竟然不协调。
“穆大夫你有事先走,我自己再练练。”她有些不服输。
“行吧,你自己先练着,另外我再教你几个穴位。”穆大夫握着自己的手让海珠看过来,“肚子疼的时候按压这个穴位可以减轻症状,明白吧?”
海珠点头,前段日子她刚经历过痛经。
“腋窝、手肘窝、两胯、膝盖窝,早晚空掌击打,或是从海里上来了也可以拍一拍,这几个窝容易淤堵,拍开对身体好。”
“好,我知道了,多谢穆大夫。”
拍几个窝的动作简单,送走穆大夫她就开始扬起手臂拍腋窝,之后回偏院练习几个招式,日头没那么毒辣了再关上门脱了短衫穿着肚兜坐院子里晒背。
出一身汗再洗个澡,穿上新买的缂丝短衫,她坐在屋里可凉快了。
傍晚,韩霁跟沈遂满身臭汗的回来,两人都饿了,饭又还没好,厨子把晌午剩下的炉饼又烤热了端上来。
“你晌午就吃的这个?我记得早饭也是炉饼。”韩霁问。
“我喜欢吃,已经给厨子说了,明早再给我烤一炉,我带上船吃。”海珠又掰一半拿手里慢慢嚼,“要不是怕上火,我晚上还要继续吃。”
“多喝点凉茶,我估计你明早起来就要上火,羊肉燥的很。”说着,韩霁灌半碗凉茶,他只稍稍填了肚子就不吃了,这几天本就火气盛,羊肉饼再一冲,嘴上要起燎泡。
“我们明早就开船动身。”他说,“船先行一日,半途改换小船,趁着夜色溜上岛投毒。”
海珠没意见,“那我明早早点起。”
“对,天不亮就起。”
……
夜幕上还挂着稀疏的星子,偏院的门被敲响了,海珠转醒应了一声。桌上的油烛还剩一指节长,她借着光穿上衣裤,绑起头发,拿上桌上放的铁簪吹灭烛火开门出去。
老阿嬷已经端来了水盆,她站在廊下洗脸漱口,胡乱擦把脸走出院子。
“走了。”沈遂在门外等着,“马车已经备好了,我们这就动身。”
海珠清了清嗓子,“嗯”了一声,真让韩霁那个乌鸦嘴说准了,嘴里通向鼻子的气孔发干发疼,张嘴就疼。
门外有两辆马车,一辆载人,一辆载着穆大夫的药箱和药材。
黎明时分,马车到了码头,人登上船,船立即离了岸。
天色熹微时,官船路过海岛,这边的海域飘着二十艘新旧不一的楼船,每艘船上载着四百将士,底仓装着粮油,楼船吃水很重,海水没齐最高的水位线。
海珠乘坐的这艘楼船靠岸,船上上来二三十个体型矮小瘦削的兵卒,穿着暗黑色的衣裳,腰上挎着两手长的利刃,而非长刀。
岛上吹响牛角,海风将号角声传递出去,韩霁吹响哨子,舵手升起大红色的军帆,一马当先地冲了出去,其余的船只紧随其后。
可能是海上风大,韩提督并没有说践行助威之词,也可能是他派自己的儿子出海领军,已能最有力的鼓舞士气。
大红色的军帆在海风里鼓起了弧度,楼船离海岛越来越远,当日光投射到海面时,海岛成了个黑点,海岸成了条模糊的线。
“船上有两个船帆吗?”海珠问韩霁,“我记得之前变天的时候你开船去找我是红色的船帆,到了码头就换成灰黄色的了。”
“日常开船是用灰黄色的船帆,当时是天色昏了,又是风又是雨的,红色船帆亮眼。”韩霁说。
“噢。”海珠趴在船舷边上看向海面,湛蓝的海水被船底破开,撞上船底的游鱼飘了起来,被后面紧跟的船接连撞击,彻底翻了肚子。她看向盘腿坐在船板上的兵卒,说:“他们就是晚上潜到岛上投毒的人?”
“对,他们是水师里水性最好的,最长能在水下憋气一盏茶的功夫。”韩霁领海珠和沈遂去底仓,底仓里堆着竹排和渔船,“等入夜了,他们会拿着你从海里捞起来的毒物划着竹排或是渔船潜上岛。”
海珠没说话,出了底仓她坐在椅子上思索,寻常人家难弄到无色无味的毒药,对从京都过来的将军来说,弄两包毒药不还是轻而易举的小事,完全不用费心思把她弄过来。
“这会儿无事,你跟着我比划招式。”穆大夫从住舱里下来,打断了海珠的沉思,“昨天练得如何了?”
海珠叹气,无奈地摇头,说:“我还得多练练,练熟了就行了。”
她在众目睽睽下跟着穆大夫学,紧接着,船上响起爆笑声,沈遂笑得尤为肆意,他抱着臂在一旁看热闹,“没想到啊,海珠你竟然笨成这样子,你得亏不靠舞技养家,不然全家老小都要去讨饭。”
海珠斜愣他一眼,“再胡乱嚷嚷我把你推下船。”
已经被嘲笑了,她彻底放下面子,没了束缚也不怕出丑,一点点让全身上下协调起来,动作越练越熟练。
当日头升至头顶,她练出了一身的汗,胳膊和腿软酸,从里到外暖烘烘的。
遥远的海面升起一道水柱,船上的人看过去,猜测海面下是什么东西。此时四面八方都是海水,往哪个方向看去都是汪洋,海珠听人说这要是丢艘船把人放下去,饿死在海上也找不到回家的路。
“所以说匪寇也有点本事,他们竟然能世世代代生活在大海的孤岛上。”有人感叹。
“吃饭了。”沈遂过来喊,“今天还有鲜肉,都多吃点。”
船还在行进,除了舵手其他人都去吃饭,海珠端着碗走到船头,见舵手手上提着装灰的布兜,问:“这有什么作用?”
“怕触礁了,海下的情况不清楚。”这时的海面已成了青黑色,海底幽深,看不清水下的情况。
海珠掰一块炉饼扔下去,几乎是炉饼刚碰上海水,水下立马有了动静,四周的游鱼奋力过来抢食。
“别丢了,前面有动静。”舵手提醒她,同时按住桅杆,盯着前方的海面时刻准备改变方向。
一群灰黑色的海豚追着一只鲨鱼直直冲了过来,海珠顾不上吃饭了,嘴里的肉都忘了嚼。她盯着在水下逃窜的鲨鱼,鲨鱼口里还残留着半边尾鳍,看着像是海豚幼崽,它见海豚追了上来,放弃到嘴的猎物,一个猛子钻到船底。
十几只海豚接连喷出水柱,发出响亮的叫声,它们分散开,围着船堵截鲨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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